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綢繆牖戶
翩翩雙飛鳥，作室高樹巔，
我欲勸此鳥，遷居南窗前。
鳥說遷不得，近人心未安，
若遷窗前住，為恐人摧殘。
我聞此鳥語，羞慚不可言，
誓從今日後，普結眾生緣。
智顗補題
■講解
○釋義
這幅畫的題詩，內容為人與鳥之間的對話。人鳥經過一番溝通之後，鳥的處境堪憐，而造成這種危害的竟是人類，讓人感到羞慚不已。
子愷先生借鳥的話語，告知世人，生物為了愛惜生命，逃離人類的摧殘，必須機警地保護自己，以免遭人類的荼毒。
○ 內涵
畫中遠方是幾幢二樓的房舍，住著幾戶人家。近景中最醒目的是一棵高大的松樹。“翩翩雙飛鳥，作室高樹巔”，松樹高層樹冠的枝葉間，住著一對鳥兒，它們以松樹為家，在高枝上生活。有一對母女，發現高枝上的鳥巢，有鳥翩翩然地飛來飛去，好奇地在樹下指指點點。
這一對母女的態度是友善的，心地是慈悲的，他們喜愛這一對小鳥，希望小鳥可以跟他們作伴，因此“我欲勸此鳥，遷居南窗前”，這對母女誠摯地邀請著。
小鳥雖然感受到這對母女的善意，但是“鳥說遷不得，近人心未安”。因為根據以往的認知，和觀察到其他同類的痛苦經驗，他們心中有著重重疑慮，一想到人類的殘忍，為了娛樂常常沒事就拿支彈弓打鳥，或用箭射鳥，讓鳥族們膽戰心驚。“若遷窗前住，為恐人摧殘”，小鳥為了自身的安全，他們可不想冒這個險。
“我聞此鳥語，羞慚不可言”，人們聽到小鳥之言，真是羞慚得無地自容。堂堂萬物之靈的人類，沒能好好愛惜其他動物，已經很不應該，還成為殺害其他動物的兇手，令動物們退避三舍。
“誓從今日後，普結眾生緣”，有慈悲心的人們，因為小鳥的一席話，而改變觀念，從今後廣結善緣，不再隨意傷生。
這幅圖畫所述說的故事，雖然是一對有智慧的小鳥，懂得居安思危，有備無患；但也可以作為人類的借鏡，讓人們以動物為師，學習小鳥的未雨綢繆。
（全文略有改動）
書法 | 弘一法師
畫作 | 豐子愷
編輯 | 美音
責編 | 明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