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週只讀一本書 · 每個人都曾是十五歲少年

世界可以如此兇頑,也可以如此的溫存

在中國,村上春樹是最被大眾所熟知的日本作家之一,其作品風格深受歐美作家的影響,基調輕盈,同時他本人有著驚人的氣氛渲染能力和想象力。這位日本當代作家29歲開始寫作,第一部作品《且聽風吟》就獲得了日本群像新人獎。1987年,他發表了第五部長篇小說《挪威的森林》,由此引發了“村上現象”。有人戲稱他的代表作《挪威的森林》是小資人士的必讀教材,而最讓許多人情有獨鍾的卻是《海邊的卡夫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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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書採用雙線並行的敘事手法,通篇穿插著圍繞人物身份、離奇行為背後的動機、被扭曲的時間線等所展開的巨大懸念,交織著倫理上對抗的愛與憎、生理性別與認知性別的衝突與溫柔的化解。

在自稱田村卡夫卡的少年的故事裡,他幼年時被母親拋棄,被父親如此預言道:你將殺死你的父親,將與你的母親和姐姐交合。”十五歲時他為了逃避這個詛咒而逃離,最終到達一座私立圖書館。然而,冥冥中一切彷彿都被註定好了,這些預言他一個也未能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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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條線講的是一位智障的老人中田,他在小學時經歷了一次神秘的昏迷事件,暈倒三個星期後,過去的記憶完全消失,甚至認字計數這樣的事情也忘記了,影子也只有常人的一半,卻得到了一種能力,能和貓交談。在一次尋找貓的過程中,他在神智失控的情況下殺死了一個狂人,隨後突然提出要尋找一個入口而一路搭車,也到達了那個圖書館。

十五歲這個年紀在全文中出現了很多次,是看上去毫無關聯但又稍顯刻意的一個數字。在時空之門穿梭,擾亂了時間秩序的少女佐伯是十五歲。幫助中田開啟而又關上另一個世界大門的星野也是十五歲,他無意間維穩了錯亂的時間線,重修了平衡時間線上兩個世界的平衡。“十五歲”在這本書中或許就是村上想要寫出的少年模樣。十五歲,已經擁有了改變、扭轉與顛覆的力量,一個“亦正亦邪”的年紀,充滿了未知的可能。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一個路過的人、一次短暫的經歷,或許都足以改變一個少年的一生甚至一個時代的走向,繼而透過蝴蝶效應產生擴散性的深遠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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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春樹在這本書的序言中說,“之所想寫少年,是因為他們還是‘可變’的存在,他們的靈魂仍處於綿軟狀態而未固定於一個方向,他們身上類似於價值觀和生活方式那樣的因素尚未牢固確立。然而他們的身體正以迅猛的速度趨向成熟,他們的精神在無邊的荒野中摸索自由、困惑和猶豫。”透過將這樣搖擺、蛻變的靈魂以小說的方式聚斂成形,放任其在青春期通往成熟化的過程中試錯與檢驗,從而找到獨屬於自己的生存法則,學會如何同世界相處,這也正是卡夫卡在出走過程中獲得的成長,並將對他之後的生活產生深遠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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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風雨結束後,你不會記得自己是怎樣活下來的,你甚至不確定暴風雨真的結束了,但有一件事是確定的,當你穿過了暴風雨,你早已不再是原來的那個人了。無論是誰都經歷過各自的人生至暗時刻,那段時間裡沒有人會知道我們不動聲色的背後隱藏了多少悲傷與軟弱。或許成年人的世界真的是一汪苦海,但當你一個人熬過所有的苦,再回首會發現那些當時嚥下的眼淚早已化成了一身鎧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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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邊的卡夫卡》

作者:村上春樹

出版社:上海譯文出版社

出版時間:2018年07月

出品人│王波   主編│劉愛萍

首席執行│王慕道   首席記者│樂水

編輯│方化  曹欣宇  穆暮

視覺總監│杜放   影片監製│李小姣   設計│劉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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