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寶玉口中的“魚眼珠子”“紅黑榜”

寶玉口中的“魚眼珠子”,那些形形色色的婆子們,在賈府中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存在。

按照她們的分工以及地位和從事工作的不同,大致分為幾類:一是曾經侍候過主子的奶孃們,比如說賴嬤嬤、寶玉的奶孃李嬤嬤、賈璉的奶孃趙嬤嬤等;二是有臉面的主子的陪房,比如說王夫人的陪房周瑞家的、邢夫人的陪房王善保家的、王熙鳳的陪房旺兒家的等;三是在府中具有一定權利的僕人的妻子,如林之孝家的、吳新登家的等。再就是那些低等的僕婦,如何婆子、柳嫂子、秦顯家的等。這些婆子們從事最低等的打掃及廚房等工作,差多錢少,是最底層的人士。

《紅樓夢》:寶玉口中的“魚眼珠子”“紅黑榜”

那麼,按照她們的人品,也可以基本分一下類:

一、“紅榜”第一人賴嬤嬤

賴嬤嬤在賈府中是一個神奇的存在。她威望高,人情練達,並且眼光長遠。賴嬤嬤到底曾經服侍過哪一任主子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也是賈母口中的“老封君”,兩個兒子賴大、賴二分別在榮寧兩府當差做大管家,可謂是核心部門。

如果僅僅是兒子在重要部門也罷了,賴嬤嬤還很有眼光,她是奶媽裡罕見地不滿足於讓兒子孫子世代在環境及待遇優渥的賈府裡當差的第一人。

她深諳知識改變命運的道理,送孫子賴尚榮去讀書,並且在孫子捐了縣令之後說出了一番語重心長之語,可謂教科書般的叮囑。家裡儼然一個小型的賈府,她也沒有自大,不時到賈府去拜訪賈母,陪著閒話家常、打牌等,保持著與貴族之間不間斷的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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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有這樣一位睿智的母親,賴家倚仗著賈府成功發跡,孫子更是逆襲,擺脫了世代為奴的命運。

賴嬤嬤被選為“紅榜”第一人,當之無愧。

二、“紅榜”第二人周瑞家的

周瑞家的是王夫人的陪房,為人圓滑世故。

因為最後才把宮花送給黛玉,周瑞家的一直背上了一個“勢利”的罵名。

其實,客觀來說,這是有失公允的。

周瑞家的受薛姨媽所託送宮花,原本這些宮花是薛姨媽為了表示暫住在賈府的一種禮尚往來,只是黛玉也住於此,本著“寧少一村,不少一店”的觀念,順帶給黛玉送兩支,並不是特意送給林黛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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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周瑞家的在這個過程中,按照順路的原則,將宮花一一送到,最後才到黛玉這裡,並不是故意為之,因為王夫人不喜黛玉所以特意這樣做,而是怎麼方便怎麼來。但不可否認,“打狗也要看主人”,潛意識裡對黛玉還是有幾分輕視的。

然而,從周瑞家的在劉姥姥一進榮國府時的表現來看,她雖勢利,卻仍不失一顆真心。雖然她家確實欠劉姥姥家一個人情,但周瑞家的在幫劉姥姥的過程中,確是真心實意,一心一意為劉姥姥著想,在劉姥姥張不開口之時想方設法提點。假如沒有周瑞家的,難以想像劉姥姥能否順利地見到王熙鳳,更不用說得到20兩銀子的饋贈。

綜合來看,周瑞家的圓滑世故是真,雖難免市井,但是不失感恩良善。

三、“紅榜”第三人賈璉的奶孃趙嬤嬤

趙嬤嬤是賈璉的奶孃,在前80回中,似乎沒有過多的筆墨對其進行描述。

賈璉護送林黛玉回蘇州,回來後鳳姐為其接風,正值元春封妃,賈府上下喜氣洋洋。藉著興建大觀園之際,趙嬤嬤吞吞吐吐地說出想為自己的兩個兒子趙天梁、趙天棟謀取差事的事情。

王熙鳳趁著賈璉心情大好,在旁邊敲打邊鼓,順利地給兩位奶哥哥謀取了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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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過程中,趙嬤嬤沒有因為當過賈璉的奶孃而居功自傲或者倚仗為勢,而是透著十足的分寸感,懂得感恩和進退。

四、“黑榜”第一人——邢夫人的陪房王善保家的

邢夫人是賈赦的填房,出身不高,無兒無女,偏偏賈赦又荒淫無恥,一度打起了老孃賈母貼身大丫環鴛鴦的主意,使得賈母更不待見她們兩口子。

邢夫人對賈母把管家權交給弟媳婦王夫人十分不滿,而賈府的下人們也極為勢利,個個都是看人下菜碟,見老太太不喜歡,邢夫人又沒錢又沒權,平日裡都是愛理不理地敷衍一下。

在這種情況下,邢夫人的陪房王善保家的正好藉機挑唆主子,發洩一下她心中的私憤。在抄檢大觀園中,她先是告倒了晴雯,引發王夫人的雷霆之怒,接著又到黛玉處想借機發揮,幸好王熙鳳出手彈壓。到了探春處,王善保家的更想抓住這難得的機遇耍一下自己的威風,所以出手撩撥探春。探春號稱“刺玫瑰”,那可不是吃素的,直接一巴掌打了王善保家的。

《紅樓夢》:寶玉口中的“魚眼珠子”“紅黑榜”

這還不算,王善保家的原本想借機樹立自己的威信,沒想到到了迎春處,自己的外孫女司棋被搜出了私通的信物,實在是打臉。

可以說,王善保家的是又蠢又笨又壞!

此外,還有一些婆子們,書中沒有詳細的名字,只是一筆帶過。但勢利的柳嫂子、精明的秦顯家的以及愛佔小便宜的何婆子等人,雖然只在書中偶然出現,但無不令人印象深刻。

《紅樓夢》:寶玉口中的“魚眼珠子”“紅黑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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