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齊英散文:人情冷暖需應酬,趣味相投方長久

【01】

“一縷情思寄予君,幾回夢裡覓知音,今宵把酒同誰醉,他日相逢是故人。”人生旅途中難免會頻生許多探索與發現的故事,每當回憶與概括,總是叫人魂牽夢縈,甚至令人慨嘆萬千,既讓人無限嚮往,又使人遐想連篇。如今。筆者說話和寫東西,都是越來越小心謹慎,一改過去那種自鳴得意或選擇有利於自己的名言去堵反對派聲音的粗野行徑。相反擔心出錯、生怕被人雞蛋裡挑骨頭,沒米也給你做三個粿,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張齊英散文:人情冷暖需應酬,趣味相投方長久

比起開衙建府、鐘鳴鼎食的夢想更要緊的是,必須設定切實可行的奮鬥目標、建立精密準確的人生座標,不受外來魔力和內心邪性的影響,修成慈悲大愛的胸懷。漫步在古老的驛道上,聽清風明月和詩詞歌賦在柔聲細語,看松竹梅蘭與白牆灰瓦的古典色彩,聞熟悉山村及故鄉泥土之芳香韻味,我的腦海中竟然不停地變換思維或構造各種美圖。忽然間,彷彿神奇般的閃現出幾幅美麗的畫面,那是芳華年代留下來的喜悅和憂傷,如今在心底裡仍然隱隱作痛。在我眼前出現了五彩斑斕的彩虹,原來那是早先的風雨延伸,美好回憶總是伴隨著傷心往事,當快樂和痛苦都已成為過去,浪漫的人生旅行,還會留下些許溫暖。

我們生活在一個受多元文化侵略和被各種外來文明衝撞與撕裂的現實世界,來勢洶洶的實用主義把傳統美德稀里嘩啦大卸八塊,不僅把純潔的友好往來變成庸俗的居心叵測,而且毫不客氣失去理智地將倫理道德和人際關係也推倒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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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個紛繁複雜的社會,沒有誰承擔責任和義務,對一個不能給自己帶來好處的社團表達絕對的忠誠,那是很早以前的愚忠習俗,因為時代已經發生了明顯變化,人與人之間的忠誠與信任,早已不如只對獲得利益和成功更感興趣。

為什麼誠實守信的君子都變成了唯利是圖的小人?為什麼朋友之間動不動分道揚鑣?因為掙脫了傳統的道德束縛,人人投奔到實用主義那裡去了,所以自由自在和隨心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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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出現了一種奇怪的聚散現象,凡體現價值的地方,空氣中都充滿了喧嚷的興盛,門庭若市車馬喧;反之再看失去了利用價值的人,似乎顯得沮喪和頹廢、愁眉苦臉、慘不忍睹,清涼冷落月影斜。

所以,再也不要指望有人會憑著情義而對自己付出忠誠和奉獻,除非你身上還有人家希望榨取的剩餘價值。如果發現你的價值消失了,不僅朋友會拋棄你,就連親人也會嫌棄你,婚姻自然變成勞燕分飛。

這就是殘酷無情、冷若冰霜的新型價值利用觀,一切人際關係都以互相利用為目的,從中獲得效益最大化,以此作為衡量成敗得失的標準公約數。

【02】

最近老是重複夢見自己看到一座建立在高山懸崖頂部、被參天大樹環繞的九層寶塔,可我就是找不到登山的路,只能是應了那句話,望洋興嘆!另外的夢境,就是在京城跟各種人物一起餐敘或者侃大山,尤其是在特別熟悉的那幾處高檔場所,例如釣魚臺國賓館、人民大會堂和北京飯店,還有和芳苑、湘鄂情、淨雅、乙十六會所與前門二十三號院等,自己作為東道主,熱情歡迎當朝新貴和地方要員、名門世家、明星大腕、土豪金主,緣分天成聚在一塊,暢談人生興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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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酬是一種人際交往,陸游在 《晚秋農家》中雲:“老來萬事懶,不獨廢應酬。”這是人類生活的基本需求,傳統的習慣是,逢年過節要走親訪友,平常也要維護和鞏固跟貴人和朋友的親密關係,有時還會被同學或戰友喊去歡聚一堂,甚至會被兄弟臨時拉去湊數,或當回酒保,無非熱鬧一番。

當你參加一個飯局,跟一群不熟悉的陌生人杯觥交錯、噓寒問暖、笑容可掬、巴結奉承、賣乖獻萌、不停地敬酒、忙著掃微信、留電話號碼。記得組織部一位局長說過:一個月見一次是一般朋友,一週聚一次的是哥們,隔三差五惦記著對方的是兄弟。不像那種過不了多久就彼此忘掉了,然後是拉黑微信,接著就是刪除電話號碼。猶記起紀委一位主任告訴我,每隔半年必須清理一下電話號碼,把沒有必要聯絡的人清除掉。海里領導更是果斷拒絕給索取者留手機號碼,對於死皮賴臉的難纏之人,會給個無人接聽的電話號碼,或是經常不斷地更換手機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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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仔細想想,這種應酬到底有什麼意義?此乃不可或缺的重要社交方式,儘管把時間和精力都花在這種看似無聊實則少不了的繁文縟節上,不知不覺乃至無感地導致精神和身體都特別辛苦勞累,正是這種潤物細無聲的交際,隱藏著殺傷力特強的神秘能量。

反觀那些養尊處優的貴人,他們表面上跟所有人都保持一種友好的關係,但實際上只對少數志同道合的人開啟心扉,他們出席飯局,只是給東道主捧個場,讓東家臉上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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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身處高位的權貴而言,在他們的眼裡,迎來送往簡直是浪費生命,因為手握生殺予奪的大權和帶給人們幸福的致富專案,同時還能靈活調整自己的生活情趣,直截了當地跳過某些繁瑣的程式,奔著更重要和更有價值的主題而去。

擁有財富意味著身價不菲,意味著富人的地位比一般人更高貴,一個貴族是不會把時間和精力白白浪費掉的,他的目光瞪著前面未知的世界,希望自己成為與眾不同的弄潮兒。

畢竟時代變了,人們的思想觀念同時發生了變化,人際關係和社會節奏也隨之變快,因此要求每個人,倘若想提高生活質量,必須順從核心的價值導向,把效率和效益放在首位,才能更好的生存與發展。

【03】

老話說得很絕,人情世故像把鋸,你來我往,延綿不絕,尚能體現公平,現實中很多人就是遵循老祖宗的傳統法寶;想打成一件傢俱,先得把原木鋸成方料或板材,不要小看一把普通的鋸子,它是木匠的基本工具之一,不可或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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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與人相處在一起,應該彼此幫助並且進行價值交換,在來往過程中提升質量,也就是人們通常所說的,你好我好大家好,抱團取暖、共同富裕。

其實一個人之所以能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似乎在於這個人具有一種可貴的品質,有一種超常的智慧,有一顆仁慈博愛的心,不但能滿足對方靈魂的渴望,還能重建快樂基地。

就像談戀愛一樣,青年男女之間最終能不能走到一起,完全取決於能否給對方提供心靈雞湯,還有精神和身體的愉悅快意,兩個人能否終身相伴,完全取決於彼此的靈性動能是否相得益彰;如果一方的價值在另一方的需求中失去作用,那麼這種關係也就不再具有互相欣賞或吸引力,其光環與美顏也就黯然失色、輝煌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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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應該搞清楚自己的價值?應該廣而告之讓人一眼看到價值所在,自然也就能吸引對應人物的眼球;我在異國他鄉磨礪自己的忍耐力,此生恐怕難以利劍出鞘,皆因年事已高,如果有人問我這輩子取得了什麼成績?突然覺得,無言以對,空懷一腔充當英雄的熱血,明知當不了英雄,卻想為英雄做好事,雖然夙願未能實現,似乎羞愧難當!在格子裡含辛茹苦,此乃文學愛好者的基本功,看到文章發表,只能激勵自己,筆耕不輟;那些一直放在武器庫房中,絕不首先發射的核武器,封存了幾十年,最終還是銷燬,然而核威懾卻是有價值和意義的;畢竟手握核武器,沒誰敢向我們挑戰,那種開來幾艘航母,打幾枚導彈,就想威脅我們投降的妄想,不可能實現;在大壩即將爆炸的時候,力挽狂瀾的人是英雄,用自己的青春年華和聰明智慧,在平凡工作中銳意創新,把危險或者犧牲拒之門外,使親朋好友,在這片遼闊肥沃的土地上,平安快樂地生活,這也是一種英雄本色。

無論在京城、還是在地方跑江湖,或在現實世界謀生計,依然有潛規則。也許社交方式已然生變,過去為了攀附權貴豪門,必須拼命擠進某個貴族社交圈,先要獲得新貴顯要的認可和容納,只要做人誠實敦厚便有望飛黃騰達。如今不一樣了,須有真才實學、具備足以令人刮目相看的本領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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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認識貴人靠得是靜水深流地潛伏和情深意長的執念,哪怕社會地位較低也不礙事。現在則講究跟同一個層次的人交流,就是說自己的能力和水平決定了交往的階層,小學生怎麼可能跟博士比賽?除非上帝施恩撿選你來配稱。因此,與其花時間去巴結權貴,不如把精力都放在提高自己的文化修養上,務必把個人閃光的特質展現出來,自然而然就會把需要利用你的人吸引來了。

萍水相逢的偶遇,原本是八竿子打不著的普通關係,偏偏機緣巧合,皆因共同受到強壓和迫害,使他們從陌生逐漸走向熟悉,自然成了為苦難同胞爭自由、求平等和謀發展的同志關係,這種彌足珍貴的戰友情誼,也就是老百姓通常稱為命中註定的戰鬥緣分。當然,惺惺惜惺惺在常態下是難以應許的,我也懂得巧借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可以開闢通往世界藝術殿堂的門路,從而實現捧上國際影視節金像獎的美好夢想。事實有力證明,但凡利益合作,遲早會因利盡而分道揚鑣,唯獨擁有共同理想及奮鬥目標,才能地久天長。覓得拙詩一首《應酬長久》中雲:莫道西域無魚米,奈何戈壁賽江南。虛榮終究費神氣,君子焉能忘收手。唯嘆月圓知羞恥,偏怕龜縮玫瑰園。人情冷暖需應酬,趣味相投方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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