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年少青春的時候,有沒有一個宿敵,折磨著你,成為你的童年陰影?
有沒有一個女孩,讓你想相伴一生,卻是你和夥伴之間無法言說的芥蒂?
有沒有一種失去,讓你無法承受,過早地體會到人生的殘酷?
有沒有一段往事,讓你懷疑現實,構建出另外一個神秘的世界。你看到了別人看不到的東西,你知道別人不知道的秘密……但別人都以為你病了。從此,你不再提起。
當你成年後,平庸且慫地生活著,直到某一天,一個神秘的資訊——來自一個塵封的名字——把你帶回一段不堪回首的青春歲月,也帶回一個黑暗、魔幻的世界。
那裡有溫情與友情,但更多的是恐懼與掙扎,痛苦與煎熬,失去與錯過——為了那些未了的恩怨,未盡的情感,你不得不重新回到一個曾經熟悉但已陌生的故鄉,為一切過往,做個了斷。
著名作家、編劇蛇從革的新小說《長江之神》
,就以此方式把我們帶到了他殘酷的青春年少時光,和那個宏大而魔幻的異度世界。
01 恐怖傳說和殘酷青春帶來的心理陰影
雖然經常有人懷念童年的美好,但實際上,
幾乎所有人的年少時光,都有各自的恐懼和焦慮。
這些情緒是大人無法理解的,甚至我們自己成年後,自己都忘記了。
網路作家趙長風,突然接到一個神秘的簡訊。
這個簡訊,讓他的思緒一下子回到18年前的故鄉,一座長江邊的小城。當時12歲的他,親身經歷了好友嚴茂的離奇死亡。
小城有一個傳說,每年的農曆七月,水怪就會戴斗笠穿蓑衣潛入人群中,把人的靈魂拖下水。而嚴茂之死,很快就和水怪聯絡起來。
更可怕的是,這僅僅是一個開始,趙長風和小夥伴於力洲、夏月和葉江、葉寧兄妹就像被詛咒了一樣,一個個接連被捲入水怪傳說。
而趙長風則能夠親眼看到長相可怕的水怪和那個奇異的世界。
現實中,他們還要面對一個惡棍王小飛,如噩夢一樣無處不在。幾個夥伴的童年就在他的欺凌和暴揍中度過。
當幾位當事人各自成人,好友之一葉江的突然消失,又把他們召喚到一起。一切都無法迴避,終將清算。
隨著追查的深入,趙長風發現“水怪”源於千百年來長江之神的傳說,還和歷史上神秘的巫山人後代有關,而他自己的身份尤其特殊……
少年的恐懼和焦慮,有些來自於現實,有些來自於幻想,但無論經歷是否真實的存在過,
那種恐懼卻同樣的真實。
而年少青春裡,情感是另外一個重要題材。
對小說裡的少年們來說,友誼是他們最大的支撐。而這種支撐,也因為朦朧的愛戀而變得複雜而微妙。
三個男孩都和女孩夏月有著各自的愛戀。無論選擇退出,還是主動爭取,這種關係,對友情都帶來了嚴峻的考驗。
《長江之神:化生》
02 現實中越無力,異界的傳奇越多彩
很多作家都喜歡寫殘酷的青春,主題也大同小異,不同的只是故事裡的人物。
但作家蛇從革選擇了用他自己的方式去呈現它。
那就是把它放進一個神秘的異度空間,一個長江邊的特有的水怪文化的宏大背景裡。
因為蛇從革對長江以及宜昌這個江邊城市,給予了太多真實而具體的描繪,再加上那些滲透到這座城市歷史的傳說,讓這個世界變得真假難辨。
那些碼頭,那些街巷,在暗夜和風雨中的樣子,讓人覺得兩個世界如此接近,甚至分不清楚。
人們在文學作品裡,對異界的幻想和描繪,一直都保持著強烈的興趣。這大概是因為現實的世界裡,有太多的不如意和無力改變。
現實裡罕見屌絲逆襲和傻小子翻身,也少見快意恩仇。多見的只是強者恆強,弱者更弱。
生來平凡的人們,小時候會有各種夢想,自命不凡。到一定年紀之後才發現,平凡的變得更平庸,自己從來不是主角,而是配角里最不足道的一個,做背景都很將就。
所以,才有一種文學作品,叫爽文——由很多不爽的作家寫出來的。
現實世界裡,戲劇性不能夠滿足爽文的需要。於是,不爽的作家就向幻想中的異度空間進發,在那裡可以打破一切條條框框,創造無限可能。
在那個世界裡,讓自己的替身完成逆襲,憑藉好人品,得到各種飛昇,最終擊敗的現實中強者的化身,以此釋放自己的攻擊性。比如,變成水怪的趙長風終於擊敗了那個世界裡的王小飛和各種怪物。
另外一個世界的秩序與規則的重建,是夾帶著私心的,但也因此而極具創造力和想象力。
“亞洲克蘇魯小說之王”蛇從革,在同類作品中,構建了一個讓人著迷的異度世界。
這樣的一個世界,需要夠宏大,夠系統,有來龍去脈,有完善的秩序規則——就像漫威宇宙一樣,既要令人咋舌,又要儘量自圓其說。
而蛇從革,每一部作品,都在完善自己的異度世界,而《長江之神》所構建的世界,也可以獨立存在,串起了長江邊的很多傳說,比如水怪、化生子、江童等等。這些都讓長江邊的人們感覺這個世界如此神秘而熟悉。
03 現實中的逆襲:沒有傳奇,只有努力
《長江之神》讀起來並不是很“爽”,尤其是前半大部分。在趙長風完全接受自己的身份之前,整個故事是壓抑的,是充滿了無力感的。在詛咒和混混面前,他和小夥伴的努力都毫無力量。
但一種類似於堅強的東西,始終貫穿在小說裡。
這大概和作者蛇從革自己的經歷有關。
他做過送奶工,做過保安,做過推銷員,賣過冰棒……而開始寫作的時候,則是在巴基斯坦的建築工地上做工人的時候。
在這個社會上的最底層的小人物的生活經歷,一定帶給他很多艱辛和無力感。而小說裡的主人公和夥伴們的艱難生活環境,肯定也是他經歷或者目睹過的。
或許,他也曾經有過逆襲的夢想,但到了一定的年齡之後,發現那只是夢想。12年的零工生涯之後,但他仍然堅強地面對生活,直到找到自己的興趣愛好——用電腦寫故事。
接受了現實之後,反而實現了某種意義上的逆襲——這多像小說裡的趙長風。
只不過,蛇從革保持著人間清醒,仍然懷著危機感,堅實地走好每一步創作道路。
當年,他31歲才學會用電腦,嘗試寫作;2010年就在天涯論壇一舉成名;2012年,獲得天涯最佳網路作家;之後,《異海》獲獎,根據《密道追蹤》改編的同名3D電影在全國上映,《大宗師》售出影視版權,根據《宜昌鬼事》中篇改編的電影上映,擔任黃渤主演電影《被光抓走的人》文學策劃;一直到2020年,擔任總策劃及原著之一的《雙魚隕石》播出後口碑炸裂……
所以,小人物的逆襲,到底有沒有?
如果說,趙長風和夥伴們打破詛咒,靠的是特殊的身份,再加上犧牲自己、成全愛的人。
那麼現實世界裡,蛇從革靠的,除了講故事的能力和他的堅持,又還有什麼呢?這些要從他的作品裡慢慢尋找。
(來源:讀品好書公眾號ID:dupinmeiw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