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寓言故事中的動植物會說話?

人們或多或少地接觸過寓言故事,並受到一定的教育,寓言故事中很多動植物都會說話,具備了人格化的屬性,人們也就默認了,那麼,為什麼寓言故事中的動植物會說話?

為什麼寓言故事中的動植物會說話?

和寓言的體裁有關係,“寓”是“寄託”的意思,即把作者的思想寄寓在一個故事裡,讓人從中領悟到一定的道理,本質上屬於一種類比性的間接表達。同時,寓言具備鮮明的諷刺性和教育性。多用借喻手法,使富有教訓意義的主題或深刻的道理在簡單的故事中體現。主題思想大多借此喻彼、借遠喻近、借古喻今、借小喻大。那為什麼不直接說,非得用借喻手法,還要借古諷今,借動植物的話來表達一定的意思?當然最原初的意義就是為了安全,創造寓言故事的人也是一個人,受制於當時政治的影響。要是諷刺了奴隸主或者封建君主,就有可能被構陷入獄,甚至被直接殺死。創作伊索寓言的伊索就因為諷刺了奴隸主而被殺死,以至於後代的一些寓言作家不敢把諷刺的鋒芒直指統治階級,不然就會招致殺身之禍。為了達到孔子所說的“怨”,後世作家不知道費了多少心思,不敢直接表達,就要拐彎抹角地諷刺,諷諫,還要以自身為藍本,現身說法,但現身說法容易把自己賠進去,要是聽故事的人把這個現身說法的作者供出去,豈不是讓作者承擔一定的責任?畢竟,寓言故事通俗易懂,很容易傳播,而且還會在傳播的過程中加工整理,進行二度或三度創作。如果原創作者本意是好的,在傳播過程中被人添油加醋,說成了另外一番言論,就會出現很大的誤會,成為原作者說了不當言論了。要是追究起來,原作者就要受到懲罰,而傳播過程中增添細枝末節的人卻隱去了姓名,也不用承擔責任了。

於是,為了安全起見,寓言故事的作者就不用自己的名字,也不用親戚朋友的名字,萬不得已就編造一個人的名字來說故事,更多的時候就用動植物來代替人說話、做事,起碼讓作者安全了,並非整天戰戰兢兢。

此外,寓言最大的作用還是教育作用。由於寓言本身通俗易懂,在傳播過程中,會面對大量受眾,並且接受受眾的檢驗和再次加工整理。於是,很多寓言故事就成了文化水平不高的老百姓的讀物,也是孩子受教育的讀物。在文化程度不高的人看來,世界應該是感性的,而不是理性的。要賦予萬物人格化的色彩,並且讓各種動植物都開始說話,開始具備人格屬性。那麼,對於文化程度不高的人來說,就可以輕鬆接受了。要是孩子認為動植物真的能說話,就能很快認識自然界,要是人們已經知道說話的動植物只是代表一類人,也就知道寓言背後的隱喻意義了。在孩子的世界裡,花草樹木都是人格化的,都可以開口說話,辦人們才能辦的事。要是孩子小的時候,大人就告訴他,世界是物質的,並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那得多麼無聊,甚至很殘酷,讓孩子從小就生活在生硬死板不知道變通的世界,也就失掉了教育的本來面目。

為什麼寓言故事中的動植物會說話?

對於孩子來說,最好的教育方式是寓教於樂,而不是生硬灌輸。寓教於樂可以讓孩子們輕鬆愉快地接受知識,而寓言故事正好符合了這種教育模式。文字淺顯易懂,裡面的動植物都會說話,會辦事,寓意深刻,當然也就能讓很多孩子受到教育了。就是大人看了,也覺得好玩,也會琢磨一下其中的寓意,受到一定的啟示。於是,寓言流傳廣泛,在流傳的過程中接受了再次創作,並且逐漸成為一種寓教於樂的傳統內容。從口耳相傳到有書籍記載,到專業的作家開始搞創作,到人們普遍接受。其中當然會有統治者的審查和任意刪削,要是摒除了這些因素,不知道流傳下來的寓言故事得多麼精彩呢!

寓言故事中的動植物會說話了,只是暗指,並非明指,即便被指向的人也不認為在說自己,或者認為在說自己也不能急眼,畢竟寓言故事中說話的都是動植物,沒說是人,也沒指定是哪一個人。有撿錢的,有撿東西的,沒見過撿罵的。人們不會自己撿罵,也不會對號入座。

寓言的諷刺功能非常強大,卻不被統治者所容。統治者總是認為寫寓言的人在諷刺他們,甚至在嘲笑他們,在說他們無能。於是,統治者們就要想方設法阻止寓言故事的傳播。要是用了動植物說話的模式,寓言故事就很容易傳播,而不會被統治者禁止。但有的君主也喜歡看寓言故事,只要是市面上有了新的寓言故事集,他們就會買過來看。有的還要把寓言故事的原創者請進宮廷,聽他們講故事。

在宮廷講寓言故事的原創作者如履薄冰,要故意隱晦一些對統治者的諷刺鋒芒,還要讓動植物代替人類說、做事,不然後果可想而知。那麼,在政治的稽核之下,寓言故事似乎已經走到了死衚衕,尤其是中篇、長篇小說的發行,給寓言故事以打擊。很多人都喜歡看中長篇小說,而不願意看太短小的,水平太差的寓言故事。也就是說,寓言故事只適合閱讀水平和認知水平比較低的人來看,不能直接講什麼大道理,也不能只是注重形象性而忽略了內在的深刻性。

為什麼寓言故事中的動植物會說話?

只是,讀古代的寓言覺得作者更放得開,而讀現在的寓言故事,似乎已經沒什麼諷刺的鋒芒了,不禁讓人唏噓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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