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市鎮火石村劉家。
母親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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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汪 霞
母親上世紀五十年代出生於何市鎮火石村劉家，是家裡最小的孩子。由於外公去世得早，外婆一門心思想送年僅8歲的舅舅上學，便在母親一歲多時，將她送到了黃沙鎮瑤村石坪一戶無兒無女的家庭。
就這樣，母親大半輩子生活在石坪。現在老了，做夢都是那裡的山山水水以及那裡的鄉親們。
黃沙鎮瑤村。
母親生來聰慧，讀書也不錯，但畢竟因為是養女，帶個孩子就是為了防老的。家裡怕她讀多了書，遠走高飛，讀完小學後便沒有再送書了， 母親便在家裡幹農活、做家務。
母親極其孝順，一直沒有離開過她的養父母，直到後來她的養母病重幾年，都是母親一手照顧，沒有任何人可以分擔。母親不僅為她的養父養母養老送終，連養父的哥嫂，他們的晚年也是母親負責，沒有半句抱怨。
作者母親近照。
母親的勤勞眾人皆知，年輕時跟著社員參加集體勞動，沒有一項落後過。修建石咀水庫時還去工地挑石子，重重的擔子壓得她常常喘不過氣來。大集體時做過會計，年輕時還會做苧麻線、紡棉紗。
當我們三兄妹讀初中寄宿時，母親會步行很遠的山路到學校給我們送菜，以至於後來我常常說，母親過的橋比我走得路還多。即使現在老了，在縣城帶著孫子，也是每週趕回去種菜，會給我們帶來米和菜，並且很有成就感。
作者母親瑤村石坪老家。
不管是田裡地裡，母親樣樣活都不拉下。春天採茶葉、拔竹筍，夏天用茅花編掃帚，秋天去山上撿板栗，冬天閒暇時納千層底的布鞋，如此年復一年，從未停歇。
母親生來就是操心的命，家裡的大事小事，全部由她一手操辦。我們家儘管在農村，但在當時的農村我們家條件還可以，不缺吃不缺穿，只是到了後來，隨著姐弟上高中大學了，才出現了借錢的日子，從來都是母親去想辦法。
作者老家的鄰居們。
現在回想起來，總記得那個缺米少油的年代，很多人生活條件特別艱辛，肩挑背磨，怎麼也不會想到今天的生活會發生如此大的改變。
上個世紀九十年代，村莊裡只有兩輛龍馬汽車跑修水縣城，都是天剛亮就走，每次離家上學，母親都會半夜起來幫我準備東西。 每當想起母親打著手電筒趕著夜路去村莊趕“龍馬車”的事來，心裡總要隱隱作痛。
母親揹著我的行李踏著星光趕車的情景歷歷在目，我們總是最早一個到的，至今猶記龍馬車主會燒好火盆給我們取暖，車子啟動了母親才返程。看著車窗外的母親，我淚眼朦朧；望著她遠去的背影，我暗自發誓，要努力學習。
母親一生都不曾離開老家，現在那裡的人全部移民走了，她總擔心老家的房子要倒塌。自己年齡大了，無力維護老房子，如果哪天老房子不復存在了，也就自然沒有了夢裡老家，那可是她生活了大半輩子的地方呀。
作者母親（中）和親人們在一起。
母親很節儉，她自己捨不得花錢，衣服都是買特別便宜的。她為了省車費，總是步行很遠的路程趕到集鎮。偶爾給她買了稍貴一點的東西，總是責怪我們浪費。
但母親對親戚和鄰居特別大方，她會把我們買回去的東西與大家分享，自己家有的東西也願意送給別人。比如現在農村都很少有的芝麻桿，苦櫧豆腐，山上採摘的野果等等。
苦櫧豆腐。
母親既能幹又熱心，還是個有博愛情懷的人。不僅能調和鄰里關係，甚至家族姓氏上的事也都會由她牽頭。
記憶最深的就是早年在湯橋萬家遷邱家祖墳打官司一事，竟是母親作主完成的。藉此機會她認識了黃港區一榮姓婦女主任，當時還高興了一陣子呢。
記得有一次我們老家一村幹部對母親說：“叫你當個村長綽綽有餘”。儘管母親不信，但她聽了還是很興奮的，因為那是別人對她的認可。母親的生活很簡單，沒有轟轟烈烈的故事，但她在我老家享有較高聲譽。
現在母親是奔七的人了，但頭髮還是烏黑色的，精神狀態也很好，她希望我們一代比一代活得更好。
明天是母親的生日，在此祝願母親生日快樂，健康長壽！祝福天下所有的母親倖福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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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 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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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出生於江西修水，祖籍奉新。2001年畢業於九江師專，現為修水縣直機關公務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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