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她是亞塞拜然的鏡子,一個人的故事映射出兩個仇深似海

老伴死後,亞美尼亞老婦人回想起45年前,她硬要嫁給亞塞拜然人

安吉拉·拉斯塔莫娃

出生於亞美尼亞的安吉拉·拉斯塔莫娃

,現年

63歲

孀居

喬治亞境內

奧普拉蒂村

。她的丈夫

瓦吉夫

亞塞拜然人

,結婚

42年

後於

三年前去世

安吉拉·拉斯塔莫娃家的院子裡掛著一面

裝飾鏡

,由於她現在一個人住在那裡,拉斯塔莫娃的亞塞拜然朋友不再叫她“安吉拉”,而是稱呼她為

“艾娜”

,這是亞塞拜然傳統的名字,意思是

“鏡子”

她的故事也如同一面鏡子,映射出

兩個仇深似海的民族不同的一面

老伴死後,亞美尼亞老婦人回想起45年前,她硬要嫁給亞塞拜然人

院子裡的裝飾鏡

多年前的義無反顧

年逾花甲的艾娜至今無法忘記

1975年

的那一天。

那時她還是一位亞美尼亞的美麗少女,

時年32歲的亞塞拜然理髮師瓦吉夫·魯斯塔莫夫

來到她的家鄉。

他們不期而遇,一見雖很短,鍾情卻很長。

沒過多久,他向

18歲的安吉拉

保證過上

“真正的生活”

安吉拉的家人極力反對:

“亞塞拜然人固執、倔強、大男子主義而且總是歪曲歷史,這些異教徒偷走了我們的土地,屠殺了我們的同胞,而且他年齡大得可以做你的叔叔

!”

瓦吉夫的家人也勸他:

“亞美尼亞人偽善、狡詐,他們是強盜和侵略者,謊言與背叛融入了亞美尼亞的血液,就如同他們信奉的上帝一樣虛偽,等待你的將是無盡的爭吵!”

儘管

來自家庭和其他人的壓力

將戀人包圍,他們的小家庭還是

義無反顧地順利組建

起來,那時他們還都是

蘇聯的子民

,只是

同一個國家中不同民族的兄弟姐妹

轉眼過去,這段奇蹟般的愛情故事持續了

4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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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娜回憶起自己的青春時,

從來沒有想過會愛上一個亞塞拜然人

,她對兩國

過去的分歧

耳濡目染得太多。

早在

1905年和1907年

之間,

亞美尼亞–塔塔爾族屠殺就導致成千上萬的亞美尼亞人和亞塞拜然人慘死。

儘管歷史學家認為

無法將大屠殺的責任歸咎於任何一方

在某些情況下,亞塞拜然人開了第一槍

在其他情況下,可能是亞美尼亞人先開了槍,但雙方顯然誰也不會認錯。

1917年的俄國革命爆發無暇理會高加索地區,少了沙俄的牽制,從1918年到1920年,一大波反亞美尼亞大屠殺在亞塞拜然控制的領土上演,直到兩國都加入了前蘇聯才暫時停止摩擦

反亞美尼亞主義早已成為亞塞拜然民族主義的基礎

,即使在蘇維埃政權統治下,

生活在亞塞拜然的亞美尼亞人

仍然是該國

國家、社會和經濟缺陷

替罪羊

蘇聯政府試圖促進兩個民族和平共處,但許多

亞塞拜然人

對亞美尼亞人竟然被視為亞塞拜然人民的一部分享有相同權利

感到不滿

由於

納卡地區爭議

以及

種族屠殺的陰影

,亞美尼亞對亞塞拜然人更加

苦大仇深

。艾娜說:

“在商店、街道和其他公共場所,我總是和訪問亞美尼亞的亞塞拜然人爭吵,那時我太年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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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維第集市

但當她在

阿拉維第集市

(Alaverdi bazaar)邂逅

瓦吉夫·魯斯塔莫夫

時,一切都

改變了

。那是

來自喬治亞的亞塞拜然人

時常去購物的地方。

婚後,他們居住在她丈夫的家鄉

薩達赫洛村

(Sadakhlo),這是亞塞拜然人的聚居地,在離今天亞美尼亞邊境不遠的

喬治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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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消弭了分歧

夫婦倆

學會了對方的語言

,並開始

接受對方的宗教信仰

民族區別、風俗差異、年齡差距

沒有成為他們的

阻滯

,他們把遇到的每一次

分歧和衝突

都視作小幸福的

潤滑劑

他們會

共同慶祝標誌著春天開始的亞塞拜然節日諾魯孜節

(Novruz),也會一起在

亞美尼亞使徒教會的聖誕夜

祈禱。

她學會了做諾魯孜節的

七種菜餚和節日托盤

,熟練地將

綠色麥芽

放在托盤的中央,並根據家裡人數調整

蠟燭和彩繪的雞蛋

,她學會將所有物品

融為一體

,以此來慶祝

空氣,水,火和冬天最後一個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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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魯孜節是亞塞拜然的慶祝活動,是波斯和瑣羅亞斯德起源的假期,持續3天,一般從3月20日至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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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假日托盤,還必須至少有七個名稱以字母“ S”開頭的不同菜餚。

這一切完成後,她和丈夫走出家門,

跨過火盆七次

,並與亞塞拜然鄰居一起

圍著篝火

載歌載舞,歡送冬天的離去,迎接春天的到來。火燒盡時,灰燼被收集起來並扔出屋外,

當所有家庭成員都跳過火堆,扔掉了火灰,就代表著消除了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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瑣羅亞斯德教說火是神聖的,象徵著真理。

“我比誰都更瞭解亞塞拜然的傳統,”

艾娜說。

“結婚後,我發現我們沒有那麼多差異,家庭關係非常融洽。”

文化中的衝突部分被愛情消彌了

,她和她丈夫甚至

都同意擱置關於“多爾瑪”的爭議

兩個國家和民族都聲稱“

拉瓦什

”和被稱為多爾瑪的

傳統美食

屬於他們自己的民族。

“我們的文化和傳統非常接近。”

艾娜說,她認為

烹飪辯論“非常荒謬。”

每頓早餐,艾娜用瓦吉夫從屋後樹上採摘的水果

自制出果醬

,手工攪打的

濃黃油和奶油

香甜爽口,葡萄藤纏繞著他們的家,那是他們

自釀葡萄酒

的源泉,葡萄葉也有其他的用途。在古老的高加索土地上,

人們從不喝商店裡的葡萄酒

,他們只會將商店的葡萄酒提供給

不喜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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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菜歸誰有什麼關係?畢竟,這只是一頓飯。”

艾娜說。

是啊,把這個問題爭辯清楚會為生活增添幸福嗎?如果一起吃菜的人不在了,這道菜的來源有什麼值得珍視呢?

“拉瓦什”是一種

鬆軟的麵包

,用

麵粉、水和鹽

糅合成

麵糰

,加上

酵母

,然後

捲成薄薄的麵皮

,在傳統的

木製烤箱中進行烘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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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瓦什

隨著溫度的升高,

麵皮會逐漸蓬鬆

並自然地從烤箱壁上

掉下來

,在屋子裡

瀰漫出四溢的香氣

有時候,艾娜會在烤前將

芝麻和亞麻籽

等烤好的種子加入到面卷中,給麵包

新增酥脆的口感和一些別樣的風味。

“比我母親手藝還好。”

聞到麵包香的瓦吉夫總是這樣

誇讚著妻子

,每當這時艾娜總是從心底生出一股甜蜜。

但她做“

多爾瑪

”的技術更好。有時候丈夫會陪她一起去

院子裡的葡萄架

上採一些

新鮮的葡萄葉

,她

清洗葉子

時,他就在旁邊

去掉莖幹

年輕時,看著埋頭處理葉子的丈夫,她會調皮地往他身上彈一些

洗菜水

瓦吉夫毫不在意地拭去鼻子上的水滴,兩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咯咯地笑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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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爾瑪

餡料

是早已準備好的

大米、洋蔥和檸檬

經過多爾瑪酒醃製後的

混合物

,有時候還會加入

番茄醬、松子、薄荷、肉桂以及牛羊肉糜

,並用

鹽和胡椒粉

調味。

葡萄葉洗好後,艾娜和丈夫一起

用葡萄葉作皮

將作為餡料的米飯混合物像包粽子一樣

捲起來,讓葉子閃亮的一面朝外。

一個好的家庭主婦一定知道

哪種火候可以讓脆弱的葡萄葉不在蒸鍋裡破裂

,同時

讓所有餡料的味道完美地融合

在一起。

他們一起吃了

無數次飯菜

,或許比

43000次

還多。

每一次,艾娜在餐桌的另一側看著丈夫

大快朵頤

,用包裹美食的嘴含糊不清地對妻子的廚藝進行誇讚,心裡充滿了

幸福與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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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娜翻看著丈夫的相片

興高采烈之際,他會灌下一大口葡萄酒,為她

轉述

來理髮的客人又講了一些什麼

新鮮事

有著

丈夫無限的寵愛

,在這個

亞塞拜然人居多的村莊離鄉背井

,似乎也沒有那麼

艱難

了。

然而這只是

錯覺

,日子並非永遠這麼

平靜

愈演愈烈的衝突

蘇聯解體後曾有俄羅斯記者說:

“亞美尼亞人”

一詞對亞塞拜然人是一個可怕的詛咒,類似於其他地方談到

“猶太人”或“尼日人”

一聽到

“你表現得像個亞美尼亞人!”

這肯定是

吵架的秘訣

“不,是你,你才是亞美尼亞人!你全家都是亞美尼亞人!”

對亞塞拜然人來說, “亞美尼亞人”一詞在單詞的

最深層和古老的意義

上等同於

“敵人”

隨著亞塞拜然和亞美尼亞在

上世紀80年代末

爆發的

納戈爾諾-卡拉巴赫戰爭

,這對夫婦的生活處境變得更加艱難。

人們腦海中

根深蒂固的仇恨

隨著

衝突的愈演愈烈

更加深沉

起來。

亞塞拜然人的印象中,正是

“陰險”的亞美尼亞人幫助俄羅斯征服了亞塞拜然

,這是1920年卡拉巴赫

“亞美尼亞土匪起義”

的結果,亞塞拜然軍隊的主力被迫

從北部邊界撤出

,讓

蘇聯紅11軍

輕易接管併入侵了亞塞拜然,因此

,“穿著黑袍的異教徒再次做了骯髒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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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9月21日公投宣佈亞美尼亞獨立後舉行的慶祝活動

隨著

蘇聯解體後

,在高加索率先宣佈獨立的亞美尼亞更被認為是

騙子和叛徒

,連帶著亞美尼亞人也遭受歧視。

高加索穆斯林精神委員會的負責人呼籲這片土地上的伊斯蘭教徒:

“我們正在竭盡全力以和平方式解決衝突,為此我們舉行許多次會談。但是,我們看不到這些會談的結果。因為謊言和背叛融入了亞美尼亞人的血脈。他們坐在我們的餐桌旁吃著我們的麵包,然後走上街頭,對我們大聲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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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娜年輕的照片掛在家裡的牆上

在這種宣傳氛圍下,

一些薩達克洛村民開始向瓦吉夫·魯斯塔莫夫施壓,要求他與妻子離婚

。據說,

許多親戚和一些鄰居

建議他把她送回亞美尼亞。

這一點都不奇怪,雖然地處喬治亞,但只要翻開

薩達克洛村的歷史,就知道這個村子在歷史上數易其主,直到蘇聯接管後才將此地劃給了喬治亞,

雖然它在

第三國境內

並非亞-阿衝突的焦點

,但

只要兩國間發生戰爭,這裡時常爆發出負面的新聞

,不是有疑似亞美尼亞人

剪斷了村子的通訊線路

,就是

亞塞拜然人將過境的亞美尼亞人打得奄奄一息

那段日子對兩口子格外難過。艾娜回憶說:

“甚至連政府行政部門和村民代表都來敲我們的門,要我們離婚。”

然而,這不取決於旁人。與

其他很多亞塞拜然人聽信鼓吹與煽動

不同,

瓦吉夫用行動證明他妻子沒有看錯人。

歷經風雨,他始終堅定地站在她那一邊

隨著

時間

的推移,當地人對艾娜的

敵意與懷疑

也逐漸消退。

“那些認為我們對彼此不利的人改變了主意。我不怨恨他們。他們只是不相信我們在一起會這麼幸福,但我很高興我們的愛戰勝了一切。”

可即使

交火暫停

高加索的邊境村也一直處在令人不安的境地

亞塞拜然人幾乎走向與亞美尼亞人的全面“冷戰”

充滿磨難的後半生

一些國家和政客

樂於在這片地區種下

原教旨主義、復仇主義和仇外的心理

阻礙消除衝突的進一步可能

宗教狂熱和極端主義的表現也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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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普拉蒂村

在亞塞拜然人和亞美尼亞人聚居地發生的

暴行事件逐漸增多

,為了妻子的安全,他們去

薩達克洛附近的奧普拉蒂村開了一家小店

這裡離亞美尼亞更近

如今,店裡只剩下艾娜一個人了,亞塞拜然裔亡夫的照片就陳列在她的客廳裡。她

深居簡出

,每週去

馬內利地區購買一次生活用品

奧普拉蒂是一個

與艾娜家鄉亞美尼亞接壤的前希臘式村莊

,這裡與世無爭,家豬在村子的道路上悠閒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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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普拉蒂村一景

她們似乎

避開了戰爭

,但又

無法避開病痛的來訪

直到三年前,74歲的瓦吉夫去世之前,她一直心力憔悴地照顧

患有糖尿病

的丈夫,瓦吉夫退休後

接受了兩條腿截肢、心臟和肝硬化手術

喬治亞2013年才開始推出全民醫療保健系統

,在此之前他們已經

花光了所有積蓄

家裡

沒有洗衣機,

已過60歲的艾娜仍然在奧普拉蒂家門口的浴缸裡

手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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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在生活,但生活裡好像少了些生活的氣息。

瓦吉夫死後

她本可以回到亞美尼亞居住

,但她把夫婦倆在奧普拉蒂住的

兩層樓小屋

視為自己

真正的家鄉

,瓦吉夫的照片在房子裡到處都是。

“我可以回亞美尼亞,但我不想回去。”

她說。

“我和瓦吉夫在這裡有很多回憶。我不想離開他們。我想死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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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沒有孩子,她現在一個人生活,舉目無親

每天,

她照料了蔬菜、做完家務過後

,就去樓下商店

賣水果、蔬菜、香菸和喬治亞烈酒茶

她因丈夫的疾病而負債累累,但並不抱怨什麼。

“雖然這對我來說太難了,但為他是值得的。”

艾娜說。

她同情那些

未能在一起生活的亞塞拜然-亞美尼亞混血家庭

她說:

“我認識許多住在亞塞拜然的亞美尼亞新娘。她們放棄了自己的親屬,選擇留在亞塞拜然。她們無法見父母、兄弟姐妹和其他親屬,生活非常艱難。”也許還會被迫離婚

艾娜

同時觀看亞美尼亞和亞塞拜然的電視節目

,他認為兩國傳播的

“虛假故事”只會加劇族際間的分歧。

“我們必須展望未來,恢復和平,這樣就不會有人死亡,家庭不會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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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歲的亞美尼亞老婦拿著AK47保衛家園,1990年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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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塞拜然老婦人的房屋被亞美尼亞火箭擊中,2020年10月11日

她對自己幸福婚姻的思念仍縈繞在心頭。

自從她丈夫死後,她就

不再做飯了

每天晚上睡覺前她都會想起他

“我不想去我們一起睡覺的臥室,我已經把它的門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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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生活艱難,

她還是養了一隻狗排遣寂寞

她每天在自家門前,在瓦吉夫親手種植的玫瑰間漫步

其他時間在自家陽臺上煮咖啡

幾滴眼淚落下,她閉上眼睛,好像是為了

留住記憶

我們無法設想,這位孤寡老太太的未來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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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模糊的界限

南高加索地區

,一個

在地圖上更為明確的地區

,有著

有趣而突兀的邊界

,然而

在現實中的界限可能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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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

恩怨複雜的地區糾紛

,許多

亞塞拜然人和亞美尼亞人依然混居在喬治亞的邊境地區

,他們

在第比利斯和其他地區和平共處

,有著

共同的文化和友誼。

一位來自

亞塞拜然巴庫地區的旅行者

曾講述了

他2010年在喬治亞首都第比利斯的經歷

,在

亞塞拜然人開的茶館中,亞塞拜然人、亞美尼亞人和喬治亞人共同圍坐在一張小方桌子上探討藝術與音樂,恰如三國你中有我的疆界。

時不時地,桌上交談的話語會

順暢地流入另一種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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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種族的朋友們抒情地談論著彼此美麗的文化,著迷於它們之間的相似之處,

一位亞美尼亞歌手用亞塞拜然語

深情演唱了傳奇的

亞美尼亞遊吟詩人薩亞特·諾瓦的民謠

,並

引用了亞塞拜然詩人薩馬德·武爾貢的浪漫詩歌

薩亞特·諾瓦生前

輾轉於

今天喬治亞、亞塞拜然、伊朗、亞美尼亞四國數地

,用各個民族語言寫作,他的作品內容

不含有任何宗教與民族偏見

,在蘇聯時代,他是

宣傳“各族人民的友誼”的標杆人物

薩馬德·武爾貢兩次獲得斯大林和列寧獎

。他是亞塞拜然著名的

劇作家兼詩人

,受邀在

慶祝蘇聯成立15週年之際為斯大林朗誦詩

歌,並參加接待溫斯頓·丘吉爾訪蘇。

其中一首詩

《世界》

(The World)這樣說道:

“我凝視地球-鮮花如玫瑰般綻放。

我高高仰望-天堂之門緊緊閉上。

宇宙的本源問題似乎在此揭露,

如同一場鬧劇,

世界從其源初就已被灼殤。

……

世界從其源初便漫無止境,

但是生命卻被拯救了片刻,

萬物都以不同的方式死亡。

一生一世,生生世世。

我們總會離開這個塵世,

但世界,噢,願您久久!

旅行者與他攀談起來,這位歌手有一個大家庭,還

有一位亞塞拜然妻子以及一個夢想:跨越亞塞拜然邊界旅行。

歌手坦言

這個夢想可能很難實現了

,他已經

74歲

了,

從來沒有陪妻子去看一眼她的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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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旅行者

請他用亞美尼亞語再來一首歌

,也許是

勾起了回憶

,歌手禮貌地

拒絕

了,他說

他心愛的妻子不久前去世了

亞阿衝突也許就快以一方慘敗告終,但

納卡地區正如對“拉瓦什”和“多爾瑪”的飲食爭論,一場徒勞的血腥遊戲之後,勝負真的會給倖存的人帶來更多幸福嗎?

許多人看到了這一點,亞塞拜然的活動家

古拉·阿齊姆扎德曾為《高加索期刊》

撰稿稱:

“與最正義的戰爭相比,我更喜歡最不公平的和平。”

老伴死後,亞美尼亞老婦人回想起45年前,她硬要嫁給亞塞拜然人

路牌和邊界

千百年來,高加索地區從

美食、文化、心理到人類情感的重疊

將人們聯絡在一起,他們本可以成為

志同道合的朋友、相攜白首的戀人

,但最終卻因

種族、宗教、政治和意識形態

演變成不死不休的仇敵。

艾娜和瓦洛夫,以及許多亞-阿跨種族夫妻的愛情揭示了不同的路徑。

但願在映象世界,會有不同的情節。

老伴死後,亞美尼亞老婦人回想起45年前,她硬要嫁給亞塞拜然人

全文完,謝謝觀看

老伴死後,亞美尼亞老婦人回想起45年前,她硬要嫁給亞塞拜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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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伴死後,亞美尼亞老婦人回想起45年前,她硬要嫁給亞塞拜然人

娜拉娜·瑪瑪、伊恩·麥克諾特·戴維斯:無國界,亞美尼亞和亞塞拜然的愛情故事

昂尼克·克里克里安:亞美尼亞-亞塞拜然:文化是團結還是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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