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青子:介入沈從文與張兆和婚姻8年整,她最終結局並非全身而退

“我行過許多地方的橋,看過許多次的雲,喝過許多種類的酒,卻只愛過一個正當最好年齡的人。”

這個聽起來極其唯美詩意的句子是《邊城》作者沈從文寫給張兆和的情書,像這樣的句子,沈從文一生曾給他的“三三”張兆和寫過無數。

也是在這種讓常人難以抵擋的情書攻勢下,身為“合肥四姐妹”之一的張兆和,最終下嫁了湘西農村才子沈從文。

在現代人眼裡,這是“鳳凰男”和“白富美”的故事。按照正常邏輯,“鳳凰男”應該會分外珍惜“白富美”。畢竟,最初追求張兆和時,沈從文只被排到了她追求者中的“青蛙十三號”。

可最終結局卻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結婚後不久,沈從文就捲入了一場長達近十年的婚外戀裡。他甚至還為自己這段婚外戀創作了很多的作品,而前文提到的他的代表作《邊城》甚至也被後世認為是以出軌物件為原型而創作。

後世之所以這樣認為,是因為《邊城》是一部悲劇愛情故事,且故事裡女主名字“翠翠”,與他的出軌物件“高青子”同名,“青”就是“翠”,“翠”也是“青”。

如果這部作品隱藏還很深,那麼沈從文的另外一部作品《看虹錄》,這部小說敘述的正是一個作家雪夜去探訪情人,然後兩人在屋內難掩情意,最後向對方奉出身體的故事。

在寫完這部小說後,他還在結尾處寫到:“我在寫青風,聊齋上那個青風,我要她在我筆下復活。”

高青子:介入沈從文與張兆和婚姻8年整,她最終結局並非全身而退

一個作家婚外情的故事,一個“青”字,想不讓人聯想到身為作家的沈從文與高青子的婚外戀,真真有些難。

高青子之介入沈從文與張兆和的婚姻始於1934年左右,此時,他和妻子剛結婚不到兩年。

兩人初識是在沈從文好友熊希齡家,當時的高青子是熊家的家庭教師。很不湊巧地,沈從文出現那天,熊希齡不在家。於是,負責接待他的便是這位美貌且有才華的文學愛好者高青子。

更不湊巧地,高青子在此前便讀過沈從文的作品,且對他欽慕有加。

沈從文只知這個女人美麗大方溫柔且善解人意,卻並不知道這個看起來單純的女人打第一次見到他起便並不那麼單純。

高青子原名高韻秀,她和沈從文一樣愛好文學,懷抱狂熱文學夢想的她也想走出個名堂。可一個小地方走出一個人才何其難啊,所以,已經摸索過一段時間的高青子開始意識到:自己要想走出去,非得藉助貴人。

從來,女人走出去都比男人多一條路,這條路就是藉助男人。

第一次與沈從文見面詳談後,高青子幾乎就把他當成了那個可能的貴人了。沒錯,沈從文人脈廣,且文筆極其出眾,若他肯幫扶一二,自己還愁沒出路嗎?

最重要的是,沈從文雖然瘦小卻相當年輕儒雅,這樣的男子,不正是自己以前無數次嚮往過的男子模樣嗎?第一次談話後,察覺到沈從文對自己也有好感的高青子瞬間如被點亮一般“通透”起來。

一個多月後,沈從文再次出現在熊希齡家時,高青子也再度出現了,這一次,她特意穿了件“綠地小黃花綢子夾衫”,還在“衣角袖口緣了一點紫”。沈從文看到高青子這身裝扮便瞬間怔住了:這不是自己小說《第四》裡女主人公的裝束嗎?

這樣的“撩漢”真真是高階至極,一般人想不到不說,想得到的要做到還不那麼容易,真真是既費心又費腦。

沈從文是個寫情感小說的大神級人物,他豈會不懂高青子此舉的意味。

就在這次見面中,讀懂高青子深情和渴望的沈從文徹底對她動了心。飯後,高青子拿出自己的作品《紫》給沈從文看。看到這部作品後,奇異之光瞬間點亮了沈從文心頭那隱秘的角落。

他看完後點點頭說:“很好,很美,我留用。”

之後,如高青子理想中那般,沈從文似一個貴人一樣地將她的作品《紫》直接推薦給了好友蕭乾。這個蕭乾不是別人,正是《大公報·文藝》的主編。這也就意味著,名不見經傳的高青子透過沈從文直接打通了所有關節拿到了頂級刊物的綠色通行證。

當然,能走到綠色通道上,也得本身作品還過得去。在這點上,對於有沈從文親自指點的高青子而言,顯然不是難事。

實際上,《紫》這篇小說,幾乎相當於高青子給沈從文的另類“求愛信”。

這部小說的敘述者是八妹(暗指沈從文的九妹),小說以八妹的口氣和視角,講述了哥哥與兩個女子之間的感情糾葛。它講的就是一個男人訂婚後不久,便發現自己遇到真愛的故事。小說中哥哥、兩個女子的很多情節,竟全可從沈從文、高青子和張兆和的現實中找到。

小說裡主角“璇青”名字也暗藏玄機,它來自於沈從文曾用的一個筆名“璇若”,璇若+高青子= 璇青。

1935年,高青子在《大公報·文藝》上發表《紫》以後,她又陸續發表了《黃》、《黑》、《灰》、《白》和《畢業與就業》等短篇小說。在這個系列小說裡,高青子一直在用不同顏色敘說了不同女性的悲劇遭遇。這種用心,也獨屬於有心的高青子。

高青子:介入沈從文與張兆和婚姻8年整,她最終結局並非全身而退

網傳高青子圖

有了文學這個聯絡帶,沈從文和高青子的往來就很顯得自然而然了。所以,最初時所有人都沒有察覺異樣。就連張兆和,在初聽到高青子的相關時,也全然沒在意。

在張兆和眼裡,高青子頂多就是沈從文同事一般的存在。可結果顯然超出了張兆和的意料:她開始透過各種方式想法靠近已對她動心的沈從文。

對於當時的高青子而言,身邊的各類男子哪一個比得上已經如鳳凰一般飛出去的沈從文呢?答案自然是沒有。張兆和也絕想不到,這個追求她時曾被她不帶正眼瞧的男子,在日後竟會是香餑餑,即便他已婚。

危險正在臨近,可一心忙家庭忙孩子的張兆和卻渾然不覺。

實際上,一直以來,沈從文和張兆和這對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也並不幸福。沈從文浪漫詩意,張兆和卻是一個務實且賢良的女子。婚後,張兆和迅速適應了柴米油鹽的生活,從一個千金大小姐到一個湘西農家才子的妻子,在這種明顯的“由奢入儉”面前,張兆和雖有許多不適應卻並未抱怨。

張兆和只是不能明白,在經濟境況不好且又生下孩兒的情況下,沈從文為何還要用家裡為數不多的錢去搞那些諸如收藏一類附庸風雅的事。

另一方面,每天忙活家裡家外的張兆和也對本就虛無縹緲的談情說愛很有些排斥,她覺得:進入婚姻後,就應該踏踏實實想怎麼把家庭經營好,而不是和婚前一樣卿卿我我。

她曾在收到丈夫的一封信後很直截了當地對他說:““來信說那種廢話,什麼自由不自由的,我不愛聽,以後不許你講。。。。此後再寫那樣的話我不回你信了。”

面對這樣的張兆和,沈從文本就豐富的情感自然是被堵住了。所有的東西都需要發洩,於是,沈從文不可避免地在後來把這些情感放在了對自己主動的高青子身上。

高青子:介入沈從文與張兆和婚姻8年整,她最終結局並非全身而退

張兆和與孩子們

可沈從文畢竟是有婦之夫,所以,他的“放”在最初一直是精神上的。他也不斷地把這種被壓抑的情感釋放在了小說裡。對於自己的這種心理活動,沈從文自己也是清楚的,所以他才在後來寫的《水雲》中說到:“《邊城》是將自己‘某種受壓抑的夢寫在紙上’。”

任何東西被壓抑到極致就一定會有爆發的時候,區別只是時間早晚罷了。

隨著高青子的步步逼近,一心想把那份情感藏在心裡的沈從文終於把持不住了。

1936春節,已經完全控制不住情感的沈從文竟在一個雪夜找到林徽因傾訴了這段婚外情。林徽因在聽他講述這段帶著甜蜜又痛苦的情感時,一直靜靜地未打斷,後來,她才回憶中說:

“他(沈從文)使自己陷入這樣一種情感糾葛,像任何一個初出茅廬的小青年一樣,對這種事陷入絕望。他的詩人氣質造了他的反,使他對生活和其中的衝突茫然不知所措,這使我想起了雪萊,也回想起志摩與他世俗苦痛的拼搏。”

林徽因最後還給沈從文找了一個最合適的聊天物件:金嶽霖。林徽因對沈從文說:

“你去找老金(金嶽霖)談談,他真是能瞭解同時又極客觀極懂得人性,雖然他自己並不一定會提起他的歷史。”

後來的沈從文是否去找了金嶽霖已經不得而知了,世人只知道,他竟在這次談話後不久選擇了和妻子張兆和坦白一切。他告訴她:自己在婚內愛上了高青子,這種感情已經到了無法自控的地步。

驕傲的張兆和在得知真相後心裡起了巨大的波瀾,她感到意外、震驚、痛苦和不解,因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她憤而帶著孩子回了孃家。

面對這種境況,慌了手腳的沈從文趕忙一封封給妻子寫信懺悔,可即便他有心想要回到妻子身邊,張兆和也開始緊閉心門了。對於張兆和而言,高青子的存在如一根在背的芒刺,她感覺到痛卻又拔不掉,她甚至還不能試圖去拔,因為:她並沒有丈夫與高青子出軌的證據。

高青子和沈從文出軌期間,他們兩人實際並未真正有過實質的肉體的關係。他們甚至還沒有真正確定情人關係,他們只始終保持一種幾乎“看得見”的曖昧不清。

大約,如高青子這般的才是真正的情愛高手,他們幾乎不需要耗費氣力就可以把你的家攪得天翻地覆,可整個過程裡,他們還完全置身事外。

對於高青子而言,張兆和的反應是她始料未及。她原本以為張兆和會因此和沈從文吵鬧或者禁止他們往來,可她卻並未如此,而只是默默選擇了離去。

張兆和離開後,沈從文反而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重新放到了她身上。為了挽回妻子,沈從文甚至再次開啟動了情書攻勢。

高青子:介入沈從文與張兆和婚姻8年整,她最終結局並非全身而退

沈從文與張兆和

張兆和最終回來了,可她卻在此後很長一段時間裡都和丈夫膈應著。

1937年,沈從文前往西南聯大任教。可這次,張兆和說什麼不肯同去,顯然,她心裡一直有芥蒂。直到第二年,她才在丈夫催促下帶著兩個兒子來到雲南。

即便來到了雲南,張兆和也把家安在了呈貢,沈從文只好每逢週末要被“小火車拖著晃一個鐘頭,再跨上一匹秀氣的雲南小馬顛十里,才到呈貢縣南門”。為此,沈從文甚至抱怨道:“你愛我,與其說愛我為人,還不如說我寫信。”

但即使沈從文的話已經說到了這份上,張兆和也依舊不肯與他同住,這期間兩人的感情自然也就越發緊張了。

1939年6月,高青子也來到了西南聯大,她這次真正完全地和沈從文成了同事了:她做了西南聯大圖書館做管理員。有傳言說高青子這份工作是沈從文幫忙找的,也有人說她的工作是沈從文在該圖書館任職的妹妹沈嶽萌幫忙找的。

不管怎樣,高青子之到西南聯大和沈從文是脫不了干係了。

在西南聯大工作期間,高青子和徐芳(女詩人)、張敬、熊瑜(熊希齡侄女)共住昆明玉龍堆四號一套房子,四位女士共享一間客廳。

因為共事後交往密切,沈從文與高青子原本已經冷下去的感情再次升溫。對於當時的沈從文而言,高青子無疑具有極大誘惑力:她傾慕他且時尚美麗還是事業女性,而他昔日的校花妻子此時則已完全是一個家庭主婦的模樣。

高青子:介入沈從文與張兆和婚姻8年整,她最終結局並非全身而退

網傳高青子圖(左一)

在這段玩火一般的三角戀裡,高青子真真是完全置身事外嗎?答案是否定的。在西南聯大時期,因為與沈從文曖昧不清的關係,高青子也承受了來自社會的壓力。而另一方面,因為兩人的關係已經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所以沈從文要公然給高青子各類工作室的“機會”,也已經不那麼容易了。

有一次,沈從文又想引薦高青子的作品,可該刊物的人知道她的身份後斷然拒絕了他。

另一方面,高青子也承受著巨大的心理壓力,沈從文出軌後的痛苦也經常灼痛著她。任何女人都不會希望自己的愛情是擁擠的,高青子自然也是如此。可因為已經愛上,所以她已經無法抽身。她唯一的希望是沈從文能徹底與張兆和分開娶她,可這點,沈從文自己卻從未想過。

沈從文或許已經為高青子失去了理智,可即便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對家庭和子女的責任心也不會允許他拋棄整個家。

所以,高青子要的,沈從文給不了。

在這段三角戀裡,沈從文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其實,他的這種所謂痛苦說到底都是他自己造成的,這其中真正無辜的只有她的妻子張兆和。

試想,他若能在最初時便狠心斬斷一方,這種痛苦何以會持續近十年?每一個艱難抉擇面前,都從來透露著人性的自私。在這場抉擇裡,沈從文是自私的:他既想要美麗溫情的高青子,同時又不想失去賢妻良母的張兆和。

世間從來沒有雙全法!沈從文的猶豫不僅傷害了自己,也傷害妻子,他同時也傷害了高青子。

1941年,與沈從文糾葛8年後的高青子已經成了真正意義上的老姑娘了。這8年裡,她也曾面對很多不同的追求者,可因為心裡一直裝著沈從文,她一直保持著單身。從此也可知,最初時抱著目的接近沈從文的她,已經徹底愛上了他。

也正是在這一年,她發現自己經常腹痛難忍。人真是很奇怪的動物,每次身體有疼痛時,她便總是想到一些不好的事。也是這腹痛,讓她開始想到自己的年齡和未來。

也是在疼痛的作用下,高青子開始變得理性起來。

當年秋初的一天黃昏時分,高青子照舊和沈從文外出散步,走到一棵樹下時,高青子忽然停下了。沈從文見狀忙問:“怎麼了?”見高青子欲言又止,沈從文心裡有些不安。

終於,沉默了許久後,高青子說話了,她看著沈從文道:“我想嫁人了。”沈從文聽到這話後怔了一下道:“這是通知?”

高青子轉過身繼續往前走,沈從文不安地跟在後頭,沈從文的步子很沉重,可高青子的步子卻似乎和之前沒什麼區別。

他們就這樣默默地走了一路,走到一個分叉路口時,高青子抬眼看向沈從文道:“我想好了,我現在只想過安穩的日子,至於其他的,我再不敢想了。”

沈從文聽完這話突然有了一種如釋重負之感,他看著高青子閃著光的眼艱難地點頭“嗯”了一聲。沈從文這聲“嗯”落下時,高青子眼裡的光也瞬間暗淡了。她再次轉過身朝向一條岔路的方向道:“我要往這條路走去看看,你回去吧。”

沈從文還想說什麼,可話到嘴邊卻又生生被他的理智咽回去了。高青子沒有和沈從文說再見便徑直朝著那條岔路走去了,看她走遠後,沈從文才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情緒沿原路返回了。

他們都知道,這一次,便是他們的道別了。也是自這以後,沈從文和高青子糾葛近十年的感情才終於落幕了。

高青子:介入沈從文與張兆和婚姻8年整,她最終結局並非全身而退

表面看,高青子似乎一直置身事外,可與沈從文糾葛的近十年,難道不算她的付出嗎?一個女人最好的時光註定只有十年,她把近十年最好的青春浪費在了一段註定沒有結果的感情裡,還因此收穫了罵名……

高青子離開後,沈從文如釋重負地道:“我的理智終於又再次回來了”。後來,沈從文在回憶這段過往時說:

“因為明白這事得有個終結,就裝作為了友誼的完美……帶有一點悲傷,一種出於勉強的充滿痛苦的笑……就到別一地方去了。走時的神氣,和事前心情的煩亂,竟與她在某一時寫的一個故事完全相同。”

沈從文這裡提到的“那個故事”,正是高青子小說《紫》裡的故事。直到離開後,他才驚詫地發現:他們的結局竟和小說裡一模一樣。

在《紫》裡,作為第三者的女主角最終像流星般劃過天際並不知所蹤。而現實裡的高青子,最終也從沈從文的世界裡如流星一般劃過。

這段感情落幕後,從西南聯大辭職的高青子真的就像徹底消失了一樣。關於她的下落,世間流傳了很多版本,有人說她後來選擇了隱居並終身未嫁;也有人說,她在離開不久後便病逝了;也有人說她後來嫁給了一個工程師。

透過多方打探後,筆者確定:高青子最終嫁了人,而她最終嫁的人也的確是一個工程師。

很明顯,高青子最後選擇的是一個與沈從文完全不同的男人,之所以如此,自然並非是因為她突然變了喜好。真相是:她在這段感情裡受了太重的傷。

究竟要怎樣的傷害,才會讓一個女人看起來像完全變了一個人呢?這個問題的答案,只有高青子自己能回答。

人都說很多事情都是冥冥之中的天註定,沈從文和高青子的結局是如此,他後來因為這個描述婚外情的作品《看虹錄》而被郭若沫批判為“鴛鴦蝴蝶派”,似乎也是某種意義上的“冥冥註定”。

凡塵的因果律認為:“無因不能生果,有果必有其因”,以此看,沈從文後半生因被批判而一度精神分裂甚至幾度自殺,也很可能是“因”生“果”。

相比這所有,最折磨沈從文的是妻子張兆和的始終不肯原諒。而比之張兆和的不肯原諒,沈從文自己的不肯原諒自己更是時刻折磨著他。1988年,沈從文病危,臨終前,他的最後一句遺言是:“三姐,我對不起你!”

高青子:介入沈從文與張兆和婚姻8年整,她最終結局並非全身而退

沈從文去世後,張兆和才終於放下了許多過往的情緒,也是在這期間,她開始整理沈從文的文章資料等,在1995年出版的《從文家書》後記裡,她寫到:

“從文同我相處,這一生,究竟是幸福還是不幸?得不到回答。我不理解他。。。。。真正懂得他的為人,懂得他一生承受的重壓,是在整理編選他遺稿的現在。他不是完人,卻是個稀有的善良的人。太晚了!為什麼在他有生之年,不能發掘他,理解他,從各方面去幫助他,反而有那麼多的矛盾得不到解決!悔之晚矣。”

只這一段簡短的話,張兆和與沈從文之間因高青子存在而起的種種介懷便躍然紙上。透過這行文字世人才知道:即便沈從文已經死了,張兆和依舊都沒有徹底釋然。張兆和的釋然,乃是在丈夫去世8年後的1995年。

8年,這個時間恰好就是沈從文和高青子婚外糾葛的總時長……

《道德經》裡說“天道無親,常與善人”,這裡的“天道”所指的自然規律便是指“因果律”,這句話連起來便是:因果報應從不因人而異,永遠只遵循善因得善果,惡因得惡果。

沈從文,張兆和,高青子的各自結局,冥冥中應了這句:天道無親,常與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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