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旅太行·劇本連載】馬乃廷:40集電視連續劇《武曲星》第十集

40集電視連續劇

《武曲星》

馬戎戎 馬乃廷

第十集出場人物

韓琦

狄青

李繼英

龐洪

家丁

孫秀

第十集

狄青板在樹枝上,望下有三丈餘,也覺心寒。不敢冒跳。狄青在樹上一望,見園林一派,多有亭臺樓閣。此乃韓府後花園。當夜乃八月十三,天晴氣爽,萬籟無聲。月光皎潔。丹桂飄香。

吏部韓琦韓老爺因西夏兵困三關,日日憂心,趁此明月之夜,在後花園踱步,一邊自言自語。

韓琦:我韓某身當國家重任,當此國家多事之秋,外有西兵壓境,內有奸臣五鬼當道。理應為國分憂,我主事吏部,就是要多為聖上薦拔安邦定國之文武能臣,惜人才難得啊!是我前幾日夜觀星象,只見武曲星金光燦燦,該當有名將出現,扶佐我大宋。但不知埋沒在何方,趁此節近中秋之夜,待我焚香禱告上蒼,憫恤生民,早降定國安邦之彥,以攘外敵侵凌。

韓琦命童子擺上香案,點上香燭,時果、美酒,韓琦跪下,把美酒灑於地下,三叩首,嘴裡唸唸有詞 ,作揖禱告,如是存在。

狄青在樹上聽韓琦禱告上蒼之語,句句是表達的為君憂民之志,知他果乃中流砥柱之臣,吾今下去看他,心無大礙了。想罷 ,顧不得高低,飛身跳下。

韓琦正在禱告,忽聽撲通一聲,著實嚇了一跳。馬上站立起來,只見一少年已到面前。

韓琦厲聲:你是何人?好生膽子,竟敢於更深夜靜跳入人傢俬宅,意欲何為?

狄青跪:大人在上,小人姓狄,名青,陝西人氏,只因龐太師要將小人謀害死,封閉了四門。小人只得越牆而過。久聞大人愛民忠君,清廉剛正 ,望乞寬容,度延蟻命 ,世代霑恩。

韓琦:龐洪此賊,今夜有要陷害人了,且今日早晨早聞老管門言 ,有位小英雄名狄青持了定唐金刀行兇,要殺孫秀,莫非就是你嗎?

狄青:正是小人。

韓琦:你與龐太師、孫秀兵部實有何仇怨,致使他們要深某陷害,置你於死地?

當下,狄青將七月內到汴京,得林千總收用入為步兵起,直到踹死火騮駒。狄青還要繼續往下說,韓琦立刻截住話頭。

韓琦:今日踹死狠駒的真的就是你嗎?

狄青:正是小人,

韓琦大喜:妙妙,看你不過文雅之姿,不像個有狠力氣之力,想不到能除此狠駒,乃是一個無敵之漢子了 。前日番邦貢來此駒,殿前勇侍御四人降他不住,後得石玉小將,方能拿下,放於馬廄,你既降駒,此後又如何?

狄青:小人打死狠駒,早有許多家丁要小人到相府領賞。小人不允,家丁人多,說太師還要重用,小人就動了心思,由他們託的託,扯的扯,到了太師府,見了龐太師,他大讚我英雄,故殷勤款留我在後樓園,暗圖殺害。

韓琦:你難道不知孫秀是龐太師女婿?

狄青:小人一些不知。幸有他家將李繼英 ,掙得殺我之任,巧計通知訊息,幫我逃至這裡。

韓琦:此人為何有此好意,冒險救你?

狄青:那李繼英乃我父舊日家將,只因身遇水災,分散以後,投歸相府,承他不負先人之德,故來搭救通知。

韓琦;你父是何等樣人?

狄青:先君狄廣,在故土身為總兵武職。

韓琦:你祖父叫什麼?

狄青:先祖考狄元,先帝時官居兩粵左都御史。

韓琦聽了,不勝大喜。

韓琦:原來你是一位貴公子,更是我的世交誼侄。

狄青:大人此話怎講?

韓琦:吾中年時,與你父親在朝十分相得,曾有八拜之交。不啻同胞兄弟。後來山西地方盜賊猖狂,本處不能禁制,故先王命狄廣哥哥出鎮山西,已將三十載。後也一音不聞,已是殯仙!亦未聞他後裔幾人,但前七八載,山西大水,淹死了萬數生民,只言狄門滅盡了,深為可惜。不料今日叔侄相逢,真是喜出望外。賢侄氣宇非凡,更具此英雄武略,但願你大展謀猷,先恢先人偉業,以慰老夫深望。

狄青:小人身已落魄,怎敢妄想?

韓琦雙手將狄青扶起。

韓琦:以後不必大人、小人,不必跪拜,我們是叔侄,就以叔侄相稱,叔侄相待吧。

狄青:叔父在上,待侄兒拜見。

韓琦:不消了。

韓琦手挽狄青,一路回至書房中。桌上銀燈亮點。韓琦坐下,讓狄青坐下,狄青立著不敢坐。韓琦再三命坐,狄青才在對面椅子上坐下。

韓琦:賢侄,如今不知令堂大人還健在不在?

狄青:自我父歸天,小侄年方七歲,與娘相依為命苦一兩載。九歲時身遇水災,兩河一縣,萬民遭殃,母子被水分離,至今七八載,母親還未知生死。

韓琦:這七八年你耽擱在哪裡?

狄青:侄兒被水淹時,已得王禪鬼谷仙師救上峨眉山,收為門徒,傳授武藝,一向在仙山七載。蒙師傳授將略兵機。但思親念且,日夕愁懷。奉師命下山之日,又不許我回歸故土,言一到汴京,自得親誼相會,不料自今未得孃親一面。

韓琦欣喜:怪不得賢侄有英雄本是兒,原來是王禪老祖至門徒。

韓琦吩咐家丁排筵,叔侄邊飲酒邊敘談。

韓琦:你是王禪老祖高徒,自然武藝精通,須要尋個進身之地。待有機會,老夫自然薦拔於你。狄青:叔父,小侄隨略有些武藝,奈無提拔之人,只能守株待兔而已。

韓琦:此言差矣。說什麼守拙無能之語,大丈夫之身,要揚名顯世,以照耀先人。雖有千難萬苦,何須計較。必要轟轟烈烈顯現一番。許多名相文臣,出於寒儒,即漢初韓信,樊噲,亦行伍功勳,遍觀出類拔萃之人,多出於微賤。你正當 少年發奮之期,豈可恢冷功名二字。你無非礙著龐、孫灰心。但二奸罪盈滿日,何能遠遁長存?賢侄可要想透此理。

狄青:叔父,小侄非是誇能,既得韜略滿腹,武藝全身,心存萬丈沖霄之志,目今兵困邊關,我也時思效力,奈何沒有機會。倘若一日風雲相助,撐持社稷,定穩江山,小人也不讓旁人的。

韓琦:妙、妙!賢侄,你有此大鵬奮翅之量,何難雲龍風虎之會無期,果然志量高天,前途非老夫所限量也!

狄青:此乃小侄妄言枉思,豈當叔父謬讚。

叔侄飲酒敘談,十分投機,直至深夜。

龐洪還在自作自飲。李繼英來。

李繼英:稟上太師爺,小人已將狄青灌得大醉如泥睡著了。請太師爺賜口龍泉與小人,好待下手。

龐太師笑:狄青果然被你弄醉了?此人能力大狠駒,乃英雄猛漢,你往殺他,可要小心。

李繼英:太師爺不必費心,狄青一醉的幾乎如死人一般,何難一刀結果他狗命。太師爺你就專候佳音吧。

太師爺遞寶劍給李繼英。李繼英接劍在手,當時氣憤填膺,恨不得當時就結果了老賊性命,還防獨身難逃,只得忍耐了性子。回到住處,將私積百餘多銀子收拾,束在腰間,提了龐府燈籠掛了寶劍,哄騙說龐太師命到孫府公幹,出了重重府門,不知去向。

龐太師獨酌醉睡,醒來已是五鼓。龐太師上朝回來,天已大明。

家丁:啟稟太師爺,後園樓上不見了狄青。

龐太師聞言未作聲。

龐太師:喚李繼英來見我。

家丁:昨夜三更將近,李繼英出府,言稱奉太師之命,前往孫大人府中傳話。但昨夜一去,至今未回。

太師聞言吃驚不小。

龐太師:是他一人自出府門,還是與狄青同走?

家丁:他一人獨自走的。

龐太師大怒:好大膽大奴才,明是他吧狄青放走了。

龐太師步出書房,步入園中,家丁若干隨後。龐太師看園中城垣約三丈,估量狄青也無法逃脫的。龐太師走過東,走過西,走至盤陀大石,看見盤陀大石和旁邊的大樹緊緊相連,恍然大悟。

龐太師:是了,狄青必然是從這裡逃往隔壁韓吏部府中去了。

龐太師踱回中堂。登時打發家丁四十名,兩人一路,分別去追捕李繼英。又發令往兵部府中,取兵三千,往圍韓府前門後戶。俱要搜查狄青回話。

孫兵部退朝,也已回府,正在中堂。

家丁:龐府家丁求見。

孫秀:請他進來說話。

龐府家丁:啟稟老爺,太師爺言,府中逃脫了狄青,多半是逃至隔牆韓吏部府中。太師爺命老爺速派兵三千,將韓府團團圍住,然後再帶人進府搜查,務必將狄青捉回。

孫秀:狗奴才,好生放肆。

孫秀帶兵將韓府團團圍住。兵卒吶喊喧天,早嚇得韓府人驚慌失措。

韓爺在書房,正與狄青說話。

家丁:大人,不好了!今有龐太師點兵數千,將我府中前門後戶團團圍困了,聲言要獻出狄青萬事甘休,如若大人窩留不放,即刻打進門來,與大人也有不便之處。

韓琦:有此異事情?你等何須大驚小怪,老夫自有道理。

韓琦不覺冷笑:狂妄龐賊,你真乃眼裡無人,太過放肆,敢來與我結怨作對。

狄青大怒:叔父且休懼,數千兵馬,只須小侄一口兵器出府,可殺他人倒馬翻,才算小侄兒手段。

韓琦搖首:賢侄,休得將蛇人兩字作玩耍,彼是朝廷命官,爾是子民,豈有強民殺官兵而無罪的?這老奸賊好生刁滑,你如殺傷他兵,他必會在聖上面前劾奏老夫了。我自有主意,且玩弄的他糊里糊塗,不敢來查也。

正在言談之際,忽聞喧囂之聲,又有家丁來報,龐太師親自到府上來了,

韓琦:這老賊親自到到來,太好了。賢侄,你隨我來。

韓琦啦狄青拉狄青上到三丈高的“御書樓”,並對狄青說。

韓琦:這樓奶奶先王欽賜我校閱典籍的,旁有聖旨牌位,除了皇上,不須別人擅進此樓,如有私進,即罪同侮君。賢侄放心在此,他們不敢來的。我去應酬老賊。

韓琦出來,鎖了樓門。

韓琦:家丁,開啟府門,迎接太師爺進府。

龐太師進府通名。

韓琦衣冠迎接,施禮引至中堂分賓主坐下。

韓琦:請問靠太師,本官並未幹國法,因何私差這許多兵馬圍困我家,是好何緣故?

龐太師:韓大人為人倘若欺瞞,自然敗露。爾將狄青窩藏在哪裡?速放交出,老夫就不敢唐突叨擾了。

韓琦:本官也不明白什麼狄青狄紅,太師既然帶兵在此,諒來要搜查了,那就請吧,我不阻攔的。

龐太師:如此,不客氣了,傳令眾兵,且細細搜來。

眾兵領命,如狼似虎,外內中堂花園搜盡,單單不敢上“御書樓”。

一軍士:回稟太師爺,全府搜便了,未有狄青。

龐太師:知道了,下去吧。

韓琦冷笑:老太師,這“御書樓”還沒搜,怎麼就收兵了?你不怕狄青藏在那裡,以後走脫了,在埋怨本官吧。

龐太師無趣,只得打道回府,吩咐三千兵丁,不分日夜,在此守候,防狄青逃出。

韓琦見龐太師回府,拍掌冷笑。

韓琦:好個龐賊,縱使搜不出狄青,也不用這許多守候之人,勞兵費餉,真是個愚夫呆子。你自作自受吧,看你如何收場。

本集完

作者簡介:馬乃廷,男,中共黨員,高階政工師。涉縣鹿頭鄉秦家腦村尖山人,1945年5月生。1969年畢業於北京師範大學中文系。先後任涉縣廣播站總編輯、涉縣縣委、縣革委幹事、縣委辦公室副主任、縣委農村經濟指導部部長、縣委常委兼辦公室主任、河北武安師範學校黨總支書記(正縣級)等職。期間,還兼任河北省陶行知研究會理事、《發現》雜誌特約研究員、邯鄲馬氏聯誼會副會長等社會職務。數十年來在各級報刊發表文章幾十篇。並編著了《涉縣大事記》、《回憶與探索》、《涉縣史志縱橫》、《涉縣古志四種》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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