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正信與邪見

關於正信與邪見

現在有很多人,他就是這個樣子,對誰都不信,什麼都不信,除了自己和除了金錢之外,他就沒有任何信仰。其實,有一點點信仰,比不信好得多得多。當你什麼都不信的時候,你就會變成為失控狀態下的一個人,可以說你什麼事兒都能幹得出來。正因為如此,你可以導致任何一種殘酷的後果,對自己而言,這是極其不負責任的。人一定要有一定的道德約束,一定要有一定的自己所信仰的道德,自己信仰的遊戲規則,自己信仰的某一種方向,或者主義。

在信仰者當中,當然是有感情和理性兩種,比如說,相信造物主造了我們人類,或者地球,我們的命運之類的,這叫感性者。而我們佛教是屬於理性者,因為我們不相信那些神話故事,我們還是相信有真憑實據的東西。當然,理性者比感性者那要好得多得多,因為感性者,他實際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自欺欺人的,是沒有能夠靠得住的依據,這樣的信仰比不信仰是好多了,但是,在信仰者當中是最差的。所以在我們的“宗派論”當中,就把最惡劣的宗派列為誰呢,叫順世派。為什麼順世派被列為最糟糕的呢?因為順世派就是什麼都不信的,無施、無受、無祠祀、無善惡業緣、無異熟果報、無今生後世、無父母眷屬、無化生有情、也無阿羅漢正趣正行、此世後世、也無現法中得自覺悟者、正證圓滿者、也無悉了知我生已盡者、梵行已立者、不受後有者,他就否定這一切。所以,對他來說,建立道德的基礎已經徹底地毀掉了。

有些哲學家很苦惱,我記得好像是康德,他認為,按道理講上帝是沒有的。然後他又怕了,說:但是我們最好不認為沒有。為什麼?我們一旦認為沒有了,我們的道德的基礎就沒了。所以最好自己欺騙自己,相信有上帝。這不是自相矛盾嗎?但是為什麼他這麼說?前面的思想是理性的,後面的思想是善意的、情感的,所以說當善意和理性完全矛盾的時候,人就會說出這樣荒唐的語言。那我們佛教是不是也這樣呢?我們不需要假設有上帝。為什麼呢?我們本來就不承認有上帝,我們不承認有造物主,對我們來說,佛只不過是我們的導師,我們還得要自己救自己,透過聞思修正法。我們是講“為什麼”的,講了二千五百多年的“為什麼”了,我們不會盲目地去崇拜,或者假設有什麼上帝之類的,然後建立道德。

我們道德的基礎是什麼?緣起性空就是我們最堅實的道德的基礎。一旦有了這個基礎之後,我們就不怕我們的道德基礎被毀掉了。為什麼呢?因為緣起性空是最科學的,最最合理的理性,再過一千年的人,再發展一千年,也是破壞不掉的真理。有了這樣的理論為我們的後盾,我們就不會再有這個危機。所以我說邪見,顛倒的邪見是非常可怕的!那麼與此相比,就如康德所說的,“假設有上帝”,比這個好得多了,起碼他還有個道德的基礎。像我們佛教這種理性的信仰,那就用不著假設了,因為我們的道德基礎,不是建立在上帝存在的基礎上,或者造物主存在的基礎上,所以跟這個是兩碼事。

因此諸位,我再次非常鄭重地告訴大家,你們雖然是佛教徒,但不要以為你們沒有邪見,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產生邪見的。若產生邪見,第一,與你形式上承認什麼,或者信仰什麼沒有直接關係,因為很多時候,你外在的形式和內心世界完全是走在兩個方向的,有的是。不要確信,你的外在形像就是內在的標誌,不全然,不完全是。記住:千萬千萬不要產生邪見,否則,你把所有通向快樂的門,通向光明的門,全部關上了,從此以後,你這個就變成了無可救藥的東西。這非常重要。

第二、包括出家眾和居士眾在內的,坐在我的這個法堂上,聽受著我的法,不要以為這就是你的信仰,錯了!你們每一個人都坐在我的面前,可是你們和你們之間信仰的深度是有所不同的,有的是非常虔誠的信仰者;有的就信仰而言是行屍走肉,還遠遠沒有達到堅固的程度;甚至有的人乾脆就沒有信仰,只不過是一種生活習慣而已,這很不好。一定要建立起一個非常非常虔誠的信仰,此生安樂,來世安樂;對自己有利,對自己身邊的每一個人有利。

節選 ▏夏壩仁波切《菩提道次第廣論講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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