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別姬:永遠的程蝶衣,永遠的張國榮

秋天該很好您若尚在場

我是榮迷,從兩年前無聊點開了《霸王別姬》開始的。

我想除了張國榮先生,世間再無人能演程蝶衣了。

關於為何推薦《霸王別姬》,我想從拍攝背景,電影劇情分別來講(存在劇透,對電影感興趣還沒看過的建議勿入)

拍攝背景:《霸王別姬》的上映時間是1993年,當時中國大陸電影市場處於比較低迷的階段,香港電影在九十年代極為盛行,填補了大陸電影的空白,這也是七零後、八零後甚至九零後共同的記憶。

霸王別姬:永遠的程蝶衣,永遠的張國榮

同時電影三個主人公的故事被放置在現代中國史的發生和現代中國史的最重要的歷史事件和歷史程序當中,但是整個故事的主要修辭策略是把目光集中在人物的命運,人物的悲歡離合,人物的強烈情感和這種引感不斷失落,人物被賦予的價值和信念不斷被剝寸,人物一次次被驅使向背叛的這樣的一個命運故事當中來延展的,而所謂歷史則變成了一種景片式的標誌。

電影劇情:關於電影的主題理解是主觀的,我個人認為主題是透過程蝶衣和段小樓這兩個戲子在經歷不同時代不同命運反應近現代中國變遷的,當然也表現了愛情、國粹京劇等。

電影一開始是熱鬧的老北京,街上一群小孩子賣唱,一個女人抱著一個清秀的孩子,孩子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這就是小豆子和小石頭的第一次見面了,後來就是豔紅請求關二爺收了小豆子,二爺看小豆子的六指嘆惋到“他祖師爺不賞飯吃”。門外的磨剪刀的老人,鋪墊已久了,直到孩子的痛苦尖叫聲響起,才讓人有些清醒。

霸王別姬:永遠的程蝶衣,永遠的張國榮

有著女孩子天成媚氣的小豆子遭受排擠,只有師兄小石頭的寬和有些友好。在戲班子裡,他經常捱打,孩子們都經常捱打。師傅卻是個厚道,但脾氣十足暴躁的人。他很有信念,他對京劇的信念像是背景裡的《同光十三絕》一樣,昭示著京劇的欣欣向榮。同樣,這也是這些孩子們人生戲幕的開始。

小豆子在小賴子帶領下逃離戲班子,途中小豆子看到了成角兒的大馬車,戲樓外擠得人山人海,全都是等著他唱戲的人。這個場景和他自己成名了,那個時候簡直是一模一樣。在他看戲的時候看的也是那一出霸王別姬,他們眼裡全都是羨慕,小豆子看完便帶著小賴子回戲班子了,他想成為角。 小賴子愛吃糖葫蘆,但是他掏出戲班子買來的糖葫蘆捨不得吃完,他哭著他很害怕。看著眼前遭受毒打的師兄弟們,稚幼的心走到了極端,沒了歸路,他上吊了,自己了結了這段生命。

男唱夜奔女唱思凡,一入旦角深似海。“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娥”就這麼句唱詞,玩弄了小豆子的一生。在毒打苦勸、大師兄的勸告中,小豆子似乎是坦然了。一句“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的兒郎”給小豆子奠定了一生的旦角身份。關師傅教授霸王別姬小豆子就學會了一個唱戲的道理,終其一生野鳳尾芯妍從一而終,不管是對自己的感情還是對自己的事業。

成了角兒,日日與要好的師兄唱戲,一時風光無限,這可是程蝶衣最痛快的日子了。當菊仙出現後,他才爆發了自己心底的感情,但是嫉妒,是渴望。愛的燃燒,讓他分不清畫了臉的那個人是袁四爺還是段小樓。袁四爺和程蝶衣之間的莫名其妙,讓人難過。程總算尋來了霸王念念不忘的寶劍,在他與菊仙成親的夜展斷了瓜葛。兩人散了,不在一起唱戲,為故事的發展做了一些鋪墊。

霸王別姬:永遠的程蝶衣,永遠的張國榮

菊仙是花滿樓的頭牌,行事中有種乖張肆意的氣息。婚前的任性果敢,婚後的大方灑脫。她敢愛敢恨,讓人滿心歡喜的同時又感到悲哀。她最後承受不了愛人背叛的壓力上吊了。這樣美的女子就是那封建社會壓迫下女性的悲哀,那就是時代洪流下注定要犧牲的產物,恰令人心痛!

程蝶衣為了段去給日本人唱堂會,卻結識了愛戲的青木。青木是侵略者,但他懂戲。對於戲痴的蝶衣來講,這是心中的慰藉。段小樓道沒給他半分好臉色,明明救了段小樓,好像蝶衣才是更狼狽的一個。愛得深的那一個永遠都是那麼卑微。

機緣巧合的小四就是在戲劇下半節失敗的引子。這一份善心得了一串惡果,在程蝶衣出獄後的每一段時間都可以感受得到。尤其是轟轟烈烈的大文革,時代的沉重史詩般的壓抑襲來,讓人直在文革裡瘋狂。我是假霸王,你是真虞姬。段小到大的轉變令人咋舌,從小石頭的義氣寬和豪爽到了隨時代變遷在生活裡軟了身板,磨了血性,失了志氣。

本好男兒卻受不了殘酷生活的折磨,第一次低聲下去去求袁四爺救程而卑微的樣子,就連後面潑辣拿劍進門的菊仙十分之一也比不得。例兩個虞姬在後臺時,最後段小樓還是和小四一起走上臺。程眼下的淚是失望之極。例文革初期他在家燒了戲服摔了杯子,不敢染了四舊。但文革轟轟烈烈時,人們批判段小樓,段最後還是申訴了程,辱罵了他,其言語低劣,辱言碎語,令人心痛。這種人性的轉變,不能說全是他的錯,但怎能又不是他的錯呢?時代的波濤襲來,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夠抵住壓力,他也確確實實做了歷史的菸灰,畢竟他只是個普通人,畢竟他只是個假霸王。

那真霸王是誰呢?有人說是袁世卿,細想來也可以理解。大戲霸袁世卿第一次見程蝶衣,它不僅僅是看人,他是真的在看戲,惜才如命。請程過府一聚,而非聲色犬馬之耳。言談僅為戲,真愛啊,亦如瘋如醉。見其風骨還是在救程蝶衣的法庭,他聲討法官說《牡丹亭》為淫詞豔曲之謬,意正言辭大罵法官辱我京劇國粹,辱我民族精神。一身正氣,真有霸王血色。

《霸王別姬》中歷史的娓娓道來,在弘揚京劇國粹傳統文化的同時,有些許對歷史的反思。可也註定是場悲劇,力拔山兮氣壯兮,時不利兮騅不逝。影片實在有之厚重,令人回味悠長。而其中所蘊含的感情,他的愛而不得則是必定的悲劇。引人入戲,戲我不分,絕別霸王,在大戲院的戲臺上用那華美鋒利的寶劍自刎。不瘋魔不成活的形容對蝶衣恰如其分。

寫在最後:關於這樣一部經典的作品,沒有一定的積累,確屬不敢隨便評價。在寫影評之前我又特意再刷了一遍《霸王別姬》,每看一遍都有別樣的理解,作者才疏學淺,評價有不當之處也請多多包涵,歡迎補充。

9月12日,張國榮先生的誕辰,在這個九月我開始了自媒體創作,這是我的的一篇影評,之所以選擇寫《霸王別姬》,一是我認為《霸王別姬》是在國產電影甚至世界電影中,無論從拍攝水平將還是演員表演水平來說都是屬於極為優秀的;第二是謹以此文緬懷張國榮先生。

霸王別姬:永遠的程蝶衣,永遠的張國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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