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如花,支撐著這個世界的繁華。沒有美女,世界將歸於塵土。
女性諾貝爾文學獎得主,更加滋養塵世間的眼目。傾城之名,散發馨香。
2020年,冠狀的大水淹沒了世界的時刻,大洋彼岸有一位女性於金秋十月獲得了諾貝爾文學獎。
她的名字是路易絲·伊麗莎白·格呂克
(英語:
Louise Elisabeth Glück
(/ɡlk/)。
這是第16位獲此殊榮的美麗花朵,16位水做的女性,給文學界帶來芬芳和清潔。
評委給出的獲獎理由是“因為她那無可辯駁的詩意般的聲音,用樸素的美使個人的存在變得普遍”。
因為冠狀病毒猙獰,格呂克只能在家中領獎。對諾貝爾文學獎而言,這也是破天之荒。以前沒有,以後還會不會有?
格呂克隨後的書面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感言,或者說講座,談到了威廉·布萊克及埃米莉·狄更生的詩歌。
格呂克的母親把她生在紐約,這棵日後豔麗的花草在紐約長島慢慢長高。格呂克高中時神經性厭食症看上了她,幸而康復後來出面,結束了這場無理的糾纏。
高中之後,格呂克在莎拉·勞倫斯學院和哥倫比亞大學開始了另一段閱讀和學習旅途,不過未達到終點,與學位無緣。
詩歌創作不是格呂克生活的全部,她還教授詩歌,為此肩挑多家機構。
如果近看,格呂克是耶魯大學羅森克蘭茲駐校作家。
馬薩諸塞州劍橋的某一處建築,是格呂克塵世的家園。
自傳詩人是世人對格呂克的一般看法,其實所謂自傳,翻過來看就是他傳。
詩如其人,閱讀格呂克的作品,才能真正認識格呂克本人。
閱讀格呂克的作品,才能真正認識她的家園及她的家園的周圍。
格呂克的詩歌,感情熾烈,以沉澱現代人的生活和自己的個人經歷,使水清澈。
格呂克的詩歌,意境中坐落著仙鶴,在想象中升騰,在天空游泳。格呂克的詩歌之腸胃,消化著世界的核心。
格呂克的詩歌,主題形成曠野,足以容下丘壑,容下自然及其眷屬、慾望橫流、刀刻的創傷……
格呂克的詩歌,表達悲傷和孤獨的色彩,主宰了畫卷。其重心在於架構詩人的個性,以己之矛攻己之盾,完全避開對於世界的傷害。
幻想
我要告訴你一些事情:每一天
都會有人死去。而那只是開端。
每天在殯儀館裡,新的孤兒寡婦
在誕生。她們合攏雙手坐著,
盡力決定新的生活。
然後她們去了墓地,有的
還是頭一次。她們害怕哭泣,
有時又怕不哭。某個人俯身,
告訴她們下一步做什麼,可能只需
說幾句話,有時
要向開啟的墓穴裡拋灑泥土。
之後,每個人都回家,
家裡突然滿是客人。
寡婦坐在睡椅上,非常莊嚴,
人們排著隊走近她,
有時握握她的手,有時擁抱一下。
她找出一些話對每個人說,
謝謝他們,謝謝他們光臨。
在她的心中,她希望他們走開。
她想回到墓地,
回到病房,回到醫院。她知道
那不可能。但那只是她的願望,
希望時光倒流。只需一點點,
不需要到結婚,第一次親吻。
野鳶尾
在我的苦難盡頭
有一扇門。
聽我說完:我記得那是你稱為
死亡的東西。
頭上有噪音,松樹枝在移動。
然後就一無所有。虛弱的太陽
閃忽在乾枯的表面。
可怕的是就如埋葬在
黑暗泥土中的意識一樣
繼續殘喘。
然後結束:那是你害怕的東西,是
一個靈魂,不能
說話,驟然結束,僵硬的泥土
有點彎曲。而我以為是
疾衝在低矮灌木叢中的鳥兒。
你不記得連線
另一個世界的通道
我告訴你我能再次說話:那從
湮滅之境中歸來的一切,歸來
找到一個聲音:
一座巨大噴泉從我的
生命中心而來,蔚藍的
海水上的深藍色影子。
晨禱
我看到它與你一起如同與樺樹:
我不是以個人方式
與你說話。許多東西
自我們之間流逝。還是
它總是隻存在
其中一方?是我
錯了,錯了,我要求你
是人類———我沒有更貧困
相比其他人。但是對所有感情
的缺失,對我來說
是最擔心的——我可能還會繼續
致函樺樹,
如同我的前生:讓他們
做最糟糕的,讓他們
以浪漫主義埋葬我,
他們尖尖的黃葉
落下,覆蓋我。
雅歌年華原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