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會崖南漁村遊記:漁船上的銀洲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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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源於陽江的潭江,是珠江水系的河流之一,當潭江流到新會崖門的入海口時,就成為了潭江溺谷灣,也就是

銀洲湖

這裡是天然良好的水道,可建良港;鹹淡水交界導致魚類資源豐富,靠水吃水的漁民聚集成了

崖南漁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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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洲湖上一漁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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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洲湖上的漁船,是一種事物和它的存在位置;

而漁船上的銀洲湖,更多要講這個地理空間的人類發展狀態。

其實去崖南漁村是一種機緣巧合。本來在貓山對面的渡頭已經眺望到崖門炮臺,急切希望乘輪渡過去古井一嘗燒鵝的美味。未料輪渡其實已被取消,筆者一行只好沿著公路徒步兩公里到了崖南漁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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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業古老而樸素。因漁業而聚整合的村落,每次想起,總會在鼻腔裡嗅到海風從很遠很久的地方帶來的濃厚的鹹味。

漁村總會有賣魚的地方,無論魚乾或鮮魚。

從村口走入,進到中間的位置,路邊一定會出現那些門面裝修簡單、而且棚架外搭的海味鋪。海味鋪註定要帶著醇厚的歲月味道。捕撈上來大量的海魚難以透過淡水養殖長久存活,製成魚乾是大限度長久鎖住魚鮮味的好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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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魚乾,面目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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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大的X海洋生物“木乃伊”

那些海魚,前半生無論在身形上具有何種長短大小的優勢劣勢,無論兇猛、溫馴、面目猙獰或平平無奇,後半生都只剩下所有關於“食”的人類評價標準。

它們被開膛破肚平鋪在網格之上,讓陽光為它們帶來不同的物理化學變化。輾轉許多時日,與自己的族群重新分在一個包裝袋或紙箱中。

原來的顏色和身形早就改變,鹽分析出讓表面蒙上銀灰色霜質,扁平而收縮的軀殼裡散發的香味,除了鮮的加深,還有海的咸和陽光帶來的時間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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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網格下與時間和陽光作一次鬥爭

往村最裡面走,在銀洲湖的邊緣水域,修築有沿海的棧道,這些棧道透過木板和停泊著的船隻相連線,船隻之間也透過木板連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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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漁船上挑逗漁民家中的小黑

船上的大小藍色膠桶,裝著鮮魚或者冰塊。穿梭船上小村的,除了漁家,收購商,還會有偶爾過往好奇的遊人,更少不了專程前來蒐羅新鮮食材以饗腸胃的老饕。各種目的往來過客,都為水中掙扎的肥美鮮魚而雙眼發亮,一掏腰包好飽今日口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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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分揀挑選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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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一箱黃魚,已腦補出各種烹飪方法,不禁垂涎

漁船上的銀洲湖,魚和人,誰才是主角?哪怕休息期,漁民都會專注於整理、修補漁網、漁船,為的也是下次出海可以收穫更多、更優質的魚。如此可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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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理出海裝備的漁民

漁村盡頭是

荒廢的港口和蕪雜的灘塗

。再不會出海的船已經擱淺在沙灘上,暗啞的深藍深紅鐵皮是隔絕時間的牆,靜止水面的兩邊是靜止著的巨大的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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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棄大船之間的水道,再也不會通向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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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輛藍色卡車報廢在港口破碎的磚石上,彷彿是某些影視中才會出現的秘密基地。原來被人們疊成高低錯落的石塊樣貌,因為久棄置受到破壞侵蝕,反而有了更分明的稜角和層次感。而海水和遠處濃霧中的低矮山丘,還會記得七百三十九年前發生在這片區域的宋王朝覆滅戰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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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已化作亂石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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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誰家孩子的秘密基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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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霧太大,遠眺朦朧

遺憾未見夕陽在海霧裡降落,筆者一行就要搭公交車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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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金:我哋下次見啦

如果只是幾條道路和幾十棟樓房的分佈,並不會形成村;但是天然漁港的存在,讓所有與之相關的行業得到發展,讓人類活動得到紮根,銀洲湖上的漁船,就可以成為漁船上的銀洲湖,充滿人和魚、人和環境互動關係的銀洲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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