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和一位朋友談到紙筆相合的問題,我們讀兩則相關的書論:
若書虛紙用強筆,若書強紙用弱筆;強弱不等,則蹉跌不入。
——晉·王羲之《書論》(傳)
【注】蹉跌:意思是失足跌倒,比喻失誤。
紙剛則用軟筆……紙柔用硬筆……純剛如以錐畫石……純柔如以泥洗泥,既不圓暢,神格亡矣。
——唐·盧雋《臨池妙訣》
劉小晴《中國書學技法評註》
顏真卿《竹山堂連句》(傳),應是用軟毫熟紙
這些都是古人的經驗之談,我們用得多了,也就有體會了。比如寫一些熟的卡紙、扇面,偏熟偏硬,用硬毫寫,就感覺容易打滑,也容易戳出毛刺。這種情況下,用軟毫好寫,但小的純羊毫筆要做好也不容易。
張即之《雙松圖歌》,應是用硬毫熟紙
而寫比較柔軟的紙,比如生宣棉料、雁皮紙、連史紙等,則用硬毫比較合適。軟毫有些陷入其中的感覺,筆力不顯,神采稍欠。
張瑞圖《十八羅漢遊戲偈》,應是用硬毫半生熟紙
當然,這都是相對而言,對於功力深的書家,還是會有所超越,並以此創出新的風格範式。我們以後熟悉了,也可根據書寫風格選擇合適的紙筆。
劉墉行書對聯,應是用軟毫熟紙,蠟箋一類
文中插入的一些作品圖片,風格差異比較明顯,大家可感受一下不同紙筆形成的風格特點。
吳昌碩篆書,應是用軟毫生宣
林散之草書,應是用長鋒羊毫生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