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徐悲鴻怎麼臨摹倫勃朗!一幅百年之作在順德和美術館展出

文/羊城晚報全媒體記者 朱紹傑

圖/主辦方提供

日前,“盡精微, 致廣大——徐悲鴻臨摹倫勃朗《婦人倚窗像》修復研究展”在順德和美術館展出。

展覽以徐悲鴻臨摹倫勃朗《婦人倚窗像》為主線,以技術與人文交織的視角走近該作,尋找此畫背後關於時代變遷與個人命運的故事,從“精微”處感知徐悲鴻的藝術生涯的“廣大”。展覽將持續至6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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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倚窗像》,徐悲鴻,布面油畫,88 × 66。5 cm,1922,和美術館藏,展覽現場

技術視角:百年之作重回大眾視野

這幅臨摹倫勃朗《婦人倚窗像》,為近現代繪畫大師、美術教育家、中央美術學院首任院長徐悲鴻於1922在德國柏林的臨摹之作。

《婦人倚窗像》原作出自油畫大師倫勃朗之手,這張臨摹畫作不僅見證了徐悲鴻當時對西畫的推崇,也展現了他心繫祖國、試圖利用西方繪畫體系力挽國內美術界頹勢的決心。

該作是藝術家留歐研習美術、從畫家向大師昇華時期的重要作品。倫勃朗在繪畫中對光影的處理,對散塗、平塗及厚堆技法的運用,都對徐悲鴻有著深刻影響,他本人也曾在文章中寫道“時最愛倫勃朗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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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X射線成像,圖片由廣州美術學院繪畫藝術學院油畫系材料與油畫修復工作室提供

該作品幾經轉手,經歷了託裱、補色、重塗上光油等多次修復,這些痕跡已然影響了作品的審美觀感和儲存狀態。據悉,此畫在被贈送給至交、好友孫佩蒼後,漂洋過海幾經轉手,現為和美術館所藏。

2022年,正值徐悲鴻臨摹倫勃朗《婦人倚窗像》一百週年,這張具有代表性的臨摹之作重回大眾視野。

展覽首個單元“修復臺上的報告”呈現畫作修復過程的研究與分析,從科學技術這一“精微”角度感受畫作的修復過程。廣

州美術學院繪畫藝術學院油畫系材料與油畫修復工作室透過紅外成像、紫外成像、X射線成像等非破壞性科學手段,對徐悲鴻臨摹倫勃朗《婦人倚窗像》進行了全面的研究與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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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象採集 廣州美術學院繪畫藝術學院油畫系材料與油畫修復工作室 供圖

人文視角:從個人實踐到為國育才

第二單元、第三單元展現了徐悲鴻從個人實踐到為國育才、建立範式的藝術經歷。展覽還集結徐悲鴻、戴澤、孫宗慰、李斛、宗其香等師徒幾人的畫作,展現徐悲鴻為美育事業貢獻的畢生心血。

“盡精微,致廣大”是徐悲鴻在擔任中央美術學院院長時提出的校訓,這六字即是其美術教育理念的精煉概括。徐悲鴻注重素描的基礎訓練,要求學生透過尋找“精微”細緻之處,打磨準確性,從而表現出刻畫物件的“廣大”精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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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美術館展覽現場

從徐悲鴻的漫長藝術生涯中,可以看到其藝術主張經歷了從雛形到成熟的幾個階段性演變。

孩童時期,徐悲鴻跟隨父親學習中國傳統職業繪畫,踐行父親教導的“惟妙惟肖”;在上海打拼時結識革命志士,開始接觸“革王畫的命”等改革思想;旅日留歐期間,再次深刻認識到“中國畫學之頹敗”,而“西方畫之可採入者融之”是改良中國畫的一大方法,因而萌生留學想法。

20世紀20年代,中國的油畫教育體系是一片空白。自1919年以公派留學生的身份抵達巴黎,至1925年學成歸國,徐悲鴻的留學時光並非一帆風順。

1921年,仍在巴黎高等藝術學校學習的徐悲鴻,由於國家公發學費遲遲未到,只好移居到貨幣貶值的德國柏林,並相對安穩地度過了22個月時光。

期間,徐悲鴻並未荒廢學業,而是拜師於時任柏林美術學院院長康普,並在各大博物館與動物園進行臨摹和寫生,《婦人倚窗像》於此際完成。

以《婦人倚窗像》為代表的一系列油畫臨摹作品,不僅是徐悲鴻畫藝精進的直觀表現,也反映出臨摹、寫生等西畫傳統訓練方法對其早期尋找自我風格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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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佩蒼夫人與女兒畫像》,徐悲鴻,布面油畫,84 × 66。5 cm,20世紀30年代,和美術館藏

歸國後,徐悲鴻以西方繪畫理論結合近代中國社會現狀,基本確立了以“寫實主義”為導向的繪畫觀,並以此為基礎推行美術教育。

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徐悲鴻都堅守著西畫陣地,洋畫運動也進行得如火如荼,而隨著民族矛盾的出現,包括徐悲鴻在內的一些畫家逐漸走向了“中西並陳”的道路,其繪畫題材開始更多地體現中國社會現實,繪畫語言也漸以國畫為主。(更多新聞資訊,請關注羊城派 pai。ycwb。com)

編輯 | 孫 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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