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慧娟落款“白石孫女”遭群嘲:畫技不高,比不上爺爺的畫技

齊慧娟落款“白石孫女”遭群嘲:畫技不高,比不上爺爺的畫技

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詩經 衛風 碩人》

提起畫蝦米,畫螃蟹出神入化的國畫大家,是不是腦海裡便會自動浮現起齊白石的名字。從貧苦人家出身的齊白石,憑藉自己對書畫的滿腔熱愛與堅持,最終成為一代大家。他筆下的一花一草,一魚一蝦都充滿生趣和活力。

五十歲時,齊白石畫出了最好的寫意畫,六十歲時齊白石畫出了最生動,最傳神的蝦蟹,七十歲時他的篆刻技法已經出神入化,八十歲時他開創了齊派的紅花墨葉風格。他的一生都在不斷超越過去的自己,在國畫的地位上幾乎無人能及。

這樣的白石老人一生更是風流倜儻,光孫輩就有二十餘人。其中就有一位美女畫家,獨得白石老人畫技的真傳。她就是齊白石最小的孫女——齊慧娟。

齊慧娟落款“白石孫女”遭群嘲:畫技不高,比不上爺爺的畫技

見過齊慧娟的人也許都會被她姣好的外貌和清雅的氣質所吸引,她的身上彷彿自然流動著一種筆墨丹青孕育下的靈氣,好似水墨畫中走下來的美人一樣。

齊慧娟的父親齊良末是齊白石最小的兒子,當時七十五歲的白石老人老來得子,對齊良末寵愛有加,閒來無事總要把他叫到身邊親自教他作畫,齊良末本就天賦極高,自然而然地繼承了父親的衣缽。

齊慧娟的師傅婁師白,十四歲起便跟隨齊白石老人學習作畫,作為白石老人的入室弟子刻苦學畫二十五年。齊慧娟正是在這樣的環境和背景下,開始了自己的學畫生涯,從小,對於其他人來說難得一見的白石真品,她可以直接拿來臨摹學習,在父親師父和爺爺的訓誡和教導中長大的她,被外界賦予了很高的期望。

也許正是這些認為她是站在巨人肩膀上成長起來的聲音,讓她的一舉一動都被無限放大,外界漸漸開始嘲諷她作為齊白石孫女,自己的畫技不高,比不上爺爺的畫技。諷刺她在自己所作的畫作上落款“白石孫女”的行為,更是時不時將她作畫的影片拿出來與齊白石老人比較。

齊慧娟落款“白石孫女”遭群嘲:畫技不高,比不上爺爺的畫技

自信能給你勇氣,使你敢於向任何困難挑戰,自信也能使你急中生智,化險為夷。

自信更能使你贏得別人的信任,從而幫助你成功。 ——洛克菲勒

沙特爾的伯納德曾經這樣說,我們比其他人看得更高更遠,不是因為我們自己目光敏銳,也不是因為我們身量高大,而是因為我們被託舉到巨人的高度。面對外界對自己畫技的質疑,齊慧娟本人也自嘲:“人們會因為我是齊白石的孫女,而對我充滿了過高的期望,我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

好像“齊白石”這三個字變成了一座永遠無法攀登過的高山,似乎齊慧娟拼盡一生也無法追隨到他的步伐。於是在報考中央工藝美術學院(如今的清華美院)的時候,齊慧娟沒有選擇國畫,而是投向了雕塑專業。也許那時的她是這樣想的,既然無法擺脫巨人的光環,我何不走一條和繪畫無關的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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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從此齊慧娟筆下的花花草草就要漸漸離開業界的視野了,但在美院學習的她興許是仍然放不下對畫畫的熱愛,她重新開始拿起畫筆。在師父婁師白的指導下,她重新找回自信。

“學我者生,似我者死。”這句齊白石老人說的話,又從婁師白傳遞到齊慧娟,齊慧娟也許一下子釋然了,既然爺爺的藝術造詣如此之高,技法如此無人能及,一味的跟隨前人的步伐一次次讓她迷惑了雙眼,何不自己探索,從齊派畫技之中再創新的篇章,走出自己的風格?

這一次,她親身走入大自然,和一花一草,萬物生靈近距離的相處,感受自然的靈氣與活力,肯刻苦鑽研的她更是一遍遍觀察前人大家的畫作,融匯貫通,最終開創了獨屬於自己的藝術風格。

她的畫繼承了齊派一貫的寫意之趣,又帶了更多的秀氣和俊逸。她筆下的荷塘美的讓人震撼,有一種強烈的黑白紅反差之趣。她所畫的各類動物,小鴨子、螃蟹、蝦、魚都活靈活現,透著一種像她本人一樣的清秀俊逸。後來很多人稱讚她的畫,和白石老人畫風很像。

齊慧娟落款“白石孫女”遭群嘲:畫技不高,比不上爺爺的畫技

齊慧娟謙虛地說:“他太偉大了,從貧苦人家到詩書畫印皆絕的大家,在他面前,我只是平地。”

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誠然會更早看到更美的風景,但站穩腳跟,穩紮穩打不斷磨練自己的水平,提高自己的技藝,將自己變成被仰視的物件,變成真正的“巨人”才是找到自我、突破自我的成功之道。

新竹高於舊竹枝,全憑老幹為扶持。下年再有新生者,十丈龍孫繞鳳池。——鄭板橋

一個人的藝術生涯是有限的,如何在有限的藝術生涯裡,將藝術更好地傳承下去,是每個藝術家都曾思考過的問題。齊慧娟深切地知道爺爺齊白石在書畫上的非凡造詣,也深知外界對自己的期望與自己身上的重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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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白石老人是一座高峰,無法超越不如默默仰望,學習精華,取各家出彩之處一二,再融合自身所長,加之思考和創新,提煉出獨屬於自己的藝術風格,這是齊慧娟在走的路。

齊慧娟曾說:“爺爺的高度是我一生努力的方向。在未來的歲月中,我要付出更加倍的努力,博採眾家所長之處,發揚齊派畫風,並不斷將其傳承下去,為國畫藝術的綿延盡一點微薄之力。”

藝術存在的價值,是因為有人欣賞。藝術何以長久地留存於歷史殘酷而滾滾的車輪之下,正是在於人對藝術、對技法的不斷學習和傳承。正如鄭板橋在詩中所說一樣,“新竹高於舊竹枝,全憑老幹為扶持。”正是這種綿延不斷的傳承,成就了藝術生生不息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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