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歲,我發現了父親的隱秘情事”

“15歲,我發現了父親的隱秘情事”

( 國際慣例,文末福利 )

你最熟悉的風景是怎樣的?

“15歲,我發現了父親的隱秘情事”

它也許是你家鄉的冬夜。

十二月下雪,鞋子被雪洇透的溼。

它也許是你現在生活的地方。

每日穿梭在複雜的地鐵線路,從這一個入口進去,再從那一個出口出來。

“15歲,我發現了父親的隱秘情事”

這些風景對你而言,是熟悉;但對旁人來說,是陌生。從作家筆下的風景,我窺探到其成長與生活過的土地。

比如挪威作家

佩爾·帕特森

生活的這片美地——挪威首都奧斯陸,必須跟大家安利!小說《外出偷馬》裡的生活細節,完全就是作者的親身經歷。

“15歲,我發現了父親的隱秘情事”

《外出偷馬》

佩爾·帕特森 著

磨鐵圖書出品

“15歲,我發現了父親的隱秘情事”

佩爾·帕特森,出生於1952年,是當代挪威最重要的作家之一,諾貝爾文學獎的實力候選人,目前已出版九本小說和一本散文集。

《外出偷馬》的作者佩爾·帕特森寫到挪威的首都奧斯陸,以非常緩慢的節奏將這一片土地上發生過的故事娓娓道來。

“15歲,我發現了父親的隱秘情事”

——

67歲的老人

傳德

住在挪威的森林小屋裡,身邊只有一條叫做萊拉的狗。

他的妻子死於三年前的一場車禍,傳德沒有告訴自己的兩個女兒,隻身一人搬到森林裡生活,避免被人打擾。

偶然一次找狗的經歷,他認識了住在附近的另一個60歲老人,那人同他一樣,也是帶著一條狗獨自生活在這裡。

傳德發現這位老人就是自己曾經的故人,於是小說從這裡展開,帶著我們回到了

傳德15歲的那年夏天……

父子衝突:爸爸的偷情秘事

1948年(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的第三年),傳德被長期不在家的父親,帶到挪威與瑞典交界的森林裡度假。

那時,傳德15歲。

在這個迷人的夏天裡,他逐漸有了新的發現。

“15歲,我發現了父親的隱秘情事”

他和同伴去牧場偷馬,和父親一起伐木,甚至領略到父親身為領頭的魅力……

但,傳德也發現了一些曖昧。

父親與約恩母親,他們曾一起工作,因身份敗露,還曾一起到瑞典躲藏……

“15歲,我發現了父親的隱秘情事”

當他窺探到了父親的感情時,蘊藏在身體裡的力量逐漸膨脹。傳德有時是憤怒,覺得父親背叛了母親;

有時卻以男人的視角,對父親感到嫉妒。

甚至,傳德對年長的女人心存愛慕,他控制不住身體裡的慾望:他將父親視為榜樣,急切地渴求成長。

“父子衝突”的主題在美國作家的作品中頻繁可見,他們將

孩子離開父親”

,視為一個人獨立的象徵。

這本《外出偷馬》探討父親與孩子的關係,只是在這個故事裡,父親與孩子沒有戲劇性的衝突,而是

孩子依靠著父親,父親在孩子的成長過程中留下印記。

正是在父親的引領下,傳德逐漸成長,渾身充滿力氣,在林間勞作。

“15歲,我發現了父親的隱秘情事”

但既然是小說,“衝突”就一定有。

夏天即將結束,傳德先回到了奧斯陸的家裡。他每天騎車往返於車站和家,等待父親歸來。

但直到秋天,父親寄來一封簡短的信,

告訴家人他不會再回來,

他在瑞典的銀行裡留了一筆錢。

傳德怒於父親的背叛與殘酷,在和母親取錢的路上,

傳德無法控制自己……

他滿是憤怒地去問路,可是對方聽不懂挪威語,還不尊重人。傳德正要揮拳的時候,卻還是將拳頭鬆了下來,他想起了自己的父親。

母親用那筆錢給傳德買了一身西裝,一起吃了一頓飯,傳德驚奇地發現:經過夏天的鍛鍊,他有了肌肉!

少年傳德,瞬間感覺自己變成了大人。

而父親的影響,往往是在離開之後,才能發現的。

正如日劇《風平浪靜的閒暇》中,主人公大島凪在離開控制型母親,依然開心地吃下討厭的煮玉米。

即便離開了母親,兒時的習慣,還在。

“15歲,我發現了父親的隱秘情事”

“文學中的原風景”

日本學者奧野健男在著作《文學中的原風景》中提出了“原風景”的概念:“作家固有的、自己形成的空間”。

日本的建築學家蘆原義信也說:“這些作家心目中……

充滿感情色彩的風景

,它常常作為文學的出發點而表現在作品當中……”

小說《外出偷馬》,恰恰是作者真實生活的反映。

這部小說在語言方面的優勢:貼近生活。中國讀者或許無法真正體會到,挪威森林湖畔的生活。

但透過文字,也能略知一二。

森林在烈日下會暫停呼吸,產生的香氣令人昏昏欲睡,在日頭正當中的時候甚至會讓我睡著。

屋子外面,藍色時間到了。所有東西都拉近了距離,柴房,樹林的邊緣,遠方的湖,彷彿上了色的空氣把世界都綁在一起,沒有一樣東西是分離的。想像是很美好的事,至於是真是假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對我來說還是分開獨立比較好,不過在這一刻,藍色的世界給予我一種自己也不清楚到底要不要的慰藉,就算不需要,但也還可以接受吧。

現在太陽昇得很高了,樹底下很熱,聞起來都有熱的味道,森林裡到處都是聲音;有拍動翅膀的聲音,有枝椏斷裂的聲音,野兔發出來的咻咻聲,蜜蜂拈花時候隱約的嗡嗡聲。我聽見螞蟻在南叢裡爬。我們行走的小徑隨著山坡的走勢向上,我用鼻子做深呼吸,想著不管日後生命如何轉折,行腳走到多遠,我要永遠記得這個地方這一刻的樣子,想念著它。

空氣裡有著鋸木材的香氣。從路邊蔓延到河裡,飄過水麵,無處不是,無處不在,使我頭暈目眩。我就在最濃烈的中心點。我的衣服,我的頭髮,我全身都是樹脂的味道,晚上躺在床上,連面板都是樹脂味。我帶著它入睡,帶著它醒來,它全天候地跟著我。我就是森林。

我站在那裡注視著河水,看著它從稍遠的河灣轉過來,在霧氣中亮亮地軟軟地流過去。它銘刻在我心裡。整個冬天我都會夢見它。

我半眯著眼望著從窗下流過的河水,一閃一閃的,像千萬顆星星,又如秋天裡汩汩流淌的銀河,永無止境的溪流蜿蜒曲折地流過夜空,在那廣垠的黑暗裡,你自在地躺在家鄉的峽灣邊上,背靠著斜斜的岩石仰望著天空,直到眼睛發痛,整個宇宙的重量彷彿全部壓在你的胸膛上,讓你幾乎不能呼吸;或者相反地,你被抬了起來,漂浮了起來,就像無垠太空中的人肉微粒,永遠不再回來。單憑這樣的想象,就能夠讓你有一些遁世的感覺。

——《外出偷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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