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騫出使西域的故事裡,這名匈奴女子,曾給他溫柔與慰藉

張騫在夜色中望見了那座城,雙腿一軟,跪在了漢朝的廣袤大地上,此去十三年的經歷,像過了漫長的一生,卻又像一瞬間的光景倏忽而過,“十三年了——十三年了!”張騫發出撕裂般的喊聲。高大的城牆在茫茫霧氣中愈發肅穆,城中的皇族與百姓都已酣然入夢,這個擁有鐵一般意志的男子,臉頰忽地淌下兩行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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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騫身邊站著兩個人。左邊的男子高大壯碩,眼中閃著淚光,過去的磨難讓他曾經年輕的臉變得滄桑,長髮隨意披散著,與其說是體面的使者,如今更像是流浪者,張騫的右邊,是一名女子。

記載中鮮少提及這名女子,拋開歷史的不公,拂去千年的塵土,無論怎樣,那個溫婉的女人永遠存在於那個時空之中,儘管現在的人們是那樣頌揚張騫的豐功偉績,他是如何如何推動了歷史的程序,可是回到那個時代,在張騫的生命中,這名女子留下了我們不可獲知的濃墨重彩的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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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前,甘泉宮內,十九歲的漢武帝面色凝重,憂心忡忡,此刻正在等待著某個人的到來,昨晚又是一夜無眠,每當夜色降臨,這個威震四海的漢朝之主,心中的擔憂卻在與日俱增,強大的匈奴在大漢的後背,像一隻食肉的猛獸,野蠻地喘著粗氣,牢牢盯著大漢這隻肥美的獵物,身為大漢的皇帝,這江山受到如此嚴重的威脅,隱隱的痛楚與恐懼正不斷侵蝕著他,不知有多少次,他都在一身冷汗中驚醒。

不能再拖下去了,同匈奴西面的大月氏聯合起來已是迫在眉睫,一種想法在漢武帝的腦海裡醞釀已久,該是行動的時候了,在匈奴的俘虜口中,漢武帝得到一則重要訊息,匈奴野心強大,急於擴張勢力,使西部的大月氏被迫西遷,這挑起了匈奴與大月氏的矛盾,熊熊怒火刺激著這個西部民族的報仇之心,可是畢竟形單影隻,實力薄弱,又無人相助,而對於一直苦於匈奴侵略與騷擾的漢朝來說,這是一個絕佳的聯手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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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武帝等待著的那個人來了,那人長得高大威猛,步伐堅定,恭敬地來到皇帝面前,對話不多,或許是漫長曆史的沖刷,具體的話語已經不詳,但可以肯定的是,一根暗紅色的權杖傳到那人手中,所有人都面色莊重。符節之上花紋華麗,雕刻細緻,它代表著大漢王朝的威嚴與權力。張騫,就在剛才,成為了大漢前往大月氏的使者。

27歲的張騫雙手捧著權杖,後退三步。而後挺直胸膛,轉身離去,有風吹起他的衣袖,壯士一去兮,不知道哪日才能歸來,張騫目視前方,豪情萬丈,眼神的力量穿透宮中厚厚的城牆,直達前方的一片征途,此行一去,他揹負的是整個大漢的榮譽與前途。

身後皇帝的身影漸漸消失了,喧囂的長安街漸漸安靜了,身後的所有事物,此刻全部化為一種神聖的使命。每逢生命顯露出脆弱,這種使命,便重新賦予其頑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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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陽光越來越強烈,氣候越來越乾燥。茫茫大漠出現在眼前,又落在腳下,他們已經步入茫茫的河西走廊,誰知無邊的荒涼之中,隱藏著殺機,最不幸的情況,張騫是預想過的,畢竟要想到達西部的大月氏,就必須冒險穿過這片由匈奴管轄的茫茫大漠,然而,誰也沒想到這麼快,野蠻的匈奴騎兵隊突然出現。廝殺聲已經近在眼前,刀起馬落,張騫身邊的侍衛一個個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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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就這樣全部抓獲,張騫此刻站在匈奴的首領面前,這種場面他不是沒有預料過,單于與他對峙,卻發現他不曾動搖片刻,一時僵持不下,張騫被扣留在匈奴,這一軟禁,一禁就是十年的光陰,然而這十年,卻並不好過,單于為了使張騫歸順,並使他放棄出使大月氏的念頭,使出了種種威逼利誘,但不得不讓他歎服的是,這個漢朝人,一直都沒有做出有辱使命的行為。

只是這十年,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是如此的寂寞難熬,身在異族,面對不同的生活習慣,不知要怎樣面對這漫長的時間的刑罰,當年出使西域的百餘隨行人員中,只剩他和堂邑父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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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一個匈奴女人走進了張騫的生命,這個女子並不像傳說中所有匈奴人的性格特徵一樣野蠻無理,舉手投足間的脈脈溫情,在這場遙遙無期的囚禁中,給了張騫足夠的溫情與慰藉,十年裡,張騫與匈奴妻子過著平淡如水的生活,匈奴人慢慢對這個漢朝人漸漸放下了戒備,張騫表面看似順從,實則仔細觀察著匈奴人的一舉一動,他觀察他們如何使用武器,如何作戰,研究那裡所處的地形,道路,他從來沒有放棄過漢朝皇帝賦予的使命。

元光六年,也是張騫被拘留在匈奴的第十年,匈奴對其的監視漸漸鬆弛,張騫的逃脫之心日漸明顯,相濡以沫十年之久的匈奴妻子又怎能察覺不到,但她什麼都沒說,不久,張騫帶著隨從堂邑父趁敵人不備逃出其控制,也許是怕被匈奴人發覺,為了掩人耳目,妻子還是留在了匈奴的家中,儘管並沒有史料佐證,但這位匈奴妻子對於張騫出逃,很多人還是認為她幫了極其重要的忙,想必她是一個十分顧全大局而又通情達理的女人,我們彷彿可以想象到他們夫妻二人分別的場景,相顧無言,此去便生死不明,或者此生再也不復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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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十年之間,形勢一再發生變化。西遷的大月氏因為受敵國的侵略再次西遷,他們已經在新的土地上安定下來,無暇復仇,張騫瞭解後轉而向西南行駛,經過了及其艱難,風餐露宿的行軍之後,他們來到了大宛,這大宛王早已聽聞東方的富庶,於是便熱情款待,贈與財物,歸途之中,不料張騫又掉入匈奴的手中,再次扣留。

一年之後,匈奴內亂,張騫與堂邑父趁亂逃回長安,此次,他們之中多了一人,那便是張騫的匈奴妻子,小編認為,這位女子決心跟隨張騫回到陌生的漢朝生活,可見她對丈夫的安愛之深,重情義又識大局的這位匈奴女子,並沒有在史冊中留下過多的筆墨,卻始終是張騫生命中的一抹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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