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壓多年的東北,正在悄悄騎上“戰馬”

被打壓多年的東北,正在悄悄騎上“戰馬”

文:上官文露

這個星期對我來說算是一段蠻特別的日子,我踏上了寂寥又廣袤的遼瀋大地,因為鐵嶺開原的一座工廠裡新添了一條壯麗的生產線,這條巨龍形狀的生產線每天將出產7萬箱紅牛功能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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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說:華彬快消品集團紅牛飲料經銷商注視著他們售賣的每一罐紅牛被如何加工著

在東北大地徹底迎來寒冬的某個早晨,紅牛的罐裝生產線被第一次按下了開關。第一聲機器的隆隆作響,標誌著中國最大的快消品集團——華彬快消品正式入駐東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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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說:奧瑞金食品工業的生產流水線

親眼目睹自己的家鄉迎來這樣的機遇,其實感慨良多。

近幾年來,東北被文學、電影愈發頻繁地書寫著,這片相對荒涼的土地,為何會成為人們如此熱衷書寫的故園?

可能有人會注意到,今年以來,我寫的小說多了起來。若很久之前動筆,大概會異常天馬行空。但自近兩年從事小說創作以來,我筆下文字的主腦核心全部基於東北這片土地。

他的傷痕,他曾經的榮光,他後來的沉寂,他如今的蠢蠢欲動,一直牽動我,牽動我。

此文記錄我在開原度過的兩個半天,在這兩個半天,我心裡升起的那種極其自然的關切和動容,終於讓無處不在的鄉愁散去了一些,在此我將它獻與和我同樣心懷故園的朋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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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說:上官文露進入奧瑞金開原工無菌車間

12月14日,遼瀋地區迎來了2020年以來最冷的一天。

但在一向對氣候敏感的奧瑞金制罐開原工廠生產部職工許邵坤印象裡,這一天的寒冷沒有給他留下什麼深刻的印象。一大早,他急匆匆吞了兩個茶葉蛋,蛋皮胡亂鋪了半張桌子,他顯然有些焦慮。妻子嗔怪這不負責的行為,他同樣抱以慍怒,妻子似乎還不知道今天意味著什麼。如果她能夠深刻理解這一天之於他、之於他們所生長的這片土地的意義,她絕不會計較眼前這雞毛蒜皮的小事。

出門前,他小心翼翼地搬起一個裡三層、外三層的包裹,裡面是一幅畫。當初他把紅牛即將在工廠建立新的生產線這一喜訊分享給弟弟,在魯美當教師的弟弟就送了他這幅畫。畫上的老式縫紉機、舊式檯燈一下子將人拉回了上個世紀,而一旁的戰馬、紅牛、VOSS水等飲品,則與這些老物件形成一種新舊相襯的特殊意境:新時代的潮水即將湧入這片擁有厚重歷史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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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說:許邵坤手捧具有特殊意義的畫作

這幅畫將成為一件獨一無二的歷史見證物,許邵坤欣喜地想。

寒冷一般會減緩人的活動速度,但是他力求人為地干預自我以將這種影響降到最低。15分鐘後,穿上藍色工裝的許邵坤成為秩序井然的生產隊伍中的一員,這一天並不是一個尋常的星期一,所有人對此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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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說:許邵坤開始了在紅牛生產線上的日常工作

大約10分鐘前,一輛列車正從瀋陽開往開原——周雲傑成長的故土。周雲傑是奧瑞金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除了這一層為大眾所熟知的身份,他與上官文露讀書會也有著極深的淵源。

周雲傑先生是上官文露讀書會的第一檔節目《陽光書籤》的創始人,同為文學系出身的他,身上有著一種文人獨特的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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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書籤概念短片《漂流一本書》,片頭及片尾由周雲傑先生題寫並配音

罐裝產業於他而言,絕不僅僅是工業與商機,他將之視為一種創造,有藝術眼光的人,將世間的一切都視為藝術品,這句話是周雲傑先生的一個絕佳註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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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說:奧瑞金科技旗下精美的產品陳列

每一個東北人提起歷史往往都帶著些唏噓,很長一段時間內,東北曾經是中國北方經濟最發達的地區之一,也是中國工業體系最完備的地區之一。

作為東北的“領頭大哥”,遼寧省的GDP在建國後的歷年裡都位居首位,直至2015年跌出前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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瀋陽市鐵西區北二路 圖蟲 袁帥YuAnn

從個人鄉情出發,周雲傑先生其實一直深深牽念東北土地的經濟發展,隨著華彬快消品集團新的生產基地在開原的建成,其實不僅僅是企業在發展中的一個動作,更象徵一個身處異鄉的人靈魂的歸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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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說:周雲傑先生在華彬快消品集團北部戰略會上接受採訪

對於周雲傑的母親,奧瑞金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的創始人、55歲創業的傳奇人物、瀋陽人的驕傲——關玉香女士來說亦是如此。

關玉香今年已81歲高壽,55歲仍在全國各地漂泊打拼的她未了的鄉愁在這新建成的弧度優美的生產線上得到了一種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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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說:奧瑞金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的創始人關玉香女士

當我抵達鐵嶺開原工廠參觀生產線時,我隱隱感覺到,我在見證歷史,具體點說是在見證一次甦醒。

沉睡良久的共和國長子在睜開眼睛,那個我們為之驕傲的東北,似乎正在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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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說:瀋陽站 圖蟲 袁帥YuAnn

當然,我們現在也是那麼地為之驕傲,它有如此巨大的吸引力引得人們的反覆書寫,吸引人們將自己靈魂深處那種深沉的失意寄託其中。甚至連引人調侃,不也是它特殊魅力的一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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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說:上官文露參觀工廠生產線留念

15日的會議結束了。臨走時,華彬快消品旗下有一款叫做戰馬的飲料吸引了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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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說:工廠許師傅的弟弟繪製的油畫,左下角紅色罐為華彬快消品旗下戰馬功能飲料

它的品牌標誌讓我想起飛馬珀伽索斯,作為古希臘神話中最著名的奇幻生物之一,它是一匹長有翅膀並可以飛的馬。

我想我們都有理由相信,自這一天起,散發著神話氣息的戰馬,不日將攜其最精銳的武器與鎧甲,在東北這片遼闊的土地上自由地騫飛。

本文作者及主播簡介

上官文露,文學博士,曾任北京電視臺新聞記者、主持人。創辦文學名著解讀網路電臺《上官文露讀書會》,點選量逾17億人次。 著有中篇小說《時代曲》,短篇小說《賭徒》、《鏽鵑》、《永生花》、《結婚大師》等,電影短片劇本《加油吧!勃拉姆斯》、《美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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