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絲語:萬條垂下綠絲絛——春風話柳|松哥視角

3月12日,天氣晴好,走進南京莫愁湖公園,見園內柳樹大面積萌發,意味著春天已經來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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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樹是春天的信使,它那長長的柳絲感知著春的氣息,在風中吐出新綠。柳樹不僅是春天的一個象徵性符號,在傳統文化中,它還被賦予了更多的內涵。柳樹是中國的原生樹種之一,有著數千年的栽培歷史,甲骨文中就有了“柳”字。歷史上,柳樹也就是“留樹”,表示保留樹幹以便再次利用的一類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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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樹發芽,也就意味著春天的到來。雖然,隨後這一週,我們又被凍成了狗,但春天的腳步還是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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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往今來,柳樹柳色承載了詩人太多的情感。唐朝賀知章的《詠柳》應是最應景的一首詩了: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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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我往矣,楊柳依依……·早在《詩經》中,就有了關於楊柳依依隨鳳吹的描寫。《小雅菀柳》一篇中也有“有菀者柳,不尚息焉”的詩句,後以“菀柳”指枝葉茂盛的柳樹。魏晉南北朝時期,陶淵明所作的《歸園田居(其一)》中也以“榆柳蔭後簷”來表達對田園生活的熱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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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宋的詩詞中,描寫柳樹的佳句更是頻出,很多都家喻戶曉:王維以“客舍青青柳色新”描繪出了晨雨後的清新;杜甫的“兩個黃鸝鳴翠柳”頗具畫面感;王之渙的“羌笛何須怨楊柳”則耐人尋味;宋代柳永的“楊柳岸,曉風殘月”詞風哀婉,感情真摯;“紅酥手,黃縢酒,滿城春色宮牆柳”則是陸游《釵頭鳳·紅酥手》中的名句,在春色盪漾中,有人卻像宮牆中的柳樹般遙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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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的詩人似乎總能與“柳”扯上一些關係,楊巨源也曾有“水邊楊柳麴塵絲,立馬煩君折一枝”的詩句,流露出離別時的不捨和折柳相贈之情。李白則在《折楊柳·垂楊拂綠水》中,以“攀條折春色,遠寄龍庭前”的詩句表達出女子對情郎的思念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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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宗元在《種柳戲題》中的兩句,詩文淺顯易懂。歷史上,柳宗元曾出任柳州刺史,他力“柳州植柳”並親白到柳江邊栽神了很多柳樹。在柳宗元的治理下,柳州城的面貌大為改觀,他也被後人稱為“柳柳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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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除了詠柳、折柳、種柳外,在一些傳統的習俗中,還會插柳、戴柳和射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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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地名裡有許多與“柳”有緣,如有柳營、柳葉街、四柳村、小柳路、柳州路等,擇日可一一探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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