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虎穴(《王陽明是這樣煉成的!》連載22)

王陽明快步來到營門口,發現李茯苓果然早已侯在旁邊,他走了過去,狠狠的踹了李茯苓一腳,李茯苓猝不及防,摔倒在地。守門計程車兵驚訝的看著這一切,王陽明朝李茯苓怒叱道:“混賬,小心你的狗命!”說罷,朝拴在旗杆上的馬一指,兀自罵罵咧咧的。[1]

李茯苓爬起來一看,原來是王陽明踢的他,立刻明白了什麼意思,趕緊跑過去牽馬,並不停的朝王陽明鞠躬、說好話。王陽明高昂著頭,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一句話都沒說,徑直就往營門外走去。

守門計程車兵耳光被打怕了,碰到這位凶神惡煞的特使,也不敢多問,立刻放行。就這樣,王陽明和李茯苓一前一後的走出營門,直到淹沒在夜幕中。

看不見韃靼軍營後,王陽明翻身上馬,把李茯苓也拉了上來,二人共騎一馬,朝南飛馳。約莫跑了一個時辰,王陽明和李茯苓來到一處廢棄的房子,兩人下馬休息。王陽明把之前畫了地圖的衣服取了出來,在上面詳細的標記了在韃靼軍營裡看到的軍事部署圖,並把衣服遞給李茯苓。

“你騎著這匹馬,儘快回家,回到家後,帶著父母速回大明。以防韃靼人反應過來,前來追捕。”

“你不跟我一起回?”

“不了,我還要繼續到軍事部署圖上提到的其他幾個屯兵的軍營去打探情況。”

“你不會韃靼話,這太危險了,我陪你一起去吧。再說,我們即使想回大明,沒有關照,也無法入關啊,不如索性學做個英雄。”

“這是哪裡話,你父母盼你回家都快望眼欲穿了,報國有的是機會,你若不帶著父母返回大明,小王子一回來,就會去你家找人,到時候你父母就會有生命危險。我剛給你的地圖,就是你的關照,你只要舉著它衝城門大喊:‘我是王越將軍的密探,有重要軍情稟告。’守關的將士就會放你們進去。”

“進去之後官爺要問起來,我該怎麼回答呢?”

“你就如實的把你的經歷告訴他們,談到我時,你就說我是王越將軍的密探,一直在韃靼軍裡刺探軍情,設法把你從小王子身邊救了出來,派你回來傳遞情報。”

“官爺要不信怎麼辦?”

“你把小王子的扳指帶著,一來可以當個證據,二來路上碰到危險時還可以幫你擋擋。這枚扳指本就是李伯給我的,如今也算是完璧歸趙了。”

“使不得,使不得,扳指還是留在你身上,你還要去刺探其他軍營,用得上它。”

“沒這必要了,我有的是辦法,你不如多教我幾句韃靼語,這比扳指更管用。”

“好吧,那恭敬不如從命。我知道你不是凡人,似乎沒什麼可以難倒你的。”

接下來,王陽明花了大半宿好好的把韃靼人的一些常用語學了個精光。以目前王陽明所掌握的韃靼語,糊弄一般的韃靼人完全沒問題。

天剛矇矇亮,王陽明便與李茯苓道別,催他上路。李茯苓實在不忍心把王陽明的馬騎走,無奈王陽明執意把馬留給他,推辭不過,也就只好如此了。

看著李茯苓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視線裡,王陽明轉身逆行,義無反顧的踏上了北上的征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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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1]王陽明“詢諸夷種落,悉聞備禦策”一事見於錢德洪《陽明先生年譜》,情節皆虛構,目的為說明王陽明於危險之中磨練自身的心性與洞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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