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書法,這13個方面你要心中有數

1、書法學習需要時間的保證。雖然書法講究悟性、天賦,這些先天的東西其實個人都差不了多少,最終還是落實到比耐心,比時間的投入上。耐心就是要做好長時間默默無聞的準備,深刻領會書法的精神,要對書法有感覺,或者說要“來電”。這個需要很多時間的投入,去不斷的領會的。

2、學書法要深入傳統,

只有深入傳統,真正領會了傳統的精神,才會深切愛上書法。傳統對於當代來說,不是枯涸的,它的資源仍然新鮮、活潑。對於傳統的挖掘程度和理解的不同,可以開出不同的書法走向。

3、清代的碑學運動,

傳統的說法都認為在帖學系統之外建立了另外一個不同的審美世界。其實,碑學雖然講究奇趣、古趣,他們的格調和品質仍然是在傳統之中的,可以說仍然符合傳統文人書法的審美的。我們看清末民初的碑學大家,如康有為、沈曾植、于右任等等,他們的書法突破了傳統帖學,但是格調和品質仍然依歸傳統。我相信,書法同繪畫一樣,繪畫強調所描繪物件的品格的塑造。比如說畫松,就要具備松的品格。這個都是客觀的物件所具有的基本品質。書法也是一樣,我們寫的漢字,每個字也都具有基本的品質,書法也是要把這種品質展現出來。而現代的一些學碑的書法家,認為奇趣就是變形,於是書法的取法物件走向民間化便成了眾向所趨。這種對形式感的過分強調,其實是完全損害了書法的核心精神,即現代的書法丟掉了格調和品質。

4、書法的正脈乃是魏晉以來到明清書法名家構成的巨大的譜系。

就是帖學系統,包括帖學的筆法以及帖學所崇尚的審美價值,即格調和品質。但是帖學在宋以後為什麼衰弱了呢?具體原因有很多。

其一:

範本的差異性太大。刻帖的流行一方面擴大書法群體,而一方面也引起了諸多誤會和混亂。刻帖的不斷翻刻,離原本會越來越遠,後人學刻帖,難免有霧裡看花的遺憾。這個是資料的限制,而我們現在的資訊時代,完全可以突破古人資料匱乏的尷尬局面,這個可以說是我們學書法的有利條件。

其二:

宋以後楷書的意識太強,可以說深刻影響了行草書的創作和審美。從唐代開始,中國的文字就在走規範化道路,這個大概和印刷術有關係。唐之前,文字的流傳都是靠手工抄寫來完成,對於每個閱讀者來說,每一個文字都是新鮮的、不同的。但是在唐以後,印刷術的流行,帶來了美術字在印刷行業的大量運用。美術字就是規範字,如宋體,雖然刻工的不同會讓規範字有所差異,但是總體來說,規範字確立了一個標準的書體形式。對於閱讀者來說,天天接觸的就是這些一模一樣的標準形式,這種規範字的閱讀,深刻影響了書法家對於書法創作的理解。這些規範的字型會逐漸在閱讀者的心裡造成一種心理定勢——字的某種寫法就是完美的,字的筆畫安排符合某種規範就是完美的,等等等等。而這些心理定勢在魏晉人那裡根本沒有。魏晉時代的書法遠紹漢代。漢代到魏晉這幾百年中,成熟的書體不是楷書,而是草書。也就是說,魏晉人學書法,面對的是一個成熟的草書系統,而不是如宋以後,面對的是一個成熟的唐楷系統。這樣差距就出來了。草書對於楷書來說,更加自由開放,從草書化到行書,行書必定具有草書的品格。

所謂古法,就是一套從草書中化出來的筆法系統。而宋以後,學書先學楷書的做法成了書法的常識,也可以說是偏見。我們一開始就被灌輸規範化的審美。這種審美的最終結果就是館閣體的出現。明清的帖學籠罩在館閣體的陰影之下,奄奄一息。帖學的最後一位大家就是明代的董其昌。但是,我們看到董的書法結構平正(正是楷書影響的結果),筆法單調。唯一出色的就是墨法和格調。而到了清代,更沒有帖學大家。對於我們來說,困難也許更大。我們面對的是極其規範的閱讀文字,同時離魏晉時代有千年的距離。這些都給我們領會古法造成了困難。

5、那麼如何領會古法呢?

最重要的是資料一定要豐富。這個可以說是我們的優勢。比如說,學習唐楷,必須廢除清代對唐楷的歪曲。我們可以參看日本流傳下來的諸多書法作品。比如說日本空海和尚的作品中更多的保留了顏真卿的筆法;在嵯峨天皇的書跡中,我們看到了經典的歐陽詢筆法,比歐書《千字文》要活潑的多、精彩的多。這些書跡對於我們理解唐人的筆法有著重要的意義。又比如說《蘭亭序》,馮承素的摹本現在流傳最廣,大家對《蘭亭序》的誤解也最深。馮的摹本解體固然瀟灑,但是畢竟是鉤摹出來的,不是寫出來的,露鋒太多,顯得尖刻和做作。有些筆畫明顯是違反運筆規律的,是假的筆畫。學習《蘭亭》如果不能認識到這一點,那就很麻煩。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說,禇遂良、虞世南的臨本遠比馮摹本和定武本重要。尤其是禇遂良的臨本,值得好好研究。因為它是書寫的結果,保留了更多唐人的筆法。雖然結構風神不如馮本瀟灑,但是線條更真實。

6、學書法一定要佔有豐富的資料

,可以互相比勘。我們佔據的資料多於古人,這個是我們時代的優勢。但是,我們的資料更多的是印刷品,於是問題又來了。印刷品說到底還是二手資料,雖然比刻帖要好的多,但是對於理解古人書法還是存在著一定的差距。所以要看真跡,這個非常重要。多比勘資料,多觀摩真跡,我們就能發現原來被我們深刻誤解的東西。比如說《伯遠帖》,我們看印刷品覺得非常精彩。但是上次我去上博參觀的時候,發現《伯遠帖》的線條居然這麼軟弱,這個讓我很吃驚。

7、接下來講書法學習問題。

要學好書法需要全面的訓練,最基本的就是技巧的訓練和積累。技巧說到底就是練筆性。這個需要手的靈活性和控制筆鋒的能力。所謂全面的技巧訓練,就是要拓寬手的敏感度。書法經過歷史的積累,技巧非常多。但是真正能被書法家吸收和運用的也不過十多種。但是對於學習者來說,要擴大技巧訓練的範圍,不要侷限於幾種技巧的訓練。廣泛的接觸、涉獵,最終找到適合自己生理和心理的技巧。而真正豐富的技巧在二王的書法體系中得到最全面的保留。

8、五種書體各有各的技巧要求,或多或少。

論技巧的變化、複雜和難度,行草的技巧要求更多,也更難。但這個不是說技法相對簡單的篆、隸、楷不重要。相反,這些靜態書法的研習對於我們掌握動態書法(行、草)有著重要的意義。林散之先生是當代草書大家,他成功的基礎是隸書。老先生每天懸腕寫隸書,慢悠悠的。這種對筆的控制力和穩定性的學習對他的草書影響巨大。而相反,我們看到現代的一些書家,專好寫草書,線條打滑,留不住筆,明顯是靜態書法的功力不夠。所以說,技巧的訓練要全面。五種書體的學習可以同時展開。即把靜態書法和動態書法的學習結合起來。學會每種書體用不同的狀態書寫。美院那邊還有一種方法,同樣的一個內容,用同一種書體,嘗試用不同的狀態來表達,這種訓練難度更高,但也更有效。

9、技巧和人文

。記得前幾年,國美和南藝的書法教學有過爭論。在國美一方,講究完全解剖技巧,“逼真模仿”,這種精微訓練見效快。而南藝講究長遠的修為,見效慢。當然,對於我們來說,完全可以結合兩種學習的方法。首先,學習書法一定要學會運用理性剖析作品。國美的方法很適合。其次要對書法作品保持新鮮感。如果一件書法作品換不起你的感覺,一是作品肯定沒有深度,二是你自己缺少深度。比如對於二王尺牘,需要經常產生新意,就是新鮮感,才能不斷深入。王字可以說大有文章可做。最後,當技巧掌握到一定程度,必然要加強人文、品格等等方面的修養。

10、學書法對於整個書法史發展脈絡要有清晰的把握。

我們之所以說晉、唐是中國書法史上的兩座高峰,就是因為書寫在那個時候保持了最自由、最本真的狀態。前面說過,印刷術帶來的美術規範字對宋以後的書寫產生了重大影響。在晉、唐時代,書法家的書寫思維和現代人完全不一樣。我們學傳統,尤其是學宋以前的書法,就是要打破自己對文字的“意象”,就是說要突破深藏在自己潛意識中的規範的美術字審美定勢。如果我們帶著這種潛意識去欣賞晉、唐人的作品,會發現很多奇怪的地方,也就是說超出了我們想象之外。這些奇怪的地方對於古人來說是順理成章的,對我們來說卻是不可理解的。原因就是我們被固定的規範框住了。學習傳統,尤其是學習宋以前的傳統,說到底就是要打破原來的思路、規範(打破單一的美術字結構),如此才能真正理解古人。

11、“逼真臨摹”非常重要,就是要達到偽造的地步。

很多人以為臨摹只要抓住大概,他們自稱是書法的“氣韻”、“神”等等。其實,所有的氣韻神采都是建立在筆墨的基礎上的。如果筆墨無法達到或者接近古人,大談“遺形取神”等等都是空洞無物的。所以,在臨摹的開始,要無條件的服從古人。要抓住古代作品中豐富多彩的差異性來臨摹。比如說,對於一些奇異的結構,很多人會認為是偶然的效果,不必在意。其實這些偶然也透露了一種必然。我建議都要臨,臨的越像越好。也許一開始覺得很難,難就對了,那是因為我們日常的規矩、定勢在作怪。我們總是想把古人的作品在臨摹中套入自己的規範體系中。這樣就麻煩了。你越是重複,規範就越牢固。到最後,臨摹只是加深了自己的偏見,而沒有突破。精細臨摹古人作品就是要突破我們被美術字深刻影響的規範意識。

12、二王的書法體系筆墨要素更完善。

從中可以學到非常多的東西。說二王是中國書法的源頭,是有道理的。深刻理解了二王,再學其以後的東西,會有“一覽眾山小”的暢快感。

13、要掌握“八面出鋒”的運筆方法,

就是要加強用筆的豐富性、靈活性。切忌筆鋒偏在一邊,這樣字容易薄;也要忌諱把筆當作刷子一樣使用,那會讓線條變得單調乏味。

每個字值百萬——米芾《研山銘》

學習書法,這13個方面你要心中有數

學習書法,這13個方面你要心中有數

學習書法,這13個方面你要心中有數

學習書法,這13個方面你要心中有數

學習書法,這13個方面你要心中有數

學習書法,這13個方面你要心中有數

釋文:

研山銘。五色水,浮崑崙。潭在頂,出黑雲。掛龍怪,爍電痕。下震霆,澤厚坤。極變化,闔道門。寶晉山前軒書。

這恐怕是有史以來最昂貴的漢字———一幅39個字的古代書帖《研山銘》,創出2999萬元人民幣的中國書畫拍賣全球最高價。一字將近百萬元!

這恐怕是有史以來最獨特的拍賣———參加競拍者僅一家,拍賣師喊價僅一次,一呼即應,一應即定,十秒鐘裡成交。

這恐怕是有史以來第一件國家專設經費搶救的流散國寶———《研山銘》流去國外兩百年後,成為我國今年所設“重點文物徵集專項經費”購回的首件文物。

一卷三絕!《研山銘》驟成海內熱點。

“天下第一難書”

寫《研山銘》這人簡直是個“瘋子”,就如同全世界所有天才那樣。

他明明是北宋人,卻偏偏喜歡穿著唐代衣帽招搖過市。他為了要別人一幅王羲之的字,居然不惜以死相脅,“大呼,據船舷欲墜”。他愛石成痴,曾向塊大石“口稱‘石丈’,著朝服持笏便拜”。他覓得一塊可做墨池研磨的山形小石“硯山”後,竟愛不釋手到“抱之眠三日”的地步……他的外號,叫“米顛”。他的大名,叫米芾。

不過,千年書壇盡人皆知的《研山銘》能價值千萬,並不因這些。

其珍,珍在它是中國書法頂級宗師的代表作。米芾與蘇軾、黃庭堅、蔡襄並稱“宋四家”,是開宗立派的書法大家。五千年來,此等人物屈指可數,也就王羲之、王獻之、歐陽詢、虞世南、褚遂良、顏真卿、張旭、柳公權、懷素、米芾、趙孟兆頁等寥寥十數人。其中,米芾又以筆法“八面出鋒”極盡變化,最難寫又最能抒發個性,卓然獨樹一幟。蘇軾就曾由衷推崇米芾當與書聖王羲之“並行”。而米芾僅存在世的幾幅作品中,《研山銘》被認為最具代表性,號稱堪與“天下第一行書”《蘭亭集序》並提,是“天下第一難書”。

其珍,珍在它震爍古今的書法藝術。中國書法家協會會長沈鵬告訴記者,《研山銘》字字珠璣、筆筆難書,他最為推崇“下震霆”的“震”字一撇:陡然一筆細如蠶絲又穩如磐石,險絕筆法登峰造極。“有人說是敗筆,我看恰是妙在巔毫。正如打乒乓的擦邊球,又像足球彈在門框上再進網,妙不可言!就像孔子論人生最高境界———既’從心所欲’,又‘不逾矩’。”

其珍,還珍在它是“海歸”———收藏它的日本某私人博物館因經濟困頓而出售,而我散落海外的絕品多藏各國國立博物館,此類良機恐難再有。

所以,《研山銘》身價當非尋常!

“天價”細思量

但具體到2999萬元,是高了、低了,還是恰如其分?

“合算!”故宮博物院研究員單國強,舉出了此前中國書畫拍賣最高價的宋徽宗《寫生珍禽圖》:“宋徽宗在繪畫史的地位,不如米芾在書法史的地位,而且有專家疑那幅畫為偽作。它都拍了2530萬元,一致公認為真品的《研山銘》,價格當然應更高。再看行情,大連萬達曾不惜出價4000萬元,志在必得。”

中國文物學會理事趙榆也說:“2999萬元看似高,只不過歷代書法大家名作幾乎從未拍賣過,否則,就不會由《研山銘》今天再來創天價。”

不過,也有業內人認為“天價”有炒作之嫌。據悉,國內有人在一年前曾與上門來薦的《研山銘》物主洽談過回購之事,而今聽說已以2999萬元成交,震得一愣一愣。

“但不管怎樣,《研山銘》迴歸,是國家在搶救流散文物。這個意義,怎麼肯定都不為過。”故宮博物院院長朱誠如說。

一夢兩百年

那已是個千年之謎,究竟,《研山銘》如何孤懸海外。“銘”上,一代代收藏者的印章,直至清雍正成都知府於騰戛然而止,一漂東瀛兩百年。啟功先生慨然長嘆:見不到《研山銘》,死不瞑目!

據承拍《研山銘》的拍賣公司介紹:今年春,日本那家博物館有意出售《研山銘》,幾位外籍華人買下後,交來拍賣,希望藉此將之永留國內。國家文物局得悉情況,由文物鑑定委員會鑑定此“銘”後,依法採用“非常手段”———定向拍賣,指定國有文物收藏單位優先購得《研山銘》。國之瑰寶不可失。由於中國法律規定,境外拍品參與國內競拍,如被境外人員拍得,均可攜帶出境。宋徽宗的《寫生珍禽圖》,就這樣再度飄零海外。因此就有法定的“定向拍賣”,已知張先的《十詠圖》、閻立本的《孔子弟子像》等國寶級文物,就藉以“定居”國內。

但《研山銘》的獨家競拍、一口成交現象,據稱前所未聞。還是拍賣公司揭了秘:“其實,大連萬達和米芾故鄉湖北襄陽市原本都要競拍,得知國家有意後,便主動棄權了。國寶回’國’,適得其所。”

國寶當歸國

《研山銘》回國絕對算一個里程碑。

曾記否,上世紀四十年代,國已不國,一介書生張伯駒竟是賣掉住宅傾其所有,購回了流失海外的中國現存最早山水畫《遊春圖》,捐給國家。

曾記否,國力尚艱的上世紀五十年代,是國家總理親自關懷,重金購回《中秋帖》、《五牛圖》等大批遺珍絕品。

而今,開天闢地頭一遭,國家設立專項經費搶救流散文物,確然是“國家興旺發達的體現,保護歷史文化的壯舉”。

“專項”回購第一幅,這是開始。故宮博物院“米芾《研山銘》特展”大字醒目:“我國有數以百萬件的珍貴文物流落世界各地。”中國書協出版委員會秘書長劉恆告訴記者:“王羲之的《喪亂帖》,柳公權的《金剛經》,智永的《真草千字文》,我最早書帖整合《淳化閣帖》……中華名帖,三分之一還在國外。”

這不是一種國家專項經費獨力能勝,剛頒佈的《文物法》有新規:公民可以從拍賣企業購買文物,可以相互交換轉讓文物。國寶歸國在盛世,共襄盛舉正當時。

米芾《研山帖》,行書墨跡。在明代張醜的《真跡目錄初集》、《清河書畫表》和清代吳其貞的《吳氏書畫記》中都有記載,據推創作於1101年至1102年間,作品沉雄蒼勁、揮灑縱橫,是米芾晚年代表作之一。專家研究說,作品早年曾入藏宋代內府,後一直為民間文人雅士珍藏。上個世紀20年代被日本一家博物館收購而東渡扶桑。

《研山銘》共計39個字,國家文物鑑定委員會書畫鑑定專家對此帖的評價為:“下筆揮灑縱橫,跌宕多姿,不受前人成法的羈勒,抒發性情天趣,在他的大字墨跡中,應推為上品。”也正因為如此,這件墨寶一露面就引起眾多書畫家、收藏家的關注,熱切期待能讓它返回祖國。

國家文物局獲此資訊後,依法組織國家文物鑑定委員會和有關專家對這件作品進行了鑑定評估,專家們一致認為確屬米芾真跡,具有極高藝術、歷史價值,應盡最大努力避免再次流散境外。據此,國家文物局經批准,使用專項經費,依法透過定向拍賣方式競買了這件《研山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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