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誠可貴 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自由是人人嚮往的，自由也是一種幸福，那麼為什麼說中國人是自由的又是不自由的。
為什麼中國人是自由的？人權自由為什麼要爭取，那隻能說明這種自由的缺乏，或由某種強力限制其自由，所以他才會爭取。自由對於中國來說是一外來詞，中國人未嘗自由，亦未嘗不自由。自由是從個人角度來講的，而集團正是自由的敵人，西方人在團體格局和基督教的雙重約束下，使得西方人對自由顯得非常渴望，於是便發出了自由便是幸福，於是便有了擺脫束縛的強烈願望。形成了以賽亞柏林的自由觀。由此可以得出西方社會為什麼會對自由的追求如此渴望。所以從這一方面說，對於無集團組織的中國人是自由的。
中國人為什麼又是不自由的？民主始於旁人。中國人恰好是先自動承認了旁人，在這種情誼倫理本位的社會中，彼此互以對方為重，早已超過了承認旁人的那句話。張東蓀先生指出，在以個人為本位的西洋社會，到處活躍著權利的觀念，反之，到處瀰漫著義務觀念的中國，個人幾乎沒什麼地位可言，此時個人是失沒於倫理之中，殆將永不被發現。哪怕在今天，很多人依然犧牲在倫理義務當中，而並未考慮到自己作為生命個體的自由，你和別人要自由，那是一件多麼荒謬的事情，就像費孝通在《鄉土中國》裡說到，小孩是最沒有自由的，一個孩子在一小時中所受到的干涉，一定會超過成年人一年中所受社會指責的次數。你說小孩敢和父母提要自由嗎？要說中國沒有自由之理念，根本就在於中國人沉浸在倫理理念中，倫理理念之存在，自由理念便存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