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子曰:‘若聖與仁,則吾豈敢?抑為之不厭,誨人不倦,則可謂云爾已矣。’公西華曰:“正唯弟子不能學也”?

子曰:“若聖與仁,則吾豈敢?抑為之不厭,誨人不倦,則可謂云爾已矣。”公西華曰:“正唯弟子不能學也。”

先跟大家講一個跟這一則內容相關的故事。

禪師見盲人打著燈籠,不解,詢問緣由。盲人說:“我聽說天黑以後,世人都跟我一樣什麼都看不見,所以我才點上燈為他們照亮道路。”

禪師說:“原來你是為了眾人才點燈,很有善心。”盲人說:“其實我也是為自己點燈,因為點了燈,在黑夜裡,別人能看見我,就不會撞到我。”

禪師大悟:原來,為別人,就是為自己。

這就是“愛出者愛返,福往者福來”的為人定律,你做過的所有的無私助人,到最後都會以各種看得見或是看不見的福報形式返惠給你。

還有一個故事——

“老師,怎樣才叫士?”子貢虔誠地問孔子。

“士呀,自己做事時,要有羞恥心。”孔子轉念一想,子貢口才不錯,以後可從事外交,便補充說,“出使外國,要完成國君的使命。”

“低一點點呢?”子貢接著問。

“族人贊他孝順父母,鄉人贊他尊敬長輩。”孔子答道。

“再低一點點呢?”子貢接著問。

孔子回道:“說真話,做事果斷,這是不問是非、只顧貫徹言行的小人呀!但也算是低一級計程車。”

子貢又問:“現在的執政者怎麼樣?”

孔子接續答道:“嚇!這幫器量狹小的人,算得了什麼?”

……

孔子,誨人不倦,對於學生的任何問題都能不厭其煩的回答,這不是源於他有耐心,毅力,因為他這樣做時,不是使心的,而是自覺地。他何以能有這個自覺?因為他立志精一,仁德圓滿。一個人立志精一,仁德圓滿,別說傳道受業解惑能永葆初心,就是幹其他任何事兒,同樣也能做到熱情如一,止於至善。

禪宗裡面有一個概念叫“悟起後修”,即是說頓悟,覺悟之後的修行,那才是真正的修行。儒家叫“太上立德,其次立功,其次立言”。孔子高就高在他一生立志專一,篤定,對理想堅信不疑,並天天都能自覺做到修身為本,好學,知行合一。

覺悟有多重要?立志有多重要?立德有多重要?

王陽明在《傳習錄》中如是說——

夫志,氣之帥也,人之命也,木之根也,水之源也。源不浚則流息,根不植則木枯,命不續則人死,志不立則氣昏。是以君子之學,無時無處而不以立志為事。

正目而視之,無他見也;傾耳而聽之,無他聞也。如貓捕鼠,如雞覆卵,精神心思凝聚融結,而不知有其他,然後此志常立,神氣精明,義理昭著。一有私慾,即便知覺,自然容住不得矣。故凡一毫私慾之萌,只責此志不立,即私慾便退;聽一毫客氣之動,只責此志不立,即客氣便消除。或怠心生,責此志,即不怠;忽心生,責此志,即不忽;燥心生,責此志,即不燥;妒心生,責此志,即不妒;忿心生,責此志,即不忿;貪心生,責此志,即不貪;傲心生,責此志,即不傲;吝心生,責此志,即不吝。蓋無一息而非立志責志之時,無一事而非立志責志之地。故責志之功,其於去人慾,有如烈火之燎毛,太陽一出,而魍魎潛消也。

自古聖賢因時立教,雖若不同,其用功大指無或少異。《書》謂“惟精惟一”,《易》謂“敬以直內,義以方外”,孔子謂“格致誠正,博文約禮”,曾子謂“忠恕”,子思謂“尊德性而道問學”,孟子謂“集義養氣,求其放心”,雖若人自為說,有不可強同者,而求其要領歸宿,合若符契。何者?夫道一而已。道同則心同,心同則學同。其卒不同者,皆邪說也。

後世大患,尤在無志,故今以立志為說。中間字字句句,莫非立志。蓋終身問學之功,只是立得志而已。若以是說而合精一,則字字句句皆精一之功;以是說而合敬義,則字字句句皆敬義之功。其諸“格致”,“博約”,“忠恕”等說,無不吻合。但能實心體之,然後信予之非妄也。

一個人一旦志很篤定的立起來了,必然就能知行一體,砥礪進化,進而成仁成聖。

當時有人稱讚孔子,說他是聖人,仁者,儘管孔子也確實已經達到了聖與仁的境界,但他的回答還是很謙虛的。

孔子說:“如果說到聖與仁,那我怎麼敢當!不過我一直都在向聖與仁全力以赴,絲毫未曾懈怠;教誨別人從不感覺疲倦,那是可以這樣說的。”公西華說:“這正是我們難以學到的。”

最後,我們大家一起再讀一遍:

子曰:“若聖與仁,則吾豈敢?抑為之不厭,誨人不倦,則可謂云爾已矣。”公西華曰:“正唯弟子不能學也。”

什麼是“子曰:‘若聖與仁,則吾豈敢?抑為之不厭,誨人不倦,則可謂云爾已矣。’公西華曰:“正唯弟子不能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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