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又讀起許地山的《落花生》

今又讀起許地山的《落花生》

李煜華

今天讀書,不經意間讀到了許地山的散文《落花生》,思緒情不自禁地又把我帶回到許多年以前……

那時,大約是一九七五年左右吧,在省城合肥大學裡中文系教書的二爺給父親來信,隨信附了他親自手抄的許地山這篇《落花生》。我至今記得,父親看完二爺的信,就給我們姐弟三人,一字一句地讀起《落花生》全文,而後,又生動地逐字逐句地講解了這篇文章的意思。只是那時候,我還小,朦朦朧朧地只知大意,或者說,囫圇吞棗,一知半解,但是,許地山的這篇散文卻深深地烙在那時我童年幼小的心上了。記住了當時感覺這個名字極怪、叫著“許地山”的作家;也記住了父親講解時,說“散文,形散而不神散”的特點。

今又讀起許地山的《落花生》

《落花生》全文大抵的意思是這樣的,在許地山的家裡的後院,闢了一塊小菜園,在收穫花生時,許地山的父親讓許地山的姐姐、哥哥和“我(許地山)”,說說花生的好處。於是,他們分別說,“花生味兒美”,“花生可以榨油”,“花生的價格便宜,誰都可以買來吃,都喜歡吃”,三個答案。最後,許地山的父親說,“花生的好處很多,有一樣最可貴:它的果實埋在地裡,不像桃子、石榴、蘋果那樣,把鮮紅嫩綠的果實高高地掛在枝頭,使人一見就生愛慕之心。你們看它矮矮地長在地上,只把果子埋在地底,等到成熟了,也不能立刻分辨出來它有沒有果實,必須挖起來才知道。”最後,揭示了“人要做有用的人,不要做只講體面,而對別人沒有好處的人”的主旨。

其實,這是一篇行文極為樸實的小散文,結構簡單,文意明瞭。也許樸實的正像許地山筆下的花生,樸實無華,卻越嚼越有味。後來,高中時期,我再次學習了這篇散文名篇。應該說,許地山的這篇散文是我人生第一次所接觸的第一篇散文,它深深地影響著我對散文文體的認知,以致後來也使我愛上了散文閱讀和散文寫作。

“閱讀是寫作之路”。也許當年二爺的一封普通家書,是臨時一個隨機意念,手抄了許地山這篇散文《落花生》;也許當年父親的講解,也是一個靈機一動的臨場發揮,但是,他們都沒有想到當年的這一小小舉動,卻在我幼小的心靈上播下了文學的種子,燃起了我對文學的渴望和熱情,讓我愛上了文學閱讀,愛上了文學,也愛上了寫作。

真的好感謝他們——我親愛的長輩,在今生今世有幸地遇到他們,由於他們的點撥,讓我的人生路上塗上了文學的色彩。

今又讀起許地山的《落花生》

柴進和李煜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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