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相處會受到潛移默化的影響

人與人相處會受到潛移默化的影響

“言思可道”強調說話要實事求是,對人有真實利益,能夠提升他、幫助他、教育他、提醒他。言語說出來對人有傷害的、教導人心術不正的話不能說。千萬不要學習那些大眾媒體之中的負面言語。例如,引導人怎樣吃喝玩樂、驕奢淫逸;如何與人爭名奪利,講究享受生活的話。這些話順應了某些人的習性,但是會把人教壞,這樣的話不能說。

那些聖人所教導的話、經典中的話、符合孝、悌、忠、信、禮、義、廉、恥的話都可以講。例如,孔子教人“主忠信”,要避免“巧言令色”,要“溫、良、恭、儉、讓”等。說話要多引用經典,這樣所說的話就符合《詩》、《書》等經典的意旨,所以可為傳道。避免諂媚巴結的話,花言巧語,言辭自然會安定。

“行思可樂”。行為、動作符合禮法的規範,能讓百姓心悅誠服。古代的禮法規範非常多,在具體生活中,要把握一個原則:處處為對方著想,體會對方的感受,看到對方的需要。這樣的行為才能讓人心悅誠服。

《淮南子》中說:“孔子養徒三千人,皆入孝出悌,言為文章,行為儀表。教之所成也。”孔子培養的徒弟有三千多人,每一個人在家孝敬父母,出門尊敬長輩,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是社會大眾的表率,是因為接受了良好的教育所成就的。

“德義可尊,作事可法”,君主在自己的品德上一定要講求,要樹立起自己的人品、品德。做事要合乎道義,“義者,宜也”和適宜的“宜”是相通的,所做的事要合乎人情事理,這樣所做的事業才值得人效法。建立品德、做事合乎正義,值得人們尊敬,所作所為可以值得效法。

《貞觀政要·誠信》中記載,在貞觀初年,有人上書,請求斥退皇帝身邊的佞臣,所謂的佞臣就是邪曲不正的、諂媚巴結的、阿諛奉承的人。太宗對上書的人說:“我所任用的人都認為他們是賢臣,你認為誰是佞臣?”這個上書的人就向太宗建議了一個辦法,他說:“我住在民間,的確不知道誰是佞臣。但是請陛下假裝發怒,以試探身邊的大臣,如果有人不畏懼雷霆之怒,仍然直言進諫,這個人就是正直之人。如果有人一味地依順陛下,不分曲直地迎合皇上的意見,這個人就是佞邪之人。”

一般人聽到這個辦法,可能認為這個人很聰明,這個方法能辨別出直臣和佞臣。但是太宗對上書的封德彝說:“流水清濁,在其源也,君者政源,人庶猶水,君自為詐,欲臣下行直,是猶源濁而望水清,理不可得”。

太宗說:“流水是清還是濁,取決於它的源頭。君主對於整個政治而言,就像河流的源頭,如果源頭汙染,中下游的水,怎麼能清澈?君王不真誠,臣子百姓怎麼能真誠?如今君王希望臣子真誠正直,自己卻使用詐術,裝作雷霆大怒來對待臣子,這就如同水源渾濁,卻希望水能清澈一樣,是不可能的。”

人不能輕視意念的力量。假如領導者裝模作樣試探屬下,屬下也會受其影響並效法。如果領導者經常疑神疑鬼,他身邊的人也一定是疑神疑鬼;領導者經常批評別人,他身邊的人也一定是經常批判別人;領導者的脾氣很大,身邊的人也受到影響。如果屬下沒有學習聖賢教誨,沒有分辨能力的時候,一定會上行而下效。

人與人之間相處都會受到潛移默化的影響。所以古人特別強調選擇什麼樣的老師,交什麼樣的朋友,在什麼樣的環境特別重要。

“親附善友,如霧露中行,雖不溼衣,時時有潤。”親近那些善良的、仁愛的朋友,就像在霧水中、露水中行走一樣,雖然水打溼不了你的衣服,但是你能時刻接受他德風的滋潤。選擇與善人相交,會潛移默化地受到善人德風的滋潤,不知不覺,自己也會變成有善德善行的人。

真正有責任感的領導者,隨時隨地謹慎自己的言行,免得誤導屬下。他每說一句話都依照經典,而不是依照個人的意願,這才是對屬下的真正愛護。這需要長期深入經典的功夫。

例如,唐太宗,如果他沒有深入經典,那麼這個上書的人這樣一提議,他就會讚歎這個人很聰明。但是,其實這個上書的人態度是錯誤的。太宗之所以很有智慧,是他懂得“因地不真,果招紆曲”。念頭和手段不真誠,就不能得到臣子響應的真誠和正直。

唐太宗還說,“朕常以魏武帝多詭詐,深鄙其為人。如此,豈可堪為教令?”魏武帝就是曹操,曹操說:“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曹操還常用欺人的詐術。太宗經常對曹操的為人很鄙視。他說:“我常常認為魏武帝曹操言行多詭詐,所以很看不起他的為人。現在如果讓我也這樣做,不是讓我效仿他嗎?這不是實行政治教化的好辦法。”

他又對上書的人說,“我想要使誠信行於天下,不想用詐騙的行為損害社會風氣。你的話雖然很好,但是我不能採納。”從這句話中,體現了太宗的智慧。他並沒有責罵上書之人,因為他畢竟是提供了建議和方法。太宗也沒有因為自己真誠就對別人的意見輕視、傲慢甚至責罵,而是肯定他為國出力的這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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