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意義不受任何條件的限制

生命的意義不受任何條件的限制

“我們一定不要忘記,即使處境無望,在劫難逃,我們仍可從中找到生命的意義。因為此時的關鍵是要證明人所獨具的潛力得到最佳發揮,要變個人的不幸為勝利,變困境為人的成就。當我們再也不能改變某種境況時——比如不宜動手術的癌症等不治之症——我們面對的挑戰就是改變我們自己。”

維克托E弗蘭克爾是奧地利著名的神經病學和精神病學教授,上面這段話就是他總結自己的人生經歷後說的。二戰期間,他被囚禁在納粹集中營整整三年,轉輾奧斯維辛、達豪等四所集中營,是少數倖存者之一。他的父母、兄弟、妻子等全家人除了一個妹妹以外全部死於集中營。戰後,他根據集中營中的親身經歷體驗,完善了自己創立的心理治療的意義療法。

——

生命的意義不受任何條件的限制

他認為,在這個世界上能有效地幫助人們在最惡劣的逆境中堅持下來的,莫過於對生命意義的認識。

他以自己為例:

在被關進奧斯威辛集中營時,他的一份準備付印出版的手稿被沒收了,他決心從頭寫起。正是依靠內心深處這個強烈願望的支撐,他才經受住了集中營的嚴峻考驗。他說,有一次,在巴伐利亞的一所集中營裡,他染上斑疹傷寒,病倒了。那些天,他就把想起的要點一一記在碎紙片上,以待自由後,重寫那本書稿。他確信,在巴伐利亞那間黑暗的牢房裡,正是憑著重新構思書稿的這個信念,才戰勝了心血管衰竭的危險。

弗蘭克爾說,在納粹集中營,那些相信自己尚需完成某種使命的人,最有能力生存。

弗蘭克爾舉了一個他在心理治療中遇到的例子:有一天,一位年邁的醫生登門求醫,因為他極度抑鬱消沉。兩年前,他的妻子去世了,她是他最心愛的人,他無法克服失去她的痛苦。現在我該怎樣幫助他

該對他說些什麼呢

於是,我有意不講什麼,而只是問他:“醫生,假如您先去世,不得不剩下您妻子孤單一人,情形會怎樣?”他說:“啊,對她來講,那將非常可怕。她會多麼痛苦!”我於是說:“您看,醫生,她現在免受了這份痛苦,是您使她免受了這份痛苦。當然,你付出了代價,不得不獨自傷心地活下去。”他聽後,一言未發,緊緊地握了握我的手,平靜從容地走出了診所。

弗蘭克爾說:“我不能改變這個醫生的命運,我不能起死回生讓他的妻子復活,但是,我確實改變了他對不可逆轉的命運所持的態度。至少他從那一刻起領悟到,他的痛苦是有意義的。從某種意義上說,人一旦發現了痛苦的意義,例如犧牲的意義,痛苦也就不復是痛苦了。”

弗蘭克爾的觀點對處於逆境中的人們很有啟發性:實際上人生不是隻有創造和享受,生死苦難也是人生無法消除的一部分。如何尋找人生的意義,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答案。很多人終其一生都沒有機會透過創造性的勞動實現價值,也沒有機會享受富足的生活,是不是這樣的人生就沒有意義?

網上有一篇報道:安徽省六安附近的小鄉村有一個女孩王倩,母親有智力缺陷,比她小4歲的弟弟天生腦癱,母親和弟弟都沒有生活自理能力,女孩的父親為了養活一家,終日在外奔波勞作,照顧母親和弟弟的重擔就落在王倩身上,她從小就一邊讀書上學,一邊洗衣、做飯、上山撿柴,還要伺候母親和弟弟的吃喝拉撒。中專畢業後她找了一份商場服裝銷售員的工作,而此時她的父親因長期勞累過度,患上腰椎滑脫,不能幹重活,王倩就成了家中唯一的頂樑柱。每天除了上班掙錢,所有的時間都用來照顧家人,因為每晚都要給弟弟把尿,十多年來幾乎沒睡過完整覺。雖然處在花樣年華,長相標緻,身材極好,但她沒有機會像同齡女孩那樣打扮享受、追求愛情,25歲了仍不敢找物件,怕拖累別人。生活的重擔如同一座大山,壓在了這個25歲的女孩兒身上,她疲憊不堪,卻不敢倒下。而且

始終沒有喪失鬥志,在絕望之中仍然保持著樂觀,堅信知識能夠改變命運

那麼生命的意義究竟是什麼呢?弗蘭克爾認為:生命的意義因人而異,因時而異,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定的人生使命或天職。人生的每一種處境都是對人的挑戰,是擺在人們面前要求解決的問題,歸根結底人不應尋問生命的意義是什麼,而是必須認識到正是生命本身向人提出了這個問題。我們的回答必須既不是高談闊論,也不是苦思冥想,而是寓於正確的行動、正確的行為,承擔起責任尋找人生難題的正確答案,並完成人生不斷賦予每個人的使命,這就是人生的終極意義。

一直以來,她都有一個上大學的夢想。她的床頭總是放著輔導書,抓住閒暇時間學習。

有人曾經問過她:“如果上天讓你重新選擇一次,你還會來這個家嗎?”,王倩不假思索回答:“我沒有選擇,或許老天就是派我來支撐這個家庭的,如果像有些人說的那樣,讓我換一個地方,自己一個人好好過自己的生活,我做不到。”

生命的意義不受任何條件的限制

女孩王倩只是一個普通人,但她沒有畏懼命運給她的安排,而是看做自己必須承擔的責任和使命,她以自己的行動回答了人生對她的挑戰,你能說她的人生是沒有意義的嗎?

弗蘭克爾講了一個他在納粹集中營中遇到的例子:

我在集中營親眼目睹一位年輕女子面對死亡時的情景。這個故事非常簡單,幾乎沒有情節,而且聽起來彷彿是我杜撰的。然而於我,它卻宛如一首詩。

這位年輕女子明知死期在即,但與我交談時,卻愉快地對我說:“我慶幸命運給我如此大的打擊。從前,我被嬌寵壞了,不重視精神的充實。”她指著監房窗外說:“那棵樹是我孤獨時陪伴我的惟一的朋友。”透過那個視窗,只有一杈橡樹枝映入我們的眼簾,樹枝上開著兩簇花朵。她說:“我常和這棵樹交談。”我暗自一驚,竟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她是不是在說胡話? 她是不是有偶爾產生幻覺的毛病? 我不安地問:“那棵樹有無回答?”,“回答了”,她說。“那它說些什麼呢?”,“它對我說:‘我在這裡—我在這裡——我就是生命,永恆的生命。’”

生命的意義不受任何條件的限制

TAG: 弗蘭克爾集中營人生意義王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