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文忻州|古城三韻

圖文忻州|古城三韻

古城全景 米成俊攝

圖文忻州|古城三韻

書院雪景 李林春攝

圖文忻州|古城三韻

雪景 張鎖元攝

圖文忻州|古城三韻

夕映古城 李林春攝

圖文忻州|古城三韻

古城晨景 盧建榮攝

圖文忻州|古城三韻

古城夜景 趙世民攝

圖文忻州|古城三韻

祥雲下的忻州古城 王林俊攝

圖文忻州|古城三韻

古城步步高 李林春攝

圖文忻州|古城三韻

瑞氣盈門 李林春攝

雨 韻

雨說來就來。那天傍晚,與杭州歸來的二姨和姨夫去忻州古城,從家裡出發前還沒有下雨的跡象,剛到城門樓前,大風裹挾著雨點撲面而來。我躲到城門洞裡,古城的遊人有的到房簷下避雨,有的依舊大搖大擺地走著,似乎他們清楚,風雨很快就會過去,不必在意。

風小一些了,雨還在下,我們撐起傘走到雨中。遊人少了,古城的街道顯得空曠,雨中散步,有些韻味。姨夫一直說忻州的小街小巷不比杭州的遜色,走在古城,像行走在烏鎮,可是看到家鄉的碗飥油糕,還是找到了回家的感覺。

坐在秀容書院的角樓賞雨,遠山霧氣繚繞,周邊的事物若隱若現。雨下著,風吹著,我們就那樣坐著看向前方,很放鬆,很美好。待雨小些時,我們準備離開古城,走到茶院戲臺前,雨卻又大了。戲臺上的音響裡播著古箏曲,樂曲聲與雨聲攪在一起,和諧,動聽。廊簷滴水如珠簾,院內的大缸裡,雨花不停地舞蹈。一定是雨讓我暫留,體味那一刻的寧靜。

雨又一次歇下,古城牆上的燈一齊亮了。一對河北來的夫婦忙不迭地拍夜景,男的說真要感謝雨,出來時沒帶傘,一直躲雨,才等到了這麼美麗的夜景。他們專門從河北來到忻州,由衷喜歡這個小城市。

到北城門廣場時,老天像在逗我們玩,雨又下大了。露天舞臺上,燈光四射,在燈光映襯下,雨點好似黑白電視上的雪花點。小學生們在舞臺上表演節目,他們著漢服,背誦《大學》。雨水順著小臉蛋往下流,我有些心疼那些孩子,擔心他們感冒。二姨篤定地說,像莊稼地裡的小苗苗,淋了雨生長得壯實。

孩子們一定不會忘記古城的這個舞臺。

月 韻

友人從外地來,我們相約忻州古城看夜景。

忻州古城的夜景迷人,恰好那天又是一個滿月夜。月亮是窮人的燈火,我一直喜歡這種說法。每每抬頭望月,月光清寂,卻能給人以溫暖的慰藉。行走在月色中,放下一天的喧囂,或發呆,或想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我和友人邊走邊聊,回味著青春年少時的趣事,感慨歲月不居。隨手拍張照片,古城的燈影,月影,屋簷上搖曳的酒旗,都已入畫。

看到“炒餅絲”的店鋪,我們的思緒飛回到十八九歲。走進店鋪,排隊要了兩份炒餅絲。一邊吃餅絲,一邊回憶當年在利民街口吃大碗炒餅絲的情景。三十年過去,城市的變化超乎想象,三十年過去,沒有淡去的友情如月色縈繞,絲絲在心頭。

古城的紅燈籠亮了,城牆上的金色燈帶亮了,燈火與星月相映,城門樓上打起鐵花,火星如雨。在明滅間,感悟時空變換的迅疾。中國年在忻州,久遠的年味湧上心頭。秀容書院靜寂,滿院的美人蕉仍未睏倦。教室裡沒有人,但我心中似乎還有讀書人,似乎他們從未離開,“臨月漫披卷,憑欄且數星”,合上書本,思索個人和一座城的過去與未來。

城牆綿延到很遠處。城牆外,忻州城車水馬龍。從白天到夜晚,小城保持一樣的衛生標準,橘色的身影穿行在大街小巷,不漏掉一小塊垃圾就像辛勤的農人不漏掉每一粒糧食;城牆內,秀容城燈火通明。燈光映照下,角樓通體金光燦燦,恍若身在天際。

雪 韻

十六歲的元好問從家鄉秀容趕赴幷州應試,在途中,他聽一位捕雁者說,天空中有一對比翼齊飛的大雁,其中一隻被捕殺後,另一隻悲鳴不已,墜地自殺。詩人非常感動,向捕雁者買下大雁,將它們雙雙葬於汾水岸邊,堆石為記,名為雁丘。詩人悲憫,感嘆“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有人說,一場雪讓故宮回到紫禁城,一場雪讓西安回到長安,一場雪也讓忻州回到秀容。

一個大雪天,我突然很想去忻州古城。

走到南城門樓廣場,雪密如織,仰頭看天,雪花竟然好似鉛灰色的,就像鉛灰的雲層一片一片被剝落著。雪花砸到臉頰,我不由得閉上眼,屏住呼吸。再向城門樓看去,雕樑畫棟,紅綠藍明豔的色彩映襯下,那雪白得耀眼。奇怪,我明明在走向一座城,披著雪花站在城牆下,卻有了離開一座城的幻覺。“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大雪中,我恍惚渾身英雄氣,即將作別故鄉踏上戍邊的行程。

雪落大地,萬物有了靜氣。城牆,青瓦,角樓因落了雪,更加蜿蜒生動,錯落有致,古城從宋人的山水畫中走了出來。

(來源:忻州線上 古城三韻 張宇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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