文:閒時翻書君
老師是個中年男人,四十出頭,名叫阿切爾斯隆,他對待自己教學工作的態度好像有那麼點嘲弄和蔑視的味道,似乎感覺在自己的知識和能夠言說的東西之間橫著道深不可測的壕溝,他都不願費神去彌合。
——《斯通納》
1。
年輕的時候,講話喜歡事無鉅細,一定要講到沒有絲毫誤會的程度。
其實是怕別人不能理解自己,語言本身可以有許多含義,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常常因為說的意思和聽的南轅北轍而鬧笑話,或是耽誤了事情。
那時常以為自己細緻,現在卻不太喜歡這樣做了,回過頭來看過去的事情,自己也覺得好笑,大概自以為是細緻,別人只會覺得囉嗦吧。
2。
現在倒是不太喜歡講話了,一是發現生活裡幾乎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誤會也好,只有誤會了才有進一步溝通的可能和必要,事事都說得那麼清晰無誤,人家只當你不相信他的能力。
只有大人交代孩子做事時,才會把細節交代得那麼清楚,對於人生觀世界觀已經成型的成年人來說,既然沒有必要,說多了就變成了老年人的囉嗦,是要被嫌棄的。
且不說成年人,就算是年輕人也討厭別人這樣和他絮絮叨叨。
3。
第二個原因是發現有些事情,說得再認真,因為意見和觀念的不統一,講得越多,分歧越多。
你給人家掏心掏肺地講,人家心裡沒準還笑話你,表面上客客氣氣、和顏悅色,其實根本不同意這個觀點,只是礙於情面不願意說出來罷了。
說的人辛苦,聽的人也一樣。還不如見面問個好,各忙各的去。
4。
然而猶如宇宙裡的能量是守恆的,說話這件事情對於人來說也是一樣的道理。
減少的交流,這些心裡話並不會自行消失,它們流向了別的渠道,傾訴的物件變成了家人和朋友。
這讓人想到“知己”這個詞,正是因為有益的溝通太少,人們才會渴望在生活中找到能瞭解自己的人。
語言並不是知己溝通的唯一手段,我們寄予知己的期望是對語言的超越,是“言未發,已知其意”的熟悉和默契。
5。
說到底,人是渴望被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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