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條》,諾蘭的時間哲學

文/王志剛(預計閱讀時間4分鐘)

《信條》,諾蘭的時間哲學

在好萊塢,確有一些導演,一直在不斷嘗試,一直在不斷地給觀眾驚喜,比如科恩兄弟,比如李安,比如剛剛上映的《信條》導演克里斯托弗·諾蘭。

《信條》本身,是一場關於時間扭曲和時間傳遞的實驗,某種程度上來說,是諾蘭的時間哲學。如果說《星際穿越》主要講的是黑洞理論和空間轉移的話,《信條》就是一場時間轉換。當然,作為一個文科生,我很難從學術上闡述清楚《信條》的科學原理,比如時間場、多元宇宙等等概念,但是這絲毫不影響整個觀影節奏和觀影體驗。

如果非要簡述《信條》的內容的話,大概可以用一句略顯繞的話來解釋:在多元宇宙中,未來的主角給過去的自己設定一個足以拯救地球的超級任務,在非線性時間中,利用時間鉗形攻勢,歷經重重磨難從而最終完成了拯救地球的任務。

《信條》,諾蘭的時間哲學

在看《信條》的時候,總是不自覺地會想起諾蘭的另一部電影《星際穿越》。可是同樣是燒腦系列,不知道是我個人的觀影體驗感問題,還是諾蘭場景設定不同的原因,我總覺得《星際穿越》更為宏大。或許,《星際穿越》描述的是宇宙,畫面更為恢弘,而《信條》講述的是時間穿越,所以畫面場景設定不同吧。

《信條》本質上來說不是一部動作片,更準確地說是藉著動作片的外衣,諾蘭試圖嘗試的一種具有一點點先鋒意義的電影嘗試,某種意義上來說是諾蘭的一次哲學思考的影像化呈現。

諾蘭對時空的思考,結合客觀世界的執行規律,以其龐大、嚴謹的科學規律為依託,一步步向觀眾呈現出一部畫面多變、劇情跌宕的《信條》。

《信條》,諾蘭的時間哲學

客觀來講,《信條》是一部硬核電影,雖然借用了時間穿越的元素,但是完全不是我們常規理解的線性跳躍。儘管它本質上是一部商業片,依然延續了美國個人英雄主義式的價值觀輸出模式。

無獨有偶前段時間李安導演上映的《雙子殺手》,也是以時間穿越為背景,講述了一段未來與過去在交合處的糾結。值得注意的是,無論是李安的《雙子殺手》還是諾蘭的《信條》,所謂時間穿越都不僅僅只是一個概念或者天馬行空式的臆想,而是建立在一套完整、科學、嚴謹的客觀規律之上的。

當男主面對的任務逐漸清晰的時候,整個事件的起因和邏輯也慢慢浮現出來了。其實,一切都是未來的男主在給過去(也就是影片故事發生的時間)的自己分發拯救世界的任務。在完成了任務的過程中,男主逐漸明白了一切的起因,只不過是時間的錯位,是多元宇宙在不同時間下的來回旋轉、傳統線性時間的前後錯位。

《信條》,諾蘭的時間哲學

不過在一系列硬核燒腦的背後,諾蘭依然留下了別具溫情的一面。當男主最後搏命偷出“時間計算器”(我實在想不起這個器具在影片中的專業稱呼了)之後詢問尼爾到底是誰派來與男主一起拯救世界的,尼爾當時莞爾一笑說出一切都是未來的男主在幕後操作的。而且,最後男主回到了自己的正常時間線中,可是尼爾依然回到了貌似輪迴的那場時間中,繼續完成自己的任務。

那段對話讓我特別動容:

“嘿,尼爾,你還沒說是誰找你來的?”

“你到現在還沒猜到嗎?是你啊。只是跟你原來想的不一樣。你在過去有個未來,對我來說是多年前,對你來說是多年後”

男主眼含熱淚,“你認識我很多年了?”

尼爾灑脫的說,“對我來說,這是一段美好友情的結束。”

“但對我來說,這只是開始”,男主最後有點情難自已。

尼爾轉身,然後揮揮手,“我會在一開始見你,朋友”。

這是最打動我的一刻。另外岔開話題一下,尼爾的扮演者,是《暮光之城》的男主,那雙眼睛當時不知迷醉了多少女生。

關於《信條》這部電影,網上有過不同的討論,但是我依然覺得這是諾蘭一直以來的哲學意義式的思考呈現。

《信條》,諾蘭的時間哲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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