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坡度
冬天的至極畫面無非可以用這個句子一言而概之:“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然而我卻並不覺得這個句子有多麼豪邁,之所以為我賞識,因為這個句子每被讀來便會覺得自己的大腦裡似有小鳥展翅欲飛,起先它只能一撲三仞,繞樹三匝,但很快它體內的“小宇宙”就爆發了——怒而飛,較離弦的箭還快——
我的腦袋裡裝滿了這樣的小鳥:它們無知無畏。
出生於本月,便註定了我是個浪漫的寶寶,唐主昨天向我介紹了一種波浪,它的方向貌似阻止我前進卻又可以被我借力,恍然便想起在我的內心也有類似的一股暗流,總覺它在妨礙自己的成長,使我不能清晰感覺自己慢慢變老。
我的腦袋裡裝滿了小鳥,它們是這樣的一群:傻傻的,沒有最傻只有更傻。它們全沒有爪子,便沒有一隻可以落地。
不可名狀,不知道它們從哪裡來也不知道它們會去往何處,有時它們結伴而行,有時卻又予我這樣的畫面:落霞與孤鶩齊飛。它們會唱歌,也喜歡吃火鍋。這群小鳥的腦袋每隻都被安裝天線,向我發射一種似乎永不消逝的電波。
它們積極,它們歡樂,它們向上,它們幫我排遣寂寞,時時讓我分不清自己究竟乃醉乃醒;它們幫我催化樂觀的情緒,讓我以為自己不摸石頭也能過河。
我的腦袋裡裝滿了小鳥,它們互相碰撞,又互相吸引,無性繁殖。
它們在我的腦袋裡掉滿了羽毛。
2021。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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