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良:如璞玉一般的內心有著強大的力量。

14歲的潘玉良被狠心的舅舅賣到青樓,可是因為潘玉良長得醜,老鴇嫌棄得不行,“獅鼻、闊口、厚嘴唇、單眼皮,這麼醜,我不要。

”沒想到潘玉良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住地哀求,“留下我吧,我什麼都會做。”潘玉良的一生充滿了傳奇色彩,她被譽為“中國西洋畫家中的一流人物”,是民國六大女畫家之一。潘玉良原名楊秀清,本來出生在揚州城一個小康家庭。可是潘玉良1歲喪父,2歲時姐姐也夭折,8歲喪母,只有一個舅舅收養了這失去雙親的孤兒。

潘玉良14歲的時候長得身段兒苗條,高鼻大眼,舅舅突然有一天很高興地回家,對外甥女說,“我給你找了一個好出路,有飯吃,不愁穿,還很好玩,可以唱歌。”原來,舅舅動了歪腦筋,把外甥女賣給了蕪湖的怡春院,改名張玉良。

張玉良一開始做些打雜跑腿的活,漸漸地,張玉良知道她待的地方是幹啥的,逃跑了很多次。可是張玉良跑不掉,被抓住後就是一頓打,她還想過毀容,但是都沒用。張玉良17歲的時候因為長得拿不出手,老鴇也只是讓她唱曲打下手。

有一次,張玉良參加達官貴人的宴會,唱了一首她平時拿手的小曲,“若得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潘玉良沒想到,她婉約的歌聲打動了座中一個人,他就是蕪湖海關監督潘贊化。潘贊化注意地多看了兩眼面前這個女子,發現她還很年輕,她唱的這個曲子卻滿含心酸和悽楚。潘贊化還從這年輕的女子眼中看見了一絲倔強和不屈服,潘贊化覺得內心被打動。

潘贊化在宴會結束後又去找了張玉良,兩人相談甚歡,張玉良對長相儒雅的潘贊化暗生情愫,潘贊化也很同情張玉良的遭遇。

潘玉良:如璞玉一般的內心有著強大的力量。

在玉良的哀求下,潘贊化決定為張玉良贖身,一個官員為青樓女子贖身,潘贊化可見是費了心思的。潘贊化對張玉良平等相待,沒有把張玉良當作青樓女子,回家後就把玉良娶做二房,還給她改名潘玉良。1913年,潘贊化帶著潘玉良從蕪湖回到上海,在寓所舉辦了婚禮。婚禮就在家中,唯一一個客人就是陳獨秀。

婚後,潘贊化經常東奔西走,留下潘玉良一人在家不免寂寞。後來潘贊化發現潘玉良對色彩感覺很好,為了幫潘玉良打發時間,就找了自己的鄰居洪野先生教潘玉良畫畫。

至此,潘玉良的人生開啟了一扇新的大門,潘玉良學畫進步神速,並在兩年後考取了當時的美術高等學府,上海美術專科學校學習西洋畫。

當時學校的校長就是劉海粟,玉良雖然畫畫好,但她的出身卻招人非議,劉海粟力排眾議,親自把潘玉良的名字寫在錄取榜單上。潘玉良一頭扎進藝術的海洋,她尤其擅長畫人體,可是當時風氣認為畫人體傷風敗俗,班級畫模特還被砸了教室中的畫具。

又因潘玉良的出身,學校再次出事。全校的家長聯名要求開除她。劉海粟沒辦法,對潘玉良說,“你還是去歐洲繼續學習吧。

”潘玉良對潘贊化有著深深的感激之情,潘贊化沒有孩子,而她自己無法生育,內心深深自責。潘玉良瞞著潘贊化給潘的原配方氏寫信,以潘贊化的名義邀請她來上海同住。方氏來了之後,她自己就搬到了亭子間住,潘贊化後來和方氏有了一個兒子。

也許是為了逃離這樣的家,也為了更好地學畫,1921年,潘玉良來到了法國。潘玉良在1924年考取了萬眾矚目的巴黎國立高等美術學校,成為徐悲鴻的同學。潘玉良成為了“中國女畫家”,畫作多次入選義大利國家展覽會。徐悲鴻曾讚譽潘玉良為“巾幗英雄”,說她的畫不像纖弱女子的手筆。

潘玉良:如璞玉一般的內心有著強大的力量。

1929年,潘玉良應邀回國,出任上海美專西洋畫系主任,之後還做了國立中央大學的教授。此後的十年潘玉良在中國有體面的職務,還有溫馨的家庭和自己熱愛的藝術,可以說是她一生中幸福的十年。1937年,潘玉良舉辦個人畫展,不知是不是因為潘玉良的藝術上的成就被人嫉妒,有人把她的畫作惡意歪曲,又提起當年她的身世。潘玉良的自尊被深深刺傷,這一次,她再度選擇遠走異國。在法國,潘玉良卻堅守著自己是一箇中國人,不願加入外國國籍,即使自己窮困潦倒,自己的畫作也不肯賣給畫廊。

潘玉良的心願就是想把畫作運回中國,不要把自己的心血流落在異國。可是法國一直不允許她攜帶作品出境,再加上戰亂和動盪的局勢,潘玉良又身體不好,一直到1976年潘玉良去世,她的心願都沒有達成。潘贊化早在1959年就去世了。

民國六大新女性畫家只有潘玉良出身貧苦,而她的畫作的藝術成就越來越得到世界的公認。2012年,她的《浴後四美姿》以113w美元的高價成交。認識了潘贊化是潘玉良人生路上的重大轉折,但這也是她自己對命運不低頭的精神得來的。

潘玉良人生後期的成就更是她自己努力爭取的結果。這樣一個孤身在外的女子堅決不入外國籍,她的畫作全部由好友帶回珍藏在安徽博物館。除了有藝術才華,

潘玉良性格主動,熱情大氣,扛得住壓力,如璞玉一般的內心有著強大的力量。

潘玉良:如璞玉一般的內心有著強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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