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孩子一起讀懂孔子:蓋世英雄叔梁紇(8)

在來到陬邑第三個年頭上,顏徵在和叔梁紇不得不共同面對一件大事:求子。

這一年,叔梁紇已經是六十九歲了。在古代,這個年齡基本上是不可能再有子嗣了。不過叔梁紇是個例外。他在六十歲出頭上娶了一個夫人,並且生下了孟皮。這是他生命力旺盛的最直接證明,也是他有信心再娶顏徵在的一個最堅實理由。他相信自己是聖賢之後,一定會誕育一個健康而聰慧的子嗣來繼承香火,上天不會讓他們這樣的人家絕後的。

不說叔梁紇著急,其實顏徵在也很著急。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還沒有懷孕,以她和叔梁紇的情投意合,不應該這麼一直沒有動靜。如果這其中有什麼阻礙的話,那麼一定是天意了。可是老天在責怪他們什麼呢?

經過一番思考後,顏徵在和叔梁紇一致認為,他們還不夠虔誠,對於上天沒有表示出足夠的敬畏。他們應該去虔誠地祈禱,將自己的心聲上達天聽。只要真心實意地去祈禱,上天一定會聽到的,並會被他們感動。

他們決定去祈禱。祈禱的地點就在尼山。這一段歷史上記載非常清楚。《史記·孔子世家》就說:“禱於尼山。”尼山這座小山今天還在,千年的歲月流逝並不能改變什麼,山還是那座山,也看不出有什麼神奇之處。但如果想一想當日,叔梁紇與顏徵在夫婦在這裡向什麼神靈祈禱,倒是一件頗值得推敲的事情。他們是向尼山的山神祈禱嗎?還是如同東漢鄭玄《禮記·檀弓正義》引《論語撰考讖》說:“叔梁紇與徵在禱尼丘山,感黑龍之精以生仲尼。”這是說當時的尼山上有一座龍王廟,供奉的是黑龍神,正是這黑龍神賜予了他們一個兒子。但我們還有一個另外的猜測,就是一般人們求子,所求的都是女性的神靈,去的都是娘娘廟。尼山是否有過這麼一座娘娘廟呢?答案是很有可能。因為尼山一帶有種桑桑蠶的古老風俗,而這風俗是從黃帝在曲阜建都,其夫人嫘祖帶領人們種桑養蠶,尼山一帶因此會建立有娘娘廟。這個廟中供奉的就是蠶神,也就是嫘祖娘娘,所以向她求子再合適不過。

總之,顏徵在開始了虔誠的祈禱。這樣的祈禱不是一次兩次,而是反覆多次。她本來就生性靈慧,和大自然能有所感應。現在全身心投入祈禱中,更是進入一種純粹的精神超然之境。她一個人在尼山的嫘祖廟中,朝夕跪拜,藉助娘娘將自己的心聲上達天聽,最終感動了神靈。

我還有一種想象,就是顏徵在在尼山祈禱的時候,曾經又一次見過麒麟。麒麟在西方神話中是獨角獸,喜歡在純貞少女的懷抱中沉沉睡去。尼山是一個生命力噴湧的地方,山雖不高,林也不深,卻草木茂盛,有很多小獸生存聚集在這裡。顏徵在遇到麒麟,並且和麒麟嬉戲玩耍,建立起一種神秘的聯絡。麒麟是天地自然的精靈,後來正是這麒麟馱著上天賜給顏徵在的兒子送到了她的身邊,這就是麒麟送子的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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