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漢初年皇權的加強:《洛陽都城史話·東漢卷》之十二

東漢初年皇權的加強:《洛陽都城史話·東漢卷》之十二

為了穩固政權,光武帝劉秀坐鎮首都洛陽,在政治領域內採取了大量的措施,來加強中央集權。

第一,防範功臣。

劉秀在爭奪天下的過程中,用爵位、賞賜來籠絡部下。但隨著皇權的建立和統治的日益鞏固,如何處置功臣成為他面臨的一個問題。西漢時劉邦對功臣大開殺戒,就連謹慎的蕭何也曾被劉邦投進監獄。東漢建國之初,為了鞏固中央集權,劉秀採取了一系列措施來防止功臣專權。對功臣採取以優禮厚祿相待,卻剝奪其實權的做法,嚴防出現西漢初年功臣把持朝政的情況。這樣既保全了功臣,還防止出現功臣專權的局面。

東漢初年皇權的加強:《洛陽都城史話·東漢卷》之十二

第二,控制外戚。

鑑於西漢後期外戚專權最終導致亡國的情況,劉秀對外戚也嚴加控制,外戚授官也以九卿為限。伏波將軍馬援戰功很大,但由於身為外戚,未能列入雲臺二十八將功臣影象之內,也沒有因功增封城邑。皇后陰麗華為首的外戚也非常自律,以免因外戚專權而惹禍上身。漢明帝沿襲光武帝舊制,明確規定後宮之家不得封侯參政。他還令外戚陰、鄧等家互相糾察,不使有越軌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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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抑制藩王。

光武帝劉秀不僅防範外戚,對於宗室藩王也加以嚴厲的限制。首先,對於血緣關係遠的皇室諸侯採取降爵的政策。建武十三年(37年)統一天下後,光武帝劉秀就下詔指出真定王劉得、河間王劉邵、中山王劉茂等諸王血緣關係很遠,不應當再襲爵為王,於是就把他們全都降為侯爵。其次,用法律手段對藩王加強控制。光武帝建武二十四年(48年),詔有司申明漢武帝時的阿附藩王法,進一步限制宗室諸王的勢力。建武二十八年(52),更始帝之子劉鯉勾結沛王劉輔殺劉盆子的兄長劉恭,劉秀下令郡縣搜捕諸王賓客,因此而死的有數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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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削弱三公許可權,加強尚書檯。

光武帝吸取西漢後期王莽篡權的教訓,削弱三公的權力,倚重尚書檯,以強化皇權。當時中央名義上最高的官職是三公,即司徒、司空、太尉。司徒由丞相改稱而來,權力縮小,只管民政。司空由御史大夫改稱而來,不管監察,只管大型土木工程。太尉本應該改稱司馬,因光武帝曾在更始政權任行大司馬事,避諱不改,主管軍事。三公職位雖高,但徒有虛名,實權集中於尚書檯。“雖置三公,事歸臺閣。自此以來,三公之職,備員而已。”(《後漢書》第1657頁)這裡說的“臺閣”,就是尚書檯。與三公的削弱相應,尚書檯的權力卻越來越重。尚書檯的正長官是尚書令,副長官是尚書僕射(yè)。尚書檯下分六曹:吏曹主管選舉、祭祀,二千石曹主管郡國二千石事(一說主管訴訟),民曹主管修繕工程、鹽池園囿等事(一說主管官吏上書),三公曹主管年終考核州郡官吏政績事(一說主管斷獄),客曹主管民族及外交事務,中都官曹主管自然災害、盜賊等事。六曹的正長官是尚書,和尚書檯正副長官合稱八座。尚書檯是決策和發號施令的中樞機構,一切政務不再經過三公研究,三公九卿只受成事,處於核心權力之外。三公或大將軍只有經過皇帝恩准,加“錄尚書事”頭銜,方可參與中樞決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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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加強監察制度。

為了對政府官員實行有效監督,劉秀在繼承秦朝、西漢監察制的基礎上,組建了從中央到地方的監察機構,包括御史中丞、司隸校尉和州刺史。這樣,形成了完整的監察系統,發揮了強幹弱枝、穩固皇權的重要作用。御史大夫最初是在秦朝開始設定的,其地位僅次於丞相。西漢成帝綏和元年(公元前8年),御史大夫更名為大司空,其後雖列入三公,但實際作用下降。東漢建立之後的建武二十七年(51年),光武帝改大司空為司空,其職責是“掌水土事”,不負監察之責。同御史大夫的地位削弱相應,御史大夫屬下的御史中丞卻一直掌管監察。御史中丞負責監察百官,權位與司隸校尉、尚書令並重。從光武帝開始,朝會時御史中丞與司隸校尉、尚書令都有專席而坐,京師號曰“三獨座”。東漢王朝在中央政府中取消地位較高的御史大夫,而改任地位較低的御史中丞,更便於皇帝控制。司隸校尉設置於西漢武帝時,秩二千石。東漢復置司隸校尉,並領一州。司隸校尉權力很大,不僅地位比刺史高,而且糾察京師百官及所輔附近各郡,為百僚貴戚所忌憚。光武帝重用司隸校尉有別於御史中丞,重在抑制貴戚、權臣,以提高皇權。東漢把全國共分十三州(部),每州設刺史一人,是中央派出的巡視官,秋冬出巡,年終回京奏事。刺史秩雖六百石,但出使時代表中央,可以監察二千石官員,也可以監察王國相乃至諸王。刺史開始無行政權,但隨著刺史權力的擴大,中期以後,刺史又有領兵之制。東漢後期,刺史成了凌駕於郡國之上的地方行政長官。漢靈帝時候,改刺史為州牧。刺史職權的擴大是皇權加強的表現,但但皇權衰落時,州牧趁機坐大,最後發展成為擁兵自重的地方軍閥,這是光武帝所始料不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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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集中軍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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