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婁室神道碑銘文史事解析

完顏婁室神道碑銘文史事解析

完顏婁室神道碑銘文史事解析

孫夢瑤

(哈爾濱師範大學 歷史文化學院,黑龍江 哈爾濱 150025)

[摘 要]完顏婁室神道碑是記載金朝開國元勳完顏婁室的功德紀念碑,碑中的銘文無論從形式或內容上皆是對碑文歌頌婁室一生功德的概括及昇華,其中包含婁室一生所參與的重要史事。對此銘文中的史事解析具有重要的史料價值。

[關鍵詞]金代;完顏婁室;銘文

完顏婁室神道碑,建於金世宗大定年間,記錄了金朝開國功臣完顏婁室輔佐太祖、太宗伐遼、伐宋等重要史事。婁室碑文最後的“銘曰”部分,即銘文,與古代絕大多數公德紀念碑銘文的格式相同,使用了有韻駢文四字格的形式。內容上,既是對婁室生平事蹟的概括性總結,也是對婁室一生功績的高度評價,同時該部分行文中還大量用典,增強了文字的感染力。本文結合《金史》《遼史》等正史史料和碑文正文,分六段對婁室碑銘文進行史事解析。

第一段:金興受命,實始翦遼。武元載斾,疇若戎昭。王惟世臣,熇熇忠藎。視敵無前,身先行陣。武元致屆,順天應人。天討有罪,生此虎臣。靡堅不摧,靡強不踣。

本段主要高度概括婁室在金初隨太祖阿骨打伐遼戰爭中的忠勇。翦,剪滅。例如,《詩·魯頌·閟宮》:“居岐之陽,實始剪商”[1](P536)。載旆,置建旌旗。例如,《詩·魯頌·長髮》:“武王載旆,有虔秉鉞。”[1](P549)疇若,誰能。例如,《尚書·舜典》:“疇若予工。”[2](P20)戎,兵事。昭,明白,通曉。例如,《左傳》宣公二年:“戎昭果毅以聽之之謂禮。”[3](P429)惟,是,為。如《尚書·益稷》:“萬邦黎獻,共惟帝臣”[2](P44)。熇熇,火熱、熾烈。忠藎,竭盡忠心。如錢起《送畢侍御謫居》:“忠藎不為明主知,悲來莫向時人說。”[4](P2604)致屆即:“致天之屆”。“致天之屆”即恭行天罰。例如,《詩·魯頌·閟宮》:“致天之屆,於牧之野。”[1](P536)踣,破、滅、敗亡。例如,《左傳》襄公十一年:“隊命亡氏,踣其國家 。”[2](P696-697)

碑銘記:金國肇興,“受天之命”開始剪滅遼朝的計劃,完顏阿骨打起反遼建國的大旗,尋求有軍事才幹的人來輔佐他。完顏婁室世代為賢臣,竭盡忠心。其父白答:“事世祖為七水部長,時烏蠢謀寇亂者搆為兇惡,金紫公(作者按:指婁室父白答)與同部人阿庫德協心一力拒之,以附世祖。”註文中所述碑文皆取自李澍田《金碑匯釋》,以下不再一一註釋。[5](P1-54)碑文中對婁室青年時參與的戰事有詳細的描述。“阿拍、留可、蒲餘罕等相繼逆命,王從之徵,履立戰功受賞。”“遼人蕭海里叛,入於系遼籍之女直部。王登先鏖擊,蒙賞,甲冑具裝戰馬。”“高麗出兵侵曷曷懶甸……王言之於帥曰‘宜遏彼外援,絕其餉道,可不攻自下……王登自東南隅,斧其樓柱。流矢中手,貫於柯,攻眾從之以登城,遂成功,(功)居其最。”碑文所述上述婁室事蹟,皆在完顏阿骨打起兵反遼之前,皆反映出婁室的赤膽忠心,尤其在上述事蹟中,多次表現出視敵無前,身先士卒,衝鋒在前。但在諸史傳中,卻未有隻言片語提及婁室在事件中的作用和功績。碑銘記載完顏阿骨打起兵滅遼是恭行天罰,順乎天而應乎人。婁室這位虎將賢臣便是應此而生。婁室勇猛無畏的精神可以摧毀任何堅固的東西,也可以消滅任何強大的政權。

第二段:薄伐雲朔,至於漠北。匪學孫吳,出奇縱橫。以寡覆眾,殄殲夏兵。掩追亡逋,屢執醜虜。反轡風山,卒獲遼主。

這段概括記載了婁室隨太祖出兵雲朔直至擒獲遼天祚帝的主要經歷。薄伐,討伐。如《詩·小雅·六月》:“薄伐玁狁,至於太原。”[1](P262)殄殲,殲滅。殄,盡也。如《詩·大雅·瞻昂》:“邦國瞻瘁。”[1](P488)醜虜,對敵人的蔑稱。如《詩·大雅·常武》:“鋪敦淮潰,仍執醜虜。”[1](P485)

碑銘記:婁室隨太祖征伐雲州、朔州,率軍直抵漠北。遼金時期的雲州,即今之山西大同,遼重熙十三年(1044年),升雲州為大同府,建號西京。《遼史·地理志·西京道》:“廠晉高祖代唐,以契丹有援立功,割山前、代北地為賂,大同來屬,因建西京……初為大同軍節度,重熙十三年,升為西京。府曰大同,統州二縣七。”[6](578)碑文詳細記載了太祖在伐遼時,遼天祚帝自鴛鴦濼西走。婁室等人追其至白水後,大軍圍其西京即雲州,與闍母以樓車攻之,“婁室遂與闍母攻破西京”。對比碑文全篇和《金史·婁室傳》可發現碑文與《婁室傳》中對婁室所參與的滅遼的戰爭中許多為碑銘所不載。太祖功克寧江州時,“王登先以戰”身先行陣視敵無前,戰後太祖派婁室招諭遼籍女直;太祖赴達魯古城,又召婁室並命其為左翼宗翰軍;太祖攻取黃龍府時,婁室獻絕其外援的計策,對黃龍府周圍的屬部先行征服,斷絕外緩,“王攻東南隅,選壯秉莧倚梯,望其樓櫓,乘風縱火。王乃毀民家、堞、赴士力戰,至火燃靴傷足而不知。諸軍繼進,敵遁不守。”可見,婁室不僅勇猛,還能恰當運用戰術。戰後太祖使婁室分兵二千招諭散逃之人,命其為黃龍路萬戶。既然碑銘全篇以歌頌婁室之功德為主要基調,婁室在討伐西京前所參與的寧江州戰役、攻取黃龍府戰役中不僅在作戰時發揮重要的指揮作用,還立有大功,卻在碑銘中完全沒有提及,不知為何。天輔六年(1122年)完顏斡魯與遼軍在天德相遇“夏人出兵三萬救遼”。《金史·婁室傳》載:“夏人救遼,兵次天德,婁室使突撚補攧以騎二百為侯兵,夏人敗之,幾盡。”[7](P1650)遼朝採取縱橫之術聯合夏兵,企圖打敗金軍。婁室在敵眾我寡的情況下殲滅夏軍。此次交戰是夏金雙方第一次接觸,在夏強金弱的情況下,《金史·婁室傳》載:“時久雨,諸將欲且休息,婁室曰‘彼再破吾騎兵,我若不復往,彼將以我怯,即來攻我矣。’”[7](P1650)碑文中有諸將認為應請求朝廷增派援兵,宗室付古乃認為“我軍既寡,馬力疲甚”甚至拔刀反對婁室與夏軍交戰,婁室提出“敵據我前,倘吾軍若繼之,其勢益張,我雖不戰,亦必來爭利,或劫取新降人民,則沮吾士氣”和“制敵如烈火,一後其時,反為所乘,則難益為功,宜必迎戰”的作戰理由,力排眾議主動出擊,“分軍為二,跌出跌入,進退轉戰三十里。”最終擊敗夏軍。婁室以獨有的膽略和合理的作戰計劃,贏得了主帥斡魯的支援,最終金軍以少勝多,徹底殲滅了西夏之兵。此後,太祖聽聞遼主遠在陰山,以完顏婁室為先鋒追捕逃亡的人,屢次捉拿敵人。“追至邪俞水,殺數千人。”“降四部族”“迭刺部既降復叛,討平之。”“擒其都統耶律大石。至白水,又擒。”“又破西山巨盜趙公直,出師於朔漠之境,生擒趙公直。”天會初年,遼主逃離到應朔之間,婁室執轡回馬,追及至風山,諭之使降,此時遼天祚帝已陷入山窮水盡之境,“待於阿敦山之東,婁室因獲之。”在捕獲遼主這一問題中,婁室的功勞之巨是毋庸置疑的。因此碑文記“遂獲遼君,厥功茂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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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段:迨及伐宋,經營太原。所在寇敵,如雲之屯。王鋒一臨,如晛之雪。膚公之奏,奚啻三捷。

這段主要概括婁室等在伐宋戰爭初期的功績。如雲之屯即雲屯,如雲之聚集,形容盛多。如《後漢書·袁紹劉表傳贊》:“魚儷漢軸,雲屯冀馬。”[8](P2425)如晛之雪,晛,太陽的火熱。如晛之雪 ,像太陽的光熱消融積雪一樣。《詩·小雅·角弓》:“雨雪浮浮,見晛曰消。”[1](P375)膚公,大功。如《詩·小雅·六月》:“薄伐玁狁,以奏膚公。”[1](P262)奚啻,何止,豈但。如《呂氏春秋·當務》:“蹠之徒問於蹠曰:‘盜有道乎?’蹠曰:‘奚啻其有道也。’”[9](P261-262)

碑銘記:金朝在攻打宋朝過程中,完顏婁室等籌劃攻取太原府城,太原府城所駐敵寇屯兵集結,完顏婁室為先鋒到達戰場,猶如日光消融積雪一樣將敵人消滅。完顏婁室作為功臣大功赫赫,所立大功又何止這三次?《金史·太宗紀》載,金天會三年十月(1125年)“諳班勃極烈果領都元帥居京師,宗翰為左副帥,自太原路伐宋”[10](P53)。“宗翰發自河陰,遂降朔州,克代州,圍太原府。宋河東、陝西軍四萬救太原,敗於汾河以北,殺萬餘人”[11](P1696)。此時婁室在宗翰的部下,統領先鋒軍。《宋史·徽宗紀》載:“宣和七年,十二月己酉,中山奏金人斡離不(宗望)、粘罕(宗翰)分兩道入攻。郭藥師以燕山叛,北邊諸郡皆陷。又陷忻、代等州,圍太原府。”[12](P417)《大金國志·太宗紀》載,粘罕“長驅至代州,守將李嗣本率兵拒守”[13](P47)。碑文中則是記載了婁室統領先鋒軍“取馬邑,破雁門,圍代州,克之,執其將李嗣本,遂降忻州,又降戍將耿守思等”。對比以上史料可發現正史中更著重於表現宗翰的功績,並未直接指出婁室在此事中的功勞。而碑文中則更多的提及婁室功勞,這其中也不免有為了宣揚婁室功德而對婁室的功勞有誇大的成分。

第四段:宋既畫疆,乃復渝盟。王弗解甲,師弗留行。宋阻洪河,舟梁既撤;靡杭一葦,長驅直入。先之鞏洛,合圍汴梁。困獸搏鬥,擊之而僵。

這段概括婁室等攻宋直至攻破北宋都城汴京的過程。渝盟,背叛盟約。如《左傳·桓公元年》:“公及鄭伯盟于越,結祊成也。盟曰:‘渝盟無享國。’”杜預注:“渝,變也。”[3](P49)靡杭一葦,沒有用任何擺渡工具。如《詩·衛風·河廣》:“誰謂河廣,一葦杭之。”[1](P90)《傳》:“杭,渡也。”《箋》:“誰謂河水廣歟?一葦加之。”

碑銘記:宋金劃定疆界,宋國卻又食言,改變盟誓。天會四年正月“辛巳,宋上誓書、地圖,稱侄大宋皇帝,伯大金皇帝。”“二月丁酉朔,夜,宋將姚平仲兵四十萬來襲宗望營,敗之。己亥,復進師圍汴。” 完顏婁室沒有脫下戎裝鎧甲,軍隊也沒有停止繼續作戰。婁室隨宗翰繼續作戰。宋人“既撤河橋”阻擋金軍渡河,金軍沒有使用任何擺渡工具,涉水長驅直入。碑文記載:“宗翰以大軍進……孟津。復遣子活女與諸將繼之。”《金史·活女傳》載:“大軍至河,無船,不得渡。婁室遣活女循水上下,活女率軍三百,自孟津而下,度其可渡,遂引軍以濟,大軍於是皆繼之。”[14](P1653)活女登岸於水中陸地上,敵軍看見後以為是神明,金軍未開始攻擊宋軍便逃走。婁室率軍先取鞏洛二鎮“婁室取偃師,永安軍,鞏縣降”。後與大軍合圍汴梁,面對金軍包圍,“靖康元年,丙辰,妖人郭京用六甲法,盡令守禦人下城,大啟宣化門出攻金人,兵大敗。京託言下城作法,引餘兵遁去。金兵登城,眾皆披靡。金人焚南燻諸門……京城陷”[15](P434)。《金史·活女傳》:“宋將郭京出兵數萬,趨婁室營,活女從旁奮擊,敵亂,遂破之。”[14](P1653)碑文亦記載婁室率領諸軍攻擊汴梁城中如困獸般的敵人時“手中流矢,整轡挺槍,馳擊自若”的英武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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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段:亦既克汴,趣師關陝。貔貅裹糧,金湯失險。富平之役,。王身力疾,威尤靡及。以死勤事,雖疾亦力。勁敵何有,力戰乃克。寇壘既清,陝右遂平。

碑銘記:婁室在攻克下汴州後,進軍陝西,婁室奉宗翰之命,率軍直趨陝津地區,攻取河東郡縣中未降服之人。《金史·婁室傳》:“宗翰已與宗望會師於汴,使婁室率師趨陝津,攻河東郡縣之未下者。”[7](P1651)《金史·宗翰傳》所記載:“河北諸將欲罷陝西兵,併力南伐。河東諸將不可”,“議久不決,奏請於上,上曰‘……陝石之地,亦禾可置而不取。’於是婁室、蒲察帥師,繩果、婆盧火監戰,平陝西。”[11](P1698)皆與碑文同。婁室在攻克陝西的過程中,充分展現出他作為威武勇士裹糧出征的英勇。

這段概括了攻克汴京後直至平定陝西的過程。趣,趨向,奔向。例如,《詩·大雅·棫樸》:“左右趣之。”[16](P501)貔貅,勇猛的戰士。金湯,金湯城池的略語,指城池堅固。《漢書·蒯通傳》:“必將嬰城固守,皆為金城湯池,不可改也。”[17](P166)以死勤事,盡心盡力於職事。例如,《國語·魯語上》:“夫聖王之制祀也,法施於民則祀之,以死勤事則祀之,以勞定國則祀之,能御大災。”[18](P166)維昔先正,先正,先代之賢者。例如,《尚書·說命》:“昔先正保衡,作我先王。”[2](P178)陝右,即陝西。

婁室率軍攻克河中府,《金史·婁室傳》記載:“婁室破薄,斛之軍二萬盡覆之,安邑,斛州皆降,遂克河中府,降絳、慈、隰、石等州。”[7](P1651)《宋史·高宗紀》載:“建炎元年五月丙午,金人陷河中府,權府事郝仲連死之。”[19](P444)《宋史·郝仲連傳》載:“建炎元年,金人犯河中,守臣席益遁去。仲連時為貴州防禦使,宣撫範致虛遣節制河東軍馬,屯河中,就權府事。金將婁宿以重兵壓城,仲連率眾力戰。外援不至,度不能守,先自殺其家人。城陷不屈,及其子皆遇度。”[20](P13297-13298)又敗宋將範致虛軍十六萬於朝邑,降服同、華二州,於潼關破重敵。《金史·婁室傳》載:“使婁室取陝西,敗宋將範致虛,下同、華二州。”[7](P1651)《宋史·鄭驤傳》載:“高宗初……金將婁室犯同州及韓城,驤遣兵據險擊之。師失利,金人乘勝徑至城下,通判以下皆遁去……翌日,城陷,驤赴井死。”[21](P13202-13203)隨後,攻下京兆、鳳翔、隴州。《金史·太宗紀》載,天會六年二月,“宗翰遣婁室攻下同華、京兆、鳳翔,擒宋經制史傅亮”[10](P58)。婁室進克延安府,討平京兆叛府。宋將李彥仙率兵復陝州,婁室率軍攻之。將十萬大軍分為十個小軍隊,以正月為開始,每月命一軍攻擊一天,第二天再派一軍攻擊,每一旬十年並攻,試圖三旬內攻下陝州。面對婁室所派軍隊如此猛烈的攻擊,“彥仙意氣如平常,登譙門,大作技樂,潛使人縋城而出,焚其攻具。金人縋而卻。”陝州城內“守愕者久傷,夷日就盡”[22](P709)。陝州城破,陝州一戰使宋朝喪失關中門戶之地,為金軍南下解除後顧之憂,婁室功不可沒。關於李彥仙之死,碑文記:“擒其將李彥仙及援兵之將趙士伯,戮之。”碑文載李彥仙被婁室所擒並殺之,而在《宋史·李彥仙傳》中記載:“彥仙易敝衣走渡河,曰‘吾不甘以身受敵人之刃。’既而聞金人縱兵屠掠,曰:‘金人所以甘心此城,以我堅守不下故也。我何面目復生乎?’遂投河死。”[23](P13212)《三朝北盟會編》所記:“遂投河而死,敵取其家殺之。”[22](P710)與《宋史·李彥仙傳》略同。《容齋隨筆》載:“丁巳,城陷,仙挾親軍巷戰,矢集身如蝟,左臂中刃,不殊,戰逾力,遂死之,並其家遇害。”[24](P895)對於李彥仙是否被婁室擒並殺之有待進一步的考證。

富平之役中婁室率軍攻破敵軍奪取勝利。《金史·婁室傳》載:“睿宗與張浚戰於富平,宗弼左翼軍已卻,婁室以左翼力戰,軍勢復振,張浚連敗。”[7](P1652)《金史·世紀補》作:“帝(指宗輔)至富平,婁室為左翼,宗弼為右翼,兩軍並進,自鳳中至於昏薯,凡六合戰,破之。”[25](P409)碑文作“遂領左翼”,《婁室傳》載其領右翼,疑有誤。戰後婁室雖身患疾病,“時婁室已有疾”,但威風猶在,鞠躬盡瘁。即使身患疾病,仍然奮力戰鬥,攻克勁敵。至此,敵人的營壘已經基本崩潰,陝西形勢也隨即安定。

第六段:王誠有功,。維昔先正,。,。肖形以圖,寫勳而。,千載眾生。,。

這段銘文有大量的闕字,據銘文現有文義及歷代撰文習慣,應為婁室一生蓋棺定論的整體評價,其中應不乏溢美之詞。

碑銘記:婁室功勳卓著,是先代之賢臣。碑文中記載:“大定十六年,天子思其攻烈,詔影象太祖原廟。明年大袷,配享太宗廟庭,諡曰壯義。又敕詞臣譔次之,建碑墓隧。”銘文中的“肖形以圖,寫勳而”應是對此事的記述。據此段碑文可知,完顏婁室神道碑當建於金朝大定十七年(1177年)。金世宗大定年間透過為婁室的立碑活動,表彰和紀念完顏婁室在金朝建國、伐遼、伐宋這段歷史程序中的豐功偉績,同時以榜樣的力量垂教女真後世。

[參 考 文 獻]

[1]周振甫。詩經譯註[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

[2]李民,王健。尚書譯註[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

[3]李夢生。左傳譯註·卷10:宣公[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

[4]彭定求。全唐詩[M]。北京:中華書局,1980。

[5]李澍田。金碑匯釋[M]。長春:吉林文史出版社,1989。

[6]脫脫。遼史·卷41:地理志[M]。北京:中華書局,1974。

[7]脫脫。金史·卷72:婁室傳[M]。北京:中華書局,1975。

[8]范曄。後漢書·卷74:袁紹劉表列傳[M]。北京:中華書局,1974。

[9]張玉春。呂氏春秋譯註[M]。哈爾濱:黑龍江人民出版社,2003。

[10]脫脫。金史·卷3:太宗紀[M]。北京:中華書局,1975。

[11]脫脫。金史·卷74:宗翰傳[M]。北京:中華書局,1975。

[12]脫脫。宋史·卷22:徽宗紀[M]。北京:中華書局,1975。

[13]宇文愁昭著,崔文印校證。大金國志校證·卷3:太宗文烈皇帝一[M]。北京:中華書局,1986。

[14]脫脫。金史·卷72:活女傳[M]。北京:中華書局,1975。

[15]脫脫。宋史·卷23:欽宗紀[M]。北京:中華書局,1975。

[16]程俊英。詩經譯註[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

[17]班固。漢書·卷45:蒯通傳[M]。北京:中華書局,1962。

[18]國語·卷4:魯語上[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

[19]脫脫。宋史·卷24:高宗紀[M]。北京:中華書局,1975。

[20]脫脫。宋史·卷452:郝仲連傳[M]。北京:中華書局,1975。

[21]脫脫。宋史·卷448:鄭驤傳[M]。北京:中華書局,1975。

[22]徐夢莘。三朝北盟會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

[23]脫脫。宋史·卷448:李彥仙傳[M]。北京:中華書局,1975。

[24]洪邁。容齋隨筆[M]。北京:北京燕山出版社,2008。

[25]脫脫。金史·卷19:世紀補[M]。北京:中華書局,1975。

[中圖分類號]K24

[文獻標誌碼]A

[文章編號]2095-0292(2019)03-0158-04

[收稿日期]2018-12-16

[基金專案]黑龍江省哲學社會科學研究基地一般專案“金源郡王神道碑研究”(13H017)

[作者簡介]孫夢瑤,哈爾濱師範大學歷史文化學院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遼金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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