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蘭在小馬紮上的傳奇野史

木蘭參軍奇幻記

瘋草

2020年10月

花木蘭抖了抖腿上的饅頭渣,把腿擺的很開, 115度左右,按時按點的長嘆一口氣。

衝動是魔鬼啊。

自打到軍營第一天,看到五百個臭男人赤條條洗澡的畫面,花木蘭就破碎了,一顆對於異性美好的想象的少女心不復存在。男人,不過是這樣。總的來說也沒啥大差,都摳腳,都不刷牙,都在夜裡的大通鋪上擼管,放屁。(後來隨著閱歷的增長,花木蘭變得公道一些。男人並不總這樣,一堆男人在軍營裡大機率這樣,越像牲口越利於管理,利於戰鬥。當然了,主要原因也可能是軍營裡沒女人。)

二十五六的時候,花木蘭榮歸故里,用復員安置費做了嫁妝,找了個膚白貌美的男子結婚生子。115度,漸漸迴歸了一個家庭婦女的標準角度(併攏內扣)。孩子一天天長大,丈夫的手串越盤越亮,爹孃都入了土,門前的白蠟樹耷拉了枝丫,花木蘭的雙腿漸漸像洩了氣,一點點又打開了,直到夫君喝湯不慎噎死,花木蘭終於恢復了自己往日的時光。

在橋頭,在門前,在井邊,在東市,在擁有兩個人以上的交談裡,悠悠然從身後拿出一個承載著一切回憶的小馬紮,點上時下最流行的旱菸,說:

如果不是貧乳,我是萬萬活不到如今的。

我娘在我十五六的時候,找專家開了半年的中成藥,豐乳肥臀,好在都是水貨,平胸保持的很好。好到招兵的時候,爹啊,娘啊,D罩杯的姐姐都目光如炬的看我。看我仍未見動靜的前胸,姐姐眼淚馬上就要落下,老爹敲打著自己沒用的雙腿,弟弟在吃奶,老孃在被吃奶。氣氛到達了頂點,我心中有股熱浪湧動,是時候逞英雄了。

於是我就參了軍。

於是我就需要面對很多問題。

於是我就粗糙的使用了一下心理暗示法。

於是我以為自己是個男人,除了小便的時候。

你們也許很奇怪,和一堆男人朝夕相處,就算再平的胸脯,也會露餡吧。

在軍營洗澡的時候,內褲是不敢脫的,膀子可以裸,引來的是戰友對乳頭的好奇。張三塊總是盯著花木蘭死看,嘖嘖的稱道“木蘭的奶頭有點大,黑漆馬虎,趕上我老婆了。”

李四接著“你老婆的沒有我前女友的……”

王五馬上插話“我奶媽的……”

輪到趙六說自己的桃色新聞時,木蘭早就搓了泥,打了香皂,擦了身,換上乾淨的衣服在湖邊把腿分到115度,抽一口時下最流行的旱菸。時不時用手摸摸下巴,嘆一口氣。

軍營生活比想象中還無聊。常常,漫無目的走,安營紮寨,生火做飯。所到之處的活物都下了鍋,花木蘭因為會點料理技術,得到了重用,在炊事班混的風生水起。這絕對是軍營裡最安逸的肥差了,給自己開小灶,還不用上戰場,偶爾借調一下去收屍,再重的活兒就沒了。

起初男人們靠說女人捱過了一段日子,後來,女人也沒用了,在戰場上殺紅了眼,回來吃頓紅燒肉,倒在鋪上就呼呼睡去,夢話都漸漸沒了。戰爭一旦打多了,軍人們就一點點木訥了,行走的機器。花木蘭在炊事班的安逸生活,隨著接近尾聲的戰事也乏味起來。

“人是需要戀愛的。”花木蘭,總這麼說。“這是一種娛樂專案,適合寸草不生的邊疆。”

我那時候還沒有談過戀愛,D罩杯的姐姐倒是經驗豐富,參軍前姐姐認真囑咐過我,讓我瞅準機會,順勢而為。

和粗糙計程車兵們比起來,軍官確實優質很多。木蘭常常盯著排長看,他很不同,叫王麻子,但臉上一點雜質都沒有,白白淨淨,有時候木蘭覺得他可能塗了什麼西域神油,防曬效果奇好。而且排長從不參與低俗內容討論,休息時還總是拿本論語,嘴唇輕輕一動一動,說的都是孔聖人的話。

花木蘭眼睛漸漸有了星星,雖然時常覺得孔子有點裝逼,可王麻子拿起論語的樣子讓她懶得計較這些,美男子還愛學習,多難得。自從木蘭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打飯時總暗搓搓給王麻子多幾塊肉,多幾張餅。排長自然也不是糊塗之人,終於有一天把木蘭叫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那天太陽落得很早,昏暗的帳房裡只有他們兩人。木蘭心跳的飛快,排長越走越近,嘴巴停在木蘭耳邊。“說吧,有什麼想讓我辦的?”

木蘭的臉由白轉紅又轉白,一時不知如何回覆,吞吞吐吐的說了一嘴“我也是孔子的粉絲。”

排長的臉由白轉紅又轉白,一時不知如何回覆,吞吞吐吐的說了一嘴“那真是有緣,當兵的喜歡孔子的可不多,領導們倒都人手一本論語,花木蘭你倒是覺悟很高,我看有機會再升升職。”

這次慘淡的對話,還好有孔子作陪,沒那麼尷尬。木蘭初開的情竇,衰敗的草草。

木蘭迴歸了一個好廚子的水準,熱衷研究料理,一心想戰爭結束後開個川菜館。軍營裡四川人多,木蘭做了一手好川菜。秋末的一天,第二天有戰,木蘭從村頭募捐了一些雞,辣椒,花椒,給足了料,做了一頓辣子雞給大夥補補,可能過於辣了,大家吃完眼睛充血,嘴角長泡,白開水供不應求。

誰料,第二天上戰場,各個英勇大力,不到兩個時辰就凱旋而歸。

戰爭結束了,花木蘭要歸鄉。結算福利的時候,花木蘭強烈要求把炒菜的大勺子帶走,說是留個念想。臨走前一天,戰友們一起洗澡,葷段子漸漸將澡堂暖了起來,木蘭的胸保持的很好,張三,王五留在戰場上,再也沒有人盯著木蘭的奶頭驚奇了。

回到了家中,姐姐已經生了兩個胖娃娃,老爹癱瘓在床,老孃忙上忙下,弟弟進京趕考。木蘭軍餉太多,找了個帥小夥,風風光光嫁了人。開川菜館的事情也不了了之,王麻子的論語倒是時常出現在夢裡。

木蘭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和夫君一同洗澡,等他開口說那句:“我老婆的奶頭有點大,黑漆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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