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仰天地,對月抒懷,李白《峨眉山月歌》

峨眉山月半輪秋,影入平羌江水流。夜發清溪向三峽,思君不見下渝州。

李白是唐代著名詩人,被尊稱為“詩仙”。他的詩帶有濃厚的浪漫主義氣息,愛用月亮這個物象抒發情懷。李白到底有多麼喜歡月亮呢,他給自己的大兒子起名叫“明月奴”。李白在四川長大,成年後出蜀遊歷天下。在路上,他寫了一首思念家鄉親人的詩,這首詩和月亮有關,叫《峨眉山月歌》。

俯仰天地,對月抒懷,李白《峨眉山月歌》

有學者考證過,《峨眉山月歌》是李白最早的一首詠月詩,他寫詩的時候離開江油路過峨眉山,向三峽進發。詩中第一句採用仰視角度,總括峨眉山月。第二句採用俯視角度,描寫滔滔江水。俯仰天地,讓人豪情萬丈。但是不要忘記了,當時是深秋時節,清冷的月光下,李白開始家鄉親人。

平羌江是岷江的一段,位於峨眉山的東北邊。平羌江水清澈平緩,在月光的照射下,更顯柔情優雅。寫完景,就開始抒情了,李白乘船在江中俯仰天地,他的思緒與情懷,就像江水一樣,自然而然地流淌宣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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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平羌江就是岷江,過了岷江就到了長江。李白追求的廣闊天地就在前方,他有些矛盾,一方面連夜從清溪趕往三峽,一方面快到渝州的時候又覺得遠離家鄉,心緒不安。關於第三句的“夜發”到底是連夜行船還是天明趁早出發一直有爭議。

有人覺得三峽一帶多暗礁激流,不適合夜晚行船,所以李白不可能晚上還在江中趕路。不過,李白不是普通人,他為了看到常人無法看到的江月美景,他很有可能大膽行事。李白自己也說過,“一生好入名山遊”,他這麼喜歡奇麗美景的人,當然會不走尋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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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中最後一句有“思君”字樣,關於這兩個字的解讀也有多種看法。最普遍的觀點認為,“君”是指家鄉的親人。也有人覺得,“君”是指峨眉山月。結合詩中的意思,兩種觀點都能邏輯自洽。如果結合李白其它和月亮有關的詩就能知道,月亮在他的心中是友誼、是親情、是理想、是情懷、是期冀。知道了這一點,就讀懂了“思君”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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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以山月為題目的詩,讀了才發現,其實在寫江月。讀懂了才發現,是難捨親情。這就是李白,他總會找到浪漫的方式進行表達。從這首詩中就能看到李白不愧是“謫仙”,飄逸俊雅,灑脫之餘不失性情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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