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矯月 劉釗 張軍兵
3月15日，2022年央視“3·15”晚會開播，節目內容曝光“被操縱的口碑”，目前一些搜尋引擎、問答平臺和口碑網站被不法機構人為操縱，冒充真實使用者進行自問自答、篡改標題評論、甚至左右搜尋結果，使原本經驗交流的網路平臺成為誤導網民牟利的工具。
艾媒諮詢CEO兼首席分析師張毅表示，
“口碑服務是對投資者極不負責任的一種做法，要想贏得投資者的信賴，贏得消費者的購買，還是要透過提高公司治理水平、提升產品品質來贏得市場競爭力。”
節目點名英邁思、四川刻羽、上海牛推、上海頂匠、天津企航等公司存在上述問題。其中英邁思是一家為企業提供口碑服務的技術公司，公司宣稱為企業打造品牌-搜尋-口碑的閉環私域流量池，服務了120家上市公司，560家行業頭部及中大型企業。天眼查App顯示，涉事企業深圳英邁思資訊科技有限公司成立於2008年10月，註冊資本5000萬人民幣，法定代表人陳學丹，由深圳虎步科技有限公司和深圳市創意投資集團有限公司共同持股。風險資訊顯示，該公司涉及多條法律訴訟，案由多為計算機軟體開發合同糾紛和侵害計算機軟體著作權糾紛。值得一提的是，該公司擁有10餘家分支機構，其中5家已登出。
《證券日報》記者發現，英邁思官網上顯示，公司成立13年來，先後為華為、上海寶鋼集團、唯品會、順豐、中信銀行、康佳集團、富安娜、華強集團、中投證券、金蝶、用友等多家大型企業提供數字化產品服務，並獲得一致讚譽。
據晚會報道，此前，英邁思公司曾就市場中火爆的“元宇宙”概念，為客戶公司元宇宙產品進行宣傳。英邁思透過提前做好“一問一答”的內容，從已參與元宇宙投資的第三者角度去誘導投資者進行購買相關元宇宙產品。同時，而在315實際調查中，英邁思相關人士說到：“我們只是以第三者的角度去告訴別人這個投資能賺錢，最後究竟能否賺錢，我們自己也不清楚。”
此外，同時被曝光的四川刻羽雲資訊科技有限公司公開資料顯示，公司創始人曾服務過雙虎傢俬、大龍燚、比亞迪、大族鐳射、中國建材等知名企業；上海頂匠資訊科技有限公司在招聘網站上顯示，核心創始團隊及骨幹來自百度、騰訊、新浪、今日頭條等網際網路巨頭，有著豐富的媒介鑑別、資源組合、議價談判和賬戶最佳化的能力。
“持久而良好的口碑靠的是產品力，而不是虛假宣傳。”
透鏡公司研究創始人況玉清告訴《證券日報》記者，
“上市公司購買口碑營銷服務，違背了誠信和守法的企業經營的基本原則，不利於公司可持續發展。公司應當將工作重心放到夯實自身長期競爭力上，打磨產品和技術，構築有效競爭護城河。”
浙江大學國際聯合商學院數字經濟與金融創新研究中心聯席主任、研究員盤和林指出，“口碑營銷是過去公關關係業務的延伸，但和公共關係業務不同的是，當前的口碑營銷主要是透過人為製造正面流量來助推品牌，由於各大網際網路平臺都是按照流量來排名，包括商品排名，也包括內容排名，所以這個行業轉變為水軍行業。公共關係本應該是順勢而為的錦上添花，而不是操縱輿論的工具，水軍會混淆視聽，矇蔽消費者和投資者。這種行為已經涉嫌不正當競爭，從市場宏觀看，水軍會製造資訊不對稱，導致劣幣驅逐良幣，導致流量至上的惡性迴圈。所以，應該讓產品口碑迴歸本源，那就是產品質量和使用者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