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盼生輝”故事背後的那個男人,北宋最後大夢一場空原來要怪他?

“東京真是,富貴迷人眼。”最近各個短影片平臺上都要被這段背景音樂給刷了屏,這段來自於熱播劇《夢華錄》中劉亦菲的臺詞加上激越的音樂旋律,好一幅繁華東京圖景。隨著《夢華錄》的完結,東京一夢暫且告一段落,“顧盼生輝”這對小情侶也終於有情人終成眷屬,網上也流傳起《夢華錄》要拍第二季的傳聞,不由得讓“錄人”們暢想起男女主日後的甜蜜生活,夫妻恩愛,兒孫繞膝。不過若真按照北宋歷史來看,“顧盼生輝”的甜蜜生活,恐怕不會太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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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不妨來推理一番《夢華錄》裡保劍鋒飾演的皇帝到底是哪位皇帝。《夢華錄》設定在北宋年間,但是北宋畢竟那麼長,究竟是哪位皇帝當政時期呢?這也不難推斷,在劇集一開場就交代出了一條非常關鍵的資訊——“泰山封禪”,在歷史上,舉行過泰山封禪的只有七位皇帝,分別為秦始皇、漢武帝、漢光武帝、唐高宗、武則天、唐玄宗、宋真宗,按照背景年代設定,《夢華錄》裡的皇帝是宋真宗無疑。在劇中,“泰山封禪”這一大事是已經完成的,從宋真宗的人生經歷來推斷,他在1008年大中祥符元年舉行了封禪大典,在大中祥符五年1012年冊封了劉娥為皇后,1022年宋真宗駕崩,由此可以推斷,男女主生活的這個北宋年間就是宋真宗統治的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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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真宗趙恆,這位宋朝的第三位皇帝歷來功過有所爭論,尤其是對於他沉迷道家勞民傷財的行為更是眾說紛紜。在劇中我們也能看到,歐陽旭在首次面聖的時候,故意說自己喜歡研究道教,讓皇帝歡喜非常,劇中的皇帝痴迷道教,歷史上的宋真宗也是個狂熱道教愛好者。脫脫的《宋史·真宗本紀》對宋真宗的評價堪稱疾言厲色:“真宗英悟之主。其初踐位,相臣李沆慮其聰明,必多作為,數奏災異以杜其侈心,蓋有所見也。及澶洲既盟,封禪事作,祥瑞沓臻,天書屢降,導迎奠安,一國君臣如病狂然,籲,可怪也。……意者宋之諸臣,因知契丹之習,又見其君有厭兵之意,遂進神道設教之言,欲假是以動敵人之聽聞,庶幾足以潛消其窺覦之志歟?然不思修本以制敵,又效尤焉,計亦末矣。”從《宋史》的評價來看除了第一句“真宗英悟之主。”稱得上是對他功績的讚美外,後面的評價無不挖苦諷刺,從澶淵之盟起,沉迷於所謂的“祥瑞”,一國君臣如痴如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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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神啟蹕迴鑾圖

宋真宗其人,執政大體上能被分成兩個時期,從公元997年即位到1007年封禪以前,宋真宗還是為非常勤勉的皇帝,在1008年後,開始對道家越發“上頭”。所謂的泰山封禪,是中國古代帝王所能舉行的最為隆重的宗教慶典,具有帝王受命於天的崇高意味,然而這一大典極為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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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泰山封禪,晚年宋真宗極為重視道士,興建宮觀,舉辦多個大大小小的宗教儀式,更是極為寵愛王旦等極力擁護真宗崇道行為的臣子。在《夢華錄》裡,歐陽旭以“喜歡研究道學”向皇帝獻媚,獲得皇帝讚賞封官後遭到其餘文人不齒的設定也比較真實,真宗年間不少人以道教學說獲得皇帝賞識,迎合皇帝,其為官不為民,亦無政績可言,受到清流文人的排擠,有抱負有風骨的官員若不能迎合獻媚,難以得到重用,而這些沒有什麼實用的道士、獻媚者為北宋後期的冗官問題埋下火藥。大興土木,修建道觀造成財政上的巨大浪費,長期的揮霍亦加劇了北宋的覆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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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宋真宗是個“和平愛好者”,非常牴觸戰爭,澶淵之盟也常被解讀為宋和遼簽訂的不平等條約,此後的宋真宗也並不在軍備上用用心,崇文輕武,縱容西夏、遼國勢力不斷髮展壯大,漸漸成為北宋的心腹大患。後世在言及真宗時,常常無不感慨的認為真宗為北宋奠定了富麗華美文縐縐的基調,卻也將北宋慢慢的變成了個空心王朝,看似富貴繁華,實則萎靡不堪。

在真宗時期,科技文化經濟的快速發展,都城東京是當時世界上最為繁華的城市之一,擔得上“富貴迷人眼”,若男主女主真的是生活在真宗晚年的人,恐怕與西夏一戰近在眼前,好日子沒有多少年。繁華的北宋在經歷一場雷聲大雨點小的慶曆新政後,也無可避免的走向了末路窮途,太平盛世的美夢也做到了頭。

揚子晚報|紫牛新聞記者 沈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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