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塞《悉達多》:成功者的道路無法複製,我們只能成為自己

世人熟知的釋迦牟尼佛生活在公元前6世紀,本名喬達摩•悉達多。作為佛教創始人,他建立了僧團,一生講經說法49年,弟子將其言教結整合三藏十二部經典。然而,德國作家、詩人赫爾曼·黑塞不滿足於凝練、抽象的經教,他想拋棄種種概念、定義,追問這位聖人到底體證到了什麼?

在黑塞筆下,喬達摩和悉達多成為兩個人,喬達摩依舊是智慧、光明的佛教導師,悉達多與喬達摩出生在同時代、同地域,也是高貴的婆羅門之子,英俊、勤奮,熟知經典教義。然而悉達多選擇了一條和佛陀背道而馳的道路,他拋棄教義深入滾滾紅塵,只為尋找文字背後的切實覺受。

黑塞《悉達多》:成功者的道路無法複製,我們只能成為自己

黑塞在書中塑造了苦行沙門、佛陀喬達摩、名妓珈瑪拉、商人迦馬斯瓦彌、兒子小悉達多、船伕瓦蘇代瓦、好友果文達七位人物形象,呈現了悉達多一路尋找、逐步體悟的人生階段。

苦行沙門

自幼成長在皇宮的悉達多生活優渥、博聞廣識,然而他內心悸動不安,對語焉不詳的教義和宗教儀式產生了困惑:諸神不是形同你我?他們被創造出來,同樣受限於光陰,同樣命運無常,終有一死?真正的“自我”在哪裡?誰根據聖者的言教真正找到了“自我”?

儘管不知出路何在,但聰慧的悉達多觀察周圍婆羅門、僧侶、聖賢和懺悔者,確定自己要尋找的真理不在語言邏輯構建的理想國中。此時,三位朝聖的苦行者路過,他們遠離世俗生活,憔悴、消瘦,幾乎全裸的身軀被陽光暴曬得焦黑,塵埃和血跡佈滿肩頭。

悉達多從他們身上看到了一種由無聲的激情、不惜一切去獻身、無情的肉體滅絕構成的灼熱氣息。悉達多立即選擇離開親人和家鄉,加入沙門的隊伍,透過受苦學習戰勝疼痛、飢餓、焦渴和疲憊,走向克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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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陀喬達摩

悉達多與陀佛喬達摩也有交集。相遇發生在悉達多對沙門的修行產生懷疑之時。他跟著沙門長老學會了諸多修行之道,透過禪定在一切表象前心神凝定,千百次棄絕“我”,逗留在虛無中,化為動物、石頭,但由於這些修行均從“我”出發,無法擺脫重歸於“我”。

悉達多花費多年,卻發現只是在禪定境界中游戲,這讓他心生懊惱和動搖。而此時,喬達摩成道的訊息傳來,悉達多便離開了沙門的隊伍。他仔細聆聽了佛陀的法義,儘管無可辯駁,但他依舊提出了“覺受”之困。他對佛陀喬達摩說:佛陀的法義或許並非其最寶貴最神秘的東西。佛陀的徹悟紀事才是無法言說、不可傳授的珍寶。

換句話說,悉達多追問的是,佛陀吃了七個饅頭飽了,但佛陀只講第七個饅頭,不講前六個。佛陀為何不講?筆者認為,因為沒有任何人的成功之路可以複製。我們照搬馬雲的人生經歷,我們也成不了第二個馬雲,正如悉達多照搬喬達摩的修證經歷,他也成不了第二個喬達摩,每個人只能經歷自己的人生,成為自己。

因此,佛陀溫和地說:“你很聰明,哦,沙門。”“你能言善道,我的朋友。要提防不要太過聰明!”悉達多在離開佛陀時下定決心:世上再沒什麼別的,像“我”這樣讓我費解。是“我”,這個謎,讓我活著,讓我有別於他人,讓我成為悉達多!在世上,我最一無所知的莫過於“我”,莫過於悉達多!我再也不會為尋找廢墟後的秘密而扼殺自己,肢解自己。我不再苦修。我要拜自己為師。我要認識自己,認識神秘的悉達多。

黑塞《悉達多》:成功者的道路無法複製,我們只能成為自己

名妓珈瑪拉

珈瑪拉是美豔的交際花,是美麗林苑的主人,是悉達多重返塵世遇到的令人身心歡愉的女子。他拜訪珈瑪拉,向其學習男女歡愛之事。畢竟,“情”和“欲”是眾生踏入凡塵的第一步。

悉達多對世間的一切始終保持俯瞰姿態,哪怕身體水乳交融,他也不曾愛過珈瑪拉,甚至懷疑珈瑪拉。悉達多說:“我就像你。你也誰都不愛——否則你怎會將愛當作藝術經營?像你我這類人大概都不會愛。如孩童般的世人才會愛。這是他們的秘密。”悉達多徹底厭倦男女情愛之時,他體悟到:這遊戲叫做輪迴,一種孩童遊戲,一種或許可愛的遊戲。一次,兩次,十次——難道要不停地遊戲下去?

然而悉達多到底不瞭解珈瑪拉,男子容易陷入色相,而女子卻總為情困,因此佛陀說:“汝愛我心,我憐汝色,以是因緣,經百千劫,常在纏縛。” 珈瑪拉愛上了這個薄情又自以為是的悉達多,傾慕其超然的見地,甚至想為他生個孩子。悉達多失蹤後,她走到窗前的金鳥籠前,開啟籠門取出那隻珍稀的知更鳥,放飛了它。她久久地注視著遠去的飛鳥。從這天起,她關閉宅邸,不再見客。不久後,她發現同悉達多最後的交歡令她懷了身孕。她結束了過去的生活,將花園贈予喬達摩僧團並皈依佛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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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迦馬斯瓦彌

迦馬斯瓦彌是城中最富庶的商人,經珈瑪拉介紹,悉達多跟迦馬斯瓦彌學做生意,因其局外人的心態和視角,他並不熱衷,也不陷入,從不擔心失敗,從不為損失煩憂。和商人相比,他的冷靜沉著更勝一籌。和陌生人打交道時,他懂得傾聽的藝術,善解人意。

迦馬斯瓦彌對悉達多的這種處世態度又愛又恨。迦馬斯瓦彌曾對朋友說,“這位婆羅門不是真正的商人,也不會成為真正的商人。在生意上,他從未投入熱情。但是他掌握那些無為而治的成功者的秘密。”這位朋友建議商人:“你可將一部分生意交與他替你打理。三分之一的盈利歸他所有;反之,他也須承擔同等損失。如此一來,他必會用心些。”迦馬斯瓦彌採納了這個建議。悉達多則安之若素。如有盈餘,他便取他該得的那份。如果虧損,他會笑著說:“哎,你看,多麼糟糕的交易!”

迦馬斯瓦彌和悉達多的對話往往充滿思辨的智慧,令人回味無窮。例如:商人曾徒勞地嘗試讓悉達多相信,他靠迦馬斯瓦彌為生。但悉達多認為他靠自己為生。確切地說,他們兩人均靠他人為生,靠眾人為生。

——“有人告訴我,”商人開口道,“你是位博學的婆羅門,卻要在商人處尋個職務。你這位婆羅門可是陷入困境?”

——“不,”悉達多道,“我並未陷入困境,也從未陷入困境。你知道,我在林中做了多年沙門。”

——“既然你從沙門中來,又怎能不陷入困境?沙門不是都一無所有?”

——“我沒有財產。”悉達多道,“如果你指這一點,我的確一無所有。但我志願成為沙門,所以我並未陷入困境。”

——“既然你一無所有,你靠什麼生活?”

——“我從未想過,先生。三年有餘,我一無所有,卻從未想過靠什麼生活。”

——“看來你靠他人錢財為生。”

——“看來是。商人也靠他人錢財為生。”

——“說得好。但商人卻不白拿他人錢財,他以貨物交易。”

——“世事看似如此。各有索取,各有付出。這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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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伕瓦蘇代瓦

瓦蘇代瓦是位獨覺者。他發覺河水與他交流,於是學習河水,向它討教,在河邊靠擺渡為生。多年來,他沒有教義,沒有書籍,他只信奉河水的啟迪,並無其他信仰。河水是他的神。多年來,他並不知道每陣風、每片雲、每隻鳥、每條蟲都同樣神聖。它們所知甚多,亦可賜教,正如可敬的河水。

悉達多厭倦塵世生活後,拋棄一切,在河邊與這位船伕為伴。二人亦師亦友,有時悉達多整夜述說人生體悟,瓦蘇代瓦只是傾聽;有時二人多日無言,各自靜默。在悉達多徹悟後,瓦蘇代瓦也同時證道,體悟了最高真理。

瓦蘇代瓦起身,注視悉達多的眼睛,看到他眼中閃耀著認知的歡樂。他輕撫他的肩膀,謹慎而溫柔地說道:“我在等候這一時刻,親愛的,現在它終於來臨。讓我走吧,我已等候良久,我已做了太久的船伕。現在已結束。祝福你,茅屋,河水;祝福你,悉達多!”

悉達多向辭行者深深鞠躬。“我早已知道。”他輕聲道,“你要去林中?”“我要去林中,去融入統一。” 瓦蘇代瓦光芒四射。悉達多懷著深深的喜悅與誠摯目送他遠去。他步伐平和,渾身滿是華彩,滿是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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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小悉達多

兒子是唯一令悉達多體會到愛而無望的人。珈瑪拉在河邊被毒蛇咬死後,留下的兒子與悉達多待了短暫時日。悉達多驚喜不已,未料老年得子。然而這個十一歲的孩子已被母親寵壞了,他在富有的環境中長大,習慣了美食、軟床、使喚僕從。悉達多把最好的留給他,希望善意的忍耐能慢慢贏得孩子的心,然而孩子自負而心硬,對他冷漠疏遠,不願勞作,冒犯長輩,帶來了無盡的痛苦憂慮。

可是悉達多愛他,寧願忍受愛的痛苦和憂慮,也不願接受沒有他的幸福和快樂。悉達多還擔心,這個孩子若回到城裡,會不會放肆地沉迷於享樂和權力?會不會重複他父親的過失,完全迷失於輪迴之中?儘管悉達多知道,他的擔心不能扭轉兒子命運絲毫。最後,兒子還是想盡辦法逃離了悉達多,回到了城裡他習慣且熟悉的生活。

悉達多從未愛過,他認為這是他與孩童般的世人的根本區別。可是自從兒子出現,他卻成了完全的世人。苦戀著,在愛中迷失;因為愛,成為愚人。他切實感到,對兒子盲目的愛,是一種極為人性的激情。它或許就是輪迴,是渾沌之泉,黑暗之水。同時他也感到,愛並非毫無價值。它源自天性,是一種必需。愛的慾望該得到哺育,痛苦該去品嚐,蠢行該去實踐。此時,平等和慈悲之心從悉達多心底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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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果文達

果文達也是婆羅門之子,從小與悉達多一起長大,和悉達多一樣熱愛真理,年輕時便確信悉達多終將與眾不凡,決心追隨他。後來果文達聽聞了佛陀經教,便皈依佛陀加入了僧團。他一生都循規蹈矩、孜孜不倦,不能理解悉達多的見地和離經叛道的做法,但始終溫柔謙和,並見證了悉達多最後的徹悟境界。

悉達多離開塵世一度決定自我了斷,機緣巧合,果文達給予了整夜的守護。悉達多經歷至暗之夜醒來,二人的對話令人動容。

——“悉達多,現在你是什麼人?”

——“我不知道,我知道得不比你多。我在路上。我曾是富人,現在不是。而明天我是什麼人,我不知道。”

——“你失去了財富?”

——“我失去了財富,或財富失去了我。它已不在。世相之輪飛轉,果文達。婆羅門悉達多在哪裡?沙門悉達多在哪裡?富有的悉達多在哪裡?無常之物更迭迅速。果文達,這你曉得。”

果文達疑惑地長久注視他青年時代的朋友。他向他致意,如同向一位貴人致意,接著繼續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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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達多的兩次重生

在悉達多入世、出世的過程中,他經歷了兩次自我的徹底否定和新生。

一次是他決心徹底放下語言文字的經義、放下虛無縹緲的境界遊戲,從自己的覺受出發,腳踏實地走覺悟之路。“他環視四周,宛如與世界初逢。世界是美的,絢爛的;世界是奇異的,神秘的!這兒是湛藍,這兒是燦黃,那兒是豔綠。高天河流飄逸,森林山巒高聳。一切都是美的。一切都充滿秘密和魔力。”“所有這自古有之的一切,悉達多一直熟視無睹。他從不在場。而現在,他歸屬其中。流光魅影在他眼中閃耀,星辰月亮在他心中執行。”

第二次是他厭惡塵世七情六慾的遊戲,厭惡染著不堪的自己。他虛弱地鬆開抱住枝幹的雙臂,輕微旋轉身軀,好垂直入水,好沉溺。他緊閉雙眼,跌下去,迎接死亡。這時,自靈魂荒蕪的一隅,自往昔頹廢的生活中傳來一個聲音。這聲音是一個字,一個音節,是神聖的“唵”,是婆羅門禱辭中起始與收束的古老之音。它常意味“圓滿”“完成”。他喃喃脫口而出。就在“唵”字之音擦過耳畔的瞬間,他長眠的魂魄猛然復甦,他辨認出自己的蠢行……悉達多跌落在椰子樹下,頭枕樹根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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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達多的可貴之處

從離開家鄉開始,不論體驗沙門生活,還是體驗世俗人生活,直至最後徹悟,悉達多始終沒有丟棄內心的信仰和不斷反觀自察的人生態度。

一是行事直奔目標。從沙門的修行,到世俗獲取愛情,始終知道自己要什麼並堅定不移,這是世人很難做到的。悉達多在與珈瑪拉的一段對話中,將其行事態度表述得非常精到。

——“親愛的珈瑪拉,”悉達多說著挺直腰身,“來到你的林苑是我邁出的第一步。我決心跟你這個美麗的女人學習愛的藝術。那一刻,我下定決心並知道,我必定會實現願望。我也知道,你會幫助我。當我站在林苑外,第一眼見到你時我就知道。”

——“如果我不願意呢?”

——“你會願意的。你看,珈瑪拉,如果你將一粒石子投入水中,石子會沿著最短的路徑沉入水底。恰如悉達多有了目標並下定決心。悉達多什麼都不做,他等待、思考、齋戒。他穿行於塵世萬物間正如石子飛入水底——不必費力,無需掙扎;他自會被指引,他任憑自己沉落。目標會指引他,因為他禁止任何干擾目標的事情進入他的靈魂。這是悉達多做沙門時學到的。”

二是始終心在道上。悉達多知道自己尋找的最終目標是什麼,他嘗試了出世入世、嘗試了教義儀軌,嘗試了“名”“利”“情”;他也拋棄了出世入世、拋棄了教義儀軌、拋棄了“名”“利”“情”。只要能達到自我覺悟的,他願意毫不猶豫嘗試;只要偏離自我覺悟目標的,他也都毫不猶豫拋棄,這種勇氣和執著也是世人少有的。

悉達多悟到了什麼

突破了時間

一天,悉達多問瓦蘇代瓦,“你也跟河水悟出‘時間並不存在’這一秘密嗎?” 瓦蘇代瓦現出明朗的微笑。“是的,悉達多。”他道,“你的意思是,河水無處不在。無論在源頭、河口、瀑布、船埠,還是在湍流中、大海里、山澗中。對於河水來說只有當下。既沒有過去的影子,也沒有未來的影子?”是的。”悉達多道,“我領悟到這個道理後,認出我的生活也是一條河。這條河用幻象,而非現實,隔開少年悉達多、成年悉達多和老年悉達多。悉達多的前世並非過去,死亡和重歸梵天亦並非未來。沒有過去,沒有未來。一切都是本質和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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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除了二元對立

悉達多看到人們為慾望而活,因慾望不斷創造、出行、征戰,不斷受難。經歷了對兒子之愛後,悉達多學會了愛。他在人們的每種激情、每種作為中看到生命、生機,看到堅不可摧之物和梵天。他在他們盲目的忠誠、盲目的強悍和堅韌中看到可愛和可敬之處。

悉達多不再與命運搏鬥,不再與意志作對。他的痛苦已然止息,他的臉上盛放喜悅。他認知了完滿,贊同事件之河,贊同生活的奔流,滿是同情,滿是喜悅,順流而行,融入統一,升起了圓融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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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悟境界的呈現

黑塞在全文的結尾,呈現出悉達多圓滿的徹悟境界,小說也戛然而止。碎片化的意象如同電影鏡頭般閃現,令人驚心動魄,精煉的語言展示了作者高超的敘述技藝。

喬文達遵照悉達多的話,彎腰湊近他,親吻他的額頭。這時,奇蹟發生了……他不再看見悉達多的臉。他看見許多旁人的臉,長長一隊。他看見一條奔騰的面孔之河。成百上千張臉生成、寂滅,又同時存在、展現。這些臉持續地改變著、更新著。卻又都是悉達多的臉。他看見魚的臉。一條將死的鯉魚不斷張開痛苦的嘴,魚眼泛白——他看見新生嬰兒的臉抽搐著,紅潤,滿是褶皺——他看見兇手的臉,看見他將匕首刺入另一人體內——他看見同一秒內兇手被捆綁著跪倒在地,劊子手一刀砍下他的頭顱——他看見赤裸的男女,以各種體位,愛恨交織著行雲雨之事——他看見橫陳的屍首,無聲,冰冷,空乏——他看見動物的頭,豬頭,鱷魚頭,象頭,牛頭,鳥頭——他看見諸神,克利須那神、阿格尼神——他看見千萬人和他們的臉以萬千方式交織一處。他們互助,相愛,相恨。他們寂滅,重生。他們滿是死意,滿是對無常強烈而痛苦的信奉。可他們無一人死滅,只是變化,新生,重獲新臉。並無時間位於這張臉和過去的臉之間——所有形象和臉靜止,流動,自我孕育,漂游,彼此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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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作家赫爾曼·黑塞(Hermann Hesse,1877-1962年),出生在德國,1923年入瑞士籍,一生曾獲多種文學榮譽,1946年獲諾貝爾文學獎,是一位漂泊、孤獨、隱逸的作家、詩人,主要作品有《彼得·卡門青》、《荒原狼》、《東方之旅》、《玻璃球遊戲》等。受家庭影響,黑塞從小不僅受到歐洲文化的薰陶,也受到古老東方文化的影響,他對包括印度和中國的東方文化,有真切的瞭解和熱愛。他的作品在探尋精神世界的過程中,將不同的文化元素進行了融合,走出了自己的道路。誠如黑塞所說:“我努力探索一切信仰和一切人類虔誠善行的共同之處,究竟有什麼東西是超越一切民族差別之上,有什麼東西可以為所有種族和每一個個人所信仰和尊敬。” “我進行試驗,把我的信仰寫成了一篇小說,這本書就是《悉達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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