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金陵十二釵為何多半薄命?賈家男人幹得這些事是間接原因

《紅樓夢》裡賈家最後落得個樹倒猢猻散的結局,不可謂不悲慘。賈家及其親友家幾個女孩,也未能倖免,她們一概結局悲慘。其中,黛玉早逝;寶釵青年守寡;湘雲也是早早守寡;迎春嫁人後一年時間被虐,最後奔赴黃泉;探春遠嫁,和家人再難見面;惜春出家;鳳姐可能被休棄,最後病死;李紈不積陰德,雖有過曇花一現的好時光,但沒多久也是黃泉路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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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讀者的角度來看,這些女子中,除了鳳姐曾為非作歹之外,其餘若干女子,幾乎不曾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為何結局仍然如此悲慘。誠然,曹雪芹想要呈現的是一個末世,在這個末世裡,無論是否有才有德,她們都難逃薄命的命運。但若跳過這層關係來看,賈家女孩薄命,其實是有因必有果的結局。

迎春和寶釵是一起讀過《太上感應篇》的女孩。《太上感應篇》用黛玉的話來說,是講因果的書,這本書第一句有“禍福無門。惟人自召”,還說“善惡之報。如影隨形。”

迎春是個木疙瘩腦袋,若說她曾經作惡,恐怕無人相信,《太上感應篇》這種書給王熙鳳講講倒還合適,王熙鳳是那種很需要收斂性格的人。但民間有句話叫父債子還,縱然迎春溫和懦弱,她父親賈赦卻是個昏聵糊塗奸險的小人,並且作惡多端,手裡還有人命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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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說賈赦是個小人?這個糟老頭子乾的那些事,連賈母都看不過去。

賈母說他一把年紀,既不好好保養身子,也不好好做官,反而成天左一個小老婆又一個小老婆,整天和小老婆喝酒。非但如此,賈赦還看上賈母的貼身大丫頭鴛鴦。

賈赦看上鴛鴦,竟還讓自己大太太去向賈母討鴛鴦,僅從這一件事來看,就知道賈赦心裡完全沒想過賈母。賈母是個上了年紀的老人,自然很需要得力的人在身邊伺候,賈赦要鴛鴦不難,可難的是賈母從此由誰伺候?誰都知道賈母離開鴛鴦,飯都吃不下,賈赦這是完全置自己母親於不顧,且還有覬覦母親財產的嫌疑,因為賈母大小事情都由鴛鴦經管,有了鴛鴦,就等於對賈母的大小事瞭如指掌了,可見其人用心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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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不討賈母喜歡,連帶那個平平無奇的庶女迎春同樣被賈母忽視。這對迎春而言,未免有些不公平。起先,也只是在南岸太妃要見見賈家女孩時,沒讓迎春出來,後來,當賈赦要將迎春許配給孫紹祖時,賈母心中並不滿意,但未加阻攔。

正是賈母未加阻攔,間接導致迎春送命。作為親叔父,賈政知道這麼親事不好,因此還勸過幾次,只是兄長賈赦執意不聽,賈政只能作罷。被嫁到孫家的迎春,才一年左右就被折磨致死。但若回到迎春的父親賈赦身上,他娶了那麼多老婆,後來更是賭氣花八百兩銀子買了一個叫嫣紅的丫頭當小老婆,他的這些小老婆以及老太太的鴛鴦,年輕其實和迎春不相上下啊!如果迎春嫁給孫紹祖是禍,那麼這禍事並不是她自己惹來的,而是父親賈赦給她帶來的。

按孫紹祖的說法,他說賈赦用了他五千兩銀子,因為沒法還,就把迎春嫁給他了。儘管以孫紹祖的人品來看,他講的話可信度不高,但以賈赦的人品來看,這種事他也未必就幹不出來。賈赦可以為了幾把古董扇子就置人命與不顧,以他的貪婪和揮霍無度,倒是完全可能欠別人銀錢和人情的。而當他償還不了或是遇到無法解決的難題時,將女兒用來還債也完全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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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的禍事是父親賈赦帶來的,而惜春的悲劇則主要是兄長賈珍帶來的。總之,賈家這些男人大多成了無能且道德敗壞的紈絝子弟,家族的衰落乃至抄家之禍,都因受他們牽累。

惜春是看透了寧國府的髒亂差,最終決定出家,迎春是被父親牽累,這些女孩子,成了父兄恣意揮霍的犧牲品,而她們是無辜的。

但是,站在賈赦的那些小老婆如嫣紅等女孩父母的角度來看,迎春的死,反而能令他們感到寬慰

賈家後來幾乎沒有意見喜事,家族越來越衰落。按《太上感應篇》的說法,倘若福禍無門惟人自召,那麼賈家那些禍事,也就是他們自己招來的,就像人們曾說過的多行不義必自斃一樣。

賈府是軍功起家,當年曾對社稷有功,但正因曾經有功,子孫後代居功自傲,有了富貴、財勢、權力,這是寧國公榮國公當年為家族和子孫帶來的福;後來,賈赦賈珍等人乃至鳳姐等人忘乎所以,為所欲為,視人命為兒戲,這是他們自己召來的禍,同時牽連家族和妻兒等人。

一個家族或個人,若是頻頻遭遇不好的事情,那就要好好反思這些禍事是否是自己言行不端感召來的,否則怎會如此出奇?大多數情況下,上天有好生之德,糟糕的事情不會反反覆覆出現在一個人身上,若果真如此,就需要反省自己是否德行有虧。

無論《太上感應篇》所宣揚的因果報應是不是迷信,一個人也總能從中吸取教訓,找到自身不足的地方,最重要的,還是規範自身言行,多行善,少作惡。

參考文獻:《紅樓夢脂匯本》,曹雪芹著,脂硯齋評,嶽麓書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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