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起源・中國新石器時代的戰爭

文明起源・中國新石器時代的戰爭

漢獸形銅水滴

長16、通高6釐米,重787克。

作四足著地爬行的獸狀,口銜一耳杯,蒜頭形鼻,雙眼注視前方,大嘴、雙耳、雙角、雙須。背中部有一短圓柱,圓柱中空,口徑為1釐米,並與空腹相通。嘴上有直徑0。2釐米的小孔,孔與空腹相同,與耳杯的耳平行。這樣水由背上的孔注入,可流到耳杯中,透過耳杯滴入其器物,使用很方便。圓肚,四足粗壯,每足四趾,足關節部有倒刺狀飾。尾較長,呈彎曲狀。器身嘴角、肚下均飾流雲狀捲毛。這件獸形水滴,結構並不複雜,但鑄造精細,造型奇特,構思巧妙很科學,既經濟實用,又美觀新奇,是一件頗具匠心的工藝品。

(以上圖片、文字說明來源於青州博物館網站)

《戰爭的起源及其原始形態》

房中立,《軍事史林》1988年第6期6~14頁

作者認為戰爭是從動物群體之間的爭鬥演變來的,就像人是從動物演變來的一樣。在這個轉變過程中,工具的創造使用具有決定性意義。現在的史學、考古學及人類學的研究成果已經充分證明原始社會存在著戰爭。在中國古代典籍之外,考古出土的石器是原始社會存在戰爭的有力證據。它們不僅是工具的原始形態,也是武器的原始形態。各種冷兵器都能在其中找到其雛形。以此可以推斷石器從產生之日起就具有工具和武器的雙重效能。另外,當時的骨器和木器肯定也有起兵器作用的。考古上還發現了可以用於軍事目的的設施,如陷坑、溝壕、柵欄和城堡。這都是完全或部分為戰爭而設的,在一定意義上也是戰爭的產物。還有,出土的原始人的骸骨上也常能見到原始戰爭的傷痕。民族學的研究成果也展示了原始戰爭的狀況,如摩爾根對易洛魁人和阿茲特克人的考察證明在未產生私有制和階級以前,就已經有了氏族和部落之間的戰爭。血親復仇是觸發原始戰爭的一個重要原因,其聯盟中最高軍事統帥是最高行政長官的萌芽。原始戰爭延續的時間很長,它是整個戰爭史的絕大部分,但在這漫長的時間裡,戰爭自身並沒有多少進步。

文明起源・中國新石器時代的戰爭

《中國新石器時代的戰爭》

(日)岡村秀典 著,張玉石 譯,朱延平 校,《華夏考古》1997年第3期第100~112頁

本文以戰爭作為研究中國文明起源的課題之一,對黃河中下游地區新石器時代的戰爭問題進行了考古學方面的探討。作者從以下兩方面進行論述:第一,武器的出現。在新石器時代,石和骨制的鏃以及玉石制的鉞被認為是主要的武器。透過分析鏃的形制及質地等情況的變化,提出公元前2500年前後可視為中原鏃武器化的開始,而山東地區在公元前3000年左右受南方的影響鏃的武器化已經開始。鉞在殷周時代是作為王權象徵的重要武器。在長江下游的崧澤文化和黃河下游山東地區大汶口文化中晚期,鉞已經失去作為生產工具的功能而發展為武器或權威的象徵。第二,防禦設施的出現。仰韶文化前期半坡型別和內蒙古興隆窪文化的環壕可視為防禦設施,但是很難認為是戰爭的直接證據。黃河中下游出現城牆環圍的聚落是在龍山時代。同樣在河南王城崗遺址、淮陽平糧臺遺址、安陽後岡遺址、郾城郝家臺遺址、輝縣孟莊遺址以及山東的章丘城子崖遺址、鄒平丁公遺址、臨淄田旺遺址、壽光邊線王遺址均發現了龍山時代的城牆遺址。但是它們與仰韶文化的環壕聚落沒有顯著差別。最近在長江流域也發現了新石器時代的城郭,年代上較黃河流域的還要早。這樣看來,公元前三千紀後半期在黃河流域本土孕育出城牆的認識並不可靠,而是由長江流域的影響所致。

最後作者認為,在黃河流域龍山時代,鏃由狩獵用具發展為武器,出現了用於聚落防衛的城牆。作為武器的鏃從一般村落也大量出土,不只是以城牆環圍的聚落,所有聚落都武裝起來,集團間的戰亂頻繁發生。這種籠罩整個社會的緊張狀態,開闢了通向國家的形成和進入文明社會的道路。

文明起源・中國新石器時代的戰爭

文明起源・中國新石器時代的戰爭

文字來源《中國文明起源研究要覽》,文物出版社2003年12月出版

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中國社會科學院古代文明研究中心 編

TAG: 戰爭遺址武器聚落原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