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對玉的崇拜與珍愛的表現是多種多樣的,在現代玉器中都有所反映

古人對玉的崇拜與珍愛的表現是多種多樣的,在古代文獻與現存古玉器實物中均有所反映,主要為玉的珍寶論、辟邪論、道德論、天地自然觀及玉器在禮制、服飾、祭祀、喪葬、交往中的使用。

玉作為一種礦物質原料,存量巨大,較鑽石、紅寶石、藍寶石等而言並不珍稀,但玉石可依硬度、細膩度、色澤分成不同的檔次,這就給玉料的使用與選擇留出了巨大的空間。

高檔玉材與低檔玉材在美感、價值、稀有程度上差別懸殊,古人把上等玉料視為珍寶,並由此產生出種種傳說。

《藝文類聚》收有《尹文子》中的故事 “魏田父有耕於野者,得玉徑尺,不知其玉也,以告鄰人,置於廡下,其玉照明一室,大怖,遽而棄之於遠野,鄰人取之以獻魏王,魏王召玉工相之,玉工望之再拜賀曰: ‘大王得天下之寶,臣所未嘗見,王問其價,玉工曰: ’此無價,以當之五城之都,可一觀。” 古人認為好的玉器價值連城,在古代的文獻記載中多有出現。

古人對玉的崇拜與珍愛的表現是多種多樣的,在現代玉器中都有所反映

古人以為玉具有祥瑞與辟邪的功能,《說文》釋瑞, “以玉為信也”是說用玉表示誠信。

《禮記·禮器·疏》中言: “天子得天之物謂之瑞。以圭為瑞者,圭兼五等玉也。諸侯之於天子如天子之於天也,天子得天之物謂之瑞,故諸侯受封於天子,天子與之玉,亦謂為瑞也。《尚書》雲輯五瑞,又云班瑞於群后,是也”。

“瑞表示祥瑞、嘉瑞,所謂祥瑞與嘉瑞包含了風調雨順,人與人之間的和諧相處,社會的諧調,古人認為這些都可以透過玉的得失而表現。

《尚書·舜典》有“輯五瑞”之說,後人釋“五瑞”為五種不同形狀的玉器。

《白虎通·瑞贄》曰: ”何謂五瑞,謂圭、壁、琮、璜、璋也。”

人們期望著透過玉瑞的使用調整天與人之間、人與君之間、人與人之間、人與社會之間的關係。

“邪”是與“瑞”相對應的概念, 《尚書·大禹漠》有“去邪勿疑”之句,此外之“邪”應指不正、非正統,古人認為這類不正統的風氣、術技會對人造成傷害,視為“巫邪” ,而玉則可以通鬼神、告袒禰。

古人對玉的崇拜與珍愛的表現是多種多樣的,在現代玉器中都有所反映

《禮記·曾子問》記有天子、諸侯出行時以玉禱告之事。

孔子曰: “天子諸侯將出,必以幣帛皮圭告於袒禰,遂奉以出,載於齊本以行,每舍奠焉,而後就舍。反必告,設奠。卒,斂幣玉載諸兩階之間乃出,蓋貴命也。”

《禮記·郊特牲》記:“灌以圭,璋,用王氣也。”其注曰:“灌,謂以圭瓚酌兇始獻神也。”

這些記載所表現的是用玉通神以求利避害的情況。

佩戴是玉器使用的重要功能。

人們佩玉所表現的內容非常的複雜,或用以表現身份,或用以表現能力,或是一種裝飾,還能表現出佩戴者的財力。

在兩週時期的墓葬中出土有眾多的成組玉佩,表示墓主身份的作用非常明顯。

古人對玉的崇拜與珍愛的表現是多種多樣的,在現代玉器中都有所反映

但同時我們還可以看到,佩玉還用於表示人的能力和品德,

《詩·衛風·凡蘭》曰:“凡蘭之支,童子佩觿,雖則佩觿,能不我知,容兮遂兮,帶悸兮。凡蘭之葉,童子佩觿,雖則佩觿,能不我甲,容兮遂兮,垂帶悸兮。”

其註釋觿,“錐也”,用於解結。

韘最初是以多種材料製成的射御工具,西周時期逐漸演化成佩玉。

古人還將玉器的使用同人的品德相聯絡,從而昇華玉文化。

用玉比德的思想見諸於古代的多家學說,由於儒家學說在古代文化中的重要地位,使得儒家用玉的學說得以廣泛流傳。

《荀子·法行》篇記載孔子論玉:“夫玉者,君子比德焉。溫潤而澤,仁也;慄而理,知也;堅鋼而不屈,義也;廉而不劌,行也;折而不撓,勇也;瑕適並見,情也;扣之其聲清揚而遠聞,共止輟然,辭也。故雖有珉之雕雕,不若玉之章章”。

《詩》曰:“言念君子,溫其如玉”此之謂也。

《禮記·聘義》中也有類似的記載,而且在這裡的七種品德之外,還有四德。

在儒家看來,玉是事物發展的理想境界的象徵,

古人對玉的崇拜與珍愛的表現是多種多樣的,在現代玉器中都有所反映

《孟子·萬章上》記:“集大成者,金聲而玉振之也,金聲也者,始條理也,玉振也者,終條理也。”

在儒家的經典中強呼叫佩玉進行人的品德修煉。

《禮記·玉藻》記:“凡帶必有佩玉、唯喪否,佩玉有衝牙。君子無故,玉不去身,君子於玉比德焉。”

“古之君子必佩玉,右徵角,左宮羽、趨以採齊,行以肆夏,周還中規,折還中矩,進則揖之,退則揚之,然後玉鏘鳴也。”

衝牙是佩玉中能撞擊出聲的玉體,“徵”、“角”、“宮”、 “羽”是不同音階的音響,“採齊”、“肆夏”應是樂章的節奏。

這裡強調的是:首先,“君子必佩玉”“君子無故,玉不去身”,把佩玉作為一種主動行為,是在制度化或群體活動之外的自我約束。

其次,不使玉的撞擊聲雜亂,要有一定的動作,一定的節奏。

再次,要比德於玉,追求某種道德境界。

古人對玉的崇拜與珍愛的表現是多種多樣的,在現代玉器中都有所反映

《玉藻》在提出上述程式後曰:“故君子在車則聞鸞和之聲,行則鳴佩玉,是以非闢之心無自入也”。

佩玉有聲本身應是一種佩戴過程中的自然現象,按節奏鏘鳴是對佩玉者的人為的限制,“非彼之心無自入”則是對人思想的約束。

本來,“玉以比德”是佩玉追求中的美好境界,佩玉有聲卻把美的追求引向了腐朽,古文獻中對繁瑣佩玉所產生的麻煩也有記載。

玉是自然界中的精華,具有某些神異作用,對於這一點,古人深信其然。

《荀子·勸學》曰:“玉在山而草木潤,淵生珠而崖不枯。”

認為玉能帶來水氣,滋潤草木,這並不是荀子個人的想法,而是一種較為流行的觀點, 這一論調在眾多的古文獻中都有表述。

如《大戴禮》有“玉在山而木潤,川生珠而兩崖不枯,珠者,陰中之陽也,故勝水;玉者,陽中之陰也,故勝木。”

也就是說,自然界中的玉可以調整陰陽,會給生物的成長帶來生機,山地朝陽一面為陽,所謂陽中之陰是指給山的陽面帶來水氣。

玉的這一功能對人體也是適用的,帶玉能有利健康,有利於生長髮育,有利於人的生存。

古人對玉的崇拜與珍愛的表現是多種多樣的,在現代玉器中都有所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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