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鍾祥女詩人餘秀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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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秀華

湖北腦癱女詩人餘秀華火了,最初是因為她的詩歌火了,現在是因為她找了一個90後的找男朋友火了。

我沒看過她的詩歌,但我認為她的詩歌之所以能火遍全網,大概是因為寫的確實好吧。現在的她沉浸在戀愛中無法自拔,大約是因為曾經的她沒有得到過愛情。有人寫了一篇文章,說她秀恩愛,像耍猴,權當看猴戲icon。我不知道寫這篇文章的人啥心態,但是我認為是人都有戀愛的權利,不能因為她是殘疾人就各種看低人家。她的小男朋友之所以選擇她也是有他的目的,人家兩情相悅,管你什麼事呢。看不慣,大可以不關注呀。——網友“讓心靈落腳的地方”

有段話是這麼說的:每一條走過來的路,都有它不得不那樣跋涉的理由;每一條要走下去的路,都有它不得不那樣選擇的方向。我想餘秀華和她男朋友的戀愛也有他們選擇的理由吧。

只要她的詩歌寫得讓人賞心悅目,直擊人心,就是好詩人。至於她的私生活,看看就夠了。只要她不違法亂紀,危害別人生活,那都不是事。

2015年之前,餘秀華只是湖北鍾祥的一介村婦。她喜歡用文字表達和取悅自己,詩作《我穿過大半個中國去睡你》讓她身處一片讚許和質疑的雜沓之中。就在這一年,她連續出版兩本詩集,被榮譽包圍:《詩刊》的“年度詩人”、中國詩歌學會的“年度詩人”和中國作家榜的“年度詩人”,還有網路票選的年度“十大女人”之首。

說說鍾祥女詩人餘秀華……

她坦承那首叫她一夜爆紅的詩作《我穿過大半個中國去睡你》寫得匆忙又不夠大氣,確有欠缺,而大部分人只記住這首算不上好的作品,實在讓她感到慚愧和不安。不過她並不否認那首詩中對於愛情的炙熱情感:“當我真正喜歡你的時候,我會不顧一切,並要把自己最重要的東西給你,這首詩真正想表達的就是愛情的堅貞,而不是像某些人說的寫給回家的務工者。”

“有時我是生活的一條狗,更多時候,生活是我的一條狗……”這是她詩集中《我只是死皮賴臉地活著》中的句子,她說,這首詩寫於從絕望中走出之後,詩歌詮釋她的生活,也詮釋她的日常思考,有的連她自己都無法解讀。“什麼樣的生活才不是一無是處的生活?”這是昨天她反問記者的問題,我不知道。

說說鍾祥女詩人餘秀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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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秀華舊居

01

愛情求而不得才會寫成詩篇

記者:之前有媒體做過統計,說您寫過2000多首詩歌,其中有1000多首是愛情詩。

餘秀華:是嗎?我的詩歌的分類,沒有那麼細。我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做的統計,很奇怪,這是他們想象的,絕不是統計出來的。

記者:那是不是大部分詩歌都與愛情有關呢?

餘秀華:應該是。

記者:那您是如何來看待愛情的呢?它在您的生命中是怎樣的一個位置?

餘秀華:愛情在我的生命裡,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反正我就覺得,那是一種求而不得的狀態,所以才會寫成詩。如果一個人真正擁有愛情,有美滿的家庭,我想她一定寫不出這麼多情詩,寫不出那種深刻的感覺。恰恰是求而不得,才會寫情詩,否則情詩就是不存在的。

02

寫作的疼痛是命中註定的事情

記者:從去年初成名至今,您覺得這件事情給您帶來的最大改變是什麼?

餘秀華:最大改變,非常難說(思考)。如果沒有成名這件事,我今天也不可能坐在這裡,不可能到處遊走。如果說還有什麼改變,我真的說不出來,我覺得這種改變是外在的,內心的狀態很不容易改變。

記者:那您喜歡這種外在的改變嗎?像這樣一種熱鬧?

餘秀華:它肯定給我的生活帶來更多好的方面,我還是喜歡的。實際上每個人都會喜歡,我不能虛偽地說我不喜歡。如果我說還是過去更好,那是騙人的,那是神經病。

記者:會不會這種外在的改變會改變創作的態度和方式呢?

餘秀華:這種影響對現在的我而言,還體會不到,還需要很長時間的自我觀察,才能反省到。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的寫作是絕對不會受外界影響的。因為寫作本身,它就是一個內在的東西,是內心的運動,外在會提供一些素材,但是內心會決定這些素材的運用。有人說,我現在的寫作,沒有那種很疼痛的感覺了,怎麼可能沒有疼痛?這也是命中註定的事情。也是我活著所要付出的代價。

記者:會不會因為受到的關注太多,創作時會有些迎合,更考慮讀者的感受?

餘秀華:(輕笑)我也想要去迎合別人,可我的性格,做不到迎合。如果我真的去迎合,我本身的生活狀態肯定會比現在好很多。然而現實中有很多東西我無法改變。

03

身體的殘疾和命運的掙扎都是先天性的

記者:有人說,倘若一個詩人成了名流,不是這個詩人有問題,就是時代不正常。

餘秀華: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心態。為什麼詩人不能成為名流呢?誰規定的?詩人的身份和他的詩歌創作有關係嗎?寫得好就是好,你就是成為了名流,寫不好還是不好,這些人就是不會說話。詩歌就是一個文化的載體,透過閱讀它,會產生新的思考,這是一件好事。

記者:那對您個人而言,詩歌是怎樣的一種存在呢?是生活的寄託,抑或釋放心靈的突破口?

餘秀華:我覺得當精神陷入一種絕境時,在任何地方以任何方式我不知道一個人如何可以找到一種突破口。精神陷入絕境時,我不會寫詩,我會先去讀書。因為絕望時,任何人都幫不了你,救不了你,詩歌在這個時候都是蒼白無力的,更何況詩歌就是你本身,它不會剝離開你,你會更加絕望。

記者:會讀什麼書,才能走出絕境呢?

餘秀華:其實不論讀什麼書,我認為閱讀就能帶給你內心的平靜,絕望時我會整日整夜地瘋狂看書,什麼書都看,書會給我平靜,當你心態平和的時候,就會產生力量。

記者:在您的部落格上看到一段話:“命運一開始就把我放入一望無際的沼澤,我的掙扎不過是上帝眼裡的笑話,而這樣的笑話又不得不鬧出來。

餘秀華:這是我對《我穿過大半個中國去睡你》的註解。我的殘疾是先天性的,正因為這種先天性,我對於命運的掙扎也是先天性的。當你的精神遠高過你的殘疾時,我自己都會覺得是一個笑話。身體的殘疾和精神的追求,我現在還在為解決這個矛盾糾結得要死,沒有辦法。

說說鍾祥女詩人餘秀華……

《我愛你》

巴巴地在世,天天吊水,煮飯,定時吃藥

陽光好的時刻就把自己放進去,像放一塊陳皮

茶葉輪換著喝:菊花,茉莉,玫瑰,檸檬

這些美妙的事物好像把我往春天的路上帶

以是我一次次按住心裡的雪

它們過於雪白過於靠近春天

在清潔的院子裡讀你的詩歌

這人世情事

模糊如突然飛過的麻雀兒

而歲月皎潔

我不適宜肝腸寸斷

若是給你寄一本書,我不會寄給你詩歌

我要給你一本關於植物,關於莊稼的

告訴你稻子和稗子的區別

告訴你一棵稗子心驚肉跳的

春天

《捂不緊,內心的風聲》

風聲四起,一個人的模樣出現得蹩腳

房子幾十年不變一下,柴禾背風向陽

向陽的還有,斑駁而落的泥灰

向早年的夢要一點華麗的虛構

人生得意,或不得意

盡歡成為道德的審美

這個地帶積累著長年累月的風聲

憂傷因為廉價而扔得到處都是

我們不靠詞語言說日子,生活是一種修飾

一直低於風聲

多年後,一個埋我的人被指定

這些年,我偶爾想一想死亡的事情

把活著

當成了一種習慣

《你在鍾祥,我在橫店》

在地理上,我從屬於你,如一片葉

捲曲在你的袖口上

你醉酒的時候,我就有跌墜的危險

更多的時候,兩種方言以漢水為界

冷暖自知

想象你走過的路線,一定有些出入

以莫愁湖為中心,你一反一正就繞過冬天

沒有水源的莫愁湖如果幹枯

湖底會有橫店的地圖,如一隻蝴蝶

而淤泥裡的女子,是多麼容易叫人忽略

此刻,我寫下這些

總是責怪自己學不會飄過鍾祥街頭那些女子的嫵媚

《離婚證》

一疊新翠,生命裡難過一次綠色環保

和我的殘疾證放在一起

合成一扇守候開啟的門

36歲,我平安落地

至少一段時間裡,我不再是走鋼絲的人

比身份證顯眼呢

在我近視的眼睛裡,身份證總是可疑

她背後的長城時常泛起我宿世的哭泣

而前面的名字和數字 好像沒有根據

只是,身份證我總是用到

好比生病住院,郵局取器械

殘疾證我偶然用到

好比申請低保

然則離婚證有什麼用呢

——我不再娶親,今後獨身

說說鍾祥女詩人餘秀華……

說說鍾祥女詩人餘秀華……

餘秀華文化館( 位於莫愁村內 )

代編後語:

說實話,我是很欣賞餘詩的,就像被千夫垂罵的《穿過大半個中國去睡你》,我沒有看到詩裡面的黃色,我只看到了愛情流淌的血液悸動。色解唐詩,餘秀華的確不應該動唐詩這塊乳酪。至於寫給李健的情詩,這是詩人的借題發揮,的確高明。餘公開出版幾部詩集,我為她點贊:佩服。對餘秀華的其他,和我無關,我不關注,也就沒有點評的必要,和心情。

另,我宣告一下,本人不是餘粉,也不是餘秀華的敵人。我只是就事論事,看詩不看人。我也不認識餘秀華,只讀過她的部分詩歌,為她的詩意點贊,為她的詩情喝彩,為她的努力佩服,為她為詩壇的貢獻感恩。——網友“看嶽山的巍峨”

本文餘秀華肖像圖來源於網路,其餘圖片均為線上鍾祥採集拍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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