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兩尊長江石觀音念老家
文圖/李君
葉生於樹歸於根，人生於塵土歸於塵土，在國企工作的母親王志文、父親李建良先後作古，歸葬在位於四川崇州觀勝鎮的老家祖墳，與祖先在地下大團圓了。小鎮和都江堰交界，以前叫觀音鄉，又名石觀音，是一個佛光生輝，風景秀麗的好地方。
觀音是中國信眾最多的菩薩，在中土的佛光盛名廣大無邊，在觀音信仰香火旺盛之地，有“家家阿彌陀，戶戶觀世音”盛況，以觀音命名的地名在我國星羅棋佈，老家小鎮的得名也緣於對大聖菩薩的敬奉。
觀音是慈悲、智慧的象徵，是西方三聖又稱阿彌陀三尊（阿彌陀佛、觀音菩薩、大勢至菩薩）的一尊，是佛陀釋迦摩尼的助手，亦說是佛祖的化身。觀音又名觀世音，顧名思義，即觀音可洞察宇宙永珍，聞聽世間一切聲音，唐朝時，為避諱皇帝李世民名字中的“世”字，觀世音便簡稱為觀音。
西天取經的唐僧，大翻譯家玄奘大師翻譯《心經》時，把鳩摩羅什（觀世音）從梵文譯為觀自在，表示觀音菩薩慧覺超然，自在從容，佛法無邊。送子娘娘、救苦救難、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與百姓最親近，愛百姓如兒女，助百姓續香火，救百姓出悲苦，人在受苦受難時，念觀音菩薩名號，菩薩聞聲救苦，就可得以解脫。
普陀洛迦或布達拉是梵文音譯，意為光明山、海島山和小白華山，位於印度南部，是觀音古道場，山上光明樹木示現觀音大悲光明。中國有十大觀音道場：浙江普陀山、四川遂寧廣德寺和靈泉寺、三亞南山海上觀音、東莞觀音山、蘇州重元寺、佛山南海西樵山、昆明圓通寺、河北趙縣柏林禪寺、邢臺白雀庵、拉薩布達拉宮。
其中，浙江定海普陀洛迦山是大乘佛教最著名的觀音道場。四川遂寧有古老傳說流行：“觀音菩薩三姐妹，同鍋吃飯各修行，大姐修在靈泉寺，二姐修行在廣德寺，唯有三姐修得遠，修在南海普陀山”。布達拉宮又名普陀宮，是觀音化身處的藏傳佛教觀音道場，現在藏傳佛教供奉的觀音依然是男身法相。
觀音常侍在釋迦摩尼左位，根本道場應在西天極樂世界，但觀音佛法無邊，無處不是道場，無剎不是道場，無時沒有道場。大慈大悲是觀音信仰核心，有虔誠信眾和廣大慈悲之處，就是觀音道場。為眾生有地投誠拜謁，觀音才示聖蹟於普陀山，並非只住留於普陀山。
大乘佛教供奉的觀音法相主要有莊嚴報身相，千手千眼相和隨類應化相等。唐朝以前的觀音法相是大丈夫相，甚至是威猛大丈夫相，但從唐宋起，觀音像在中國漸趨於女性化，自妙善公主的傳說流行後，慈悲美麗的觀音成了東方女神，成了信徒尤其是女信徒心中的聖母，因此民間流行的三十三觀音像基本都是女身。
有佛緣有石緣，我藏有不少佛教題材的長江石，尤愛其中的這兩尊奇石觀音。第一尊是畫面石觀音像，菩薩法身莊嚴恬靜，肅然端坐在悠悠漂渡的寶船上。古字“度”與今字“渡”是同源同音近義的古今字，正合觀音居南海普度眾生的傳說。
畫中的菩薩倒影悠然映照在寧靜的海面上，幽靜的普陀山和菩薩法相間的大幅留白景象光明清澈，畫面通達空靈，佛意盎然。第二尊是造型石觀音像，菩薩頭頂寶冠，法相莊嚴肅穆，雖不見法相五官，但觀音身相變化無窮，僅漢地民間就有三十三觀音像，反給人巨大想象和回味空間。
雖未生於斯長於斯，但靜觀兩尊石觀音時，對老家的念想便油然湧入腦海，有墳塋中的父母，有逝去的先人，有爺爺奶奶懸壺救人的美談，有辛勞的外公王茂清在元通飯館忙碌的身影，有纏足的外婆王徐氏在鄉間勞作的情景，有金黃的稻子、麥子、油菜花和碧綠的川芎地，有祖屋旁連通崇州和都江堰的汪家石橋和外婆家門口汩汩流淌的斗渠，還有那度荒時只能維持半飽的紅苕稀飯，更有那滿口留香的川西燻滷名菜石觀音板鴨，……觀音顯靈，蕩起了鄉情，泛起了親情，綿綿不絕，揮之不去。
嗡嘛呢叭咪吽，……念觀音心咒功德無量，有大福報。
觀音偈
觀音菩薩妙難酬，清淨莊嚴累劫修。
三十二應周塵剎，百千萬劫化閻浮。
瓶中甘露常遍灑，手內楊枝不計秋。
千處祈求千處應，苦海常做度人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