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京城的“母親河”永定河畔,誰是花王?這裡亦有稻田站

香氣瀰漫,水響鳥動,雲飛山轉。

轉動的山嶺澗底,將鳴響的水散落在大自然中,散落在綠樹碧草間,散落在永定河的寬廣胸懷裡。

鳥在水響香飄的永定河畔飛翔,蜂在花開滿樹的河岸奔忙,我在槐樹林中慢行。

五月京城的“母親河”永定河畔,誰是花王?這裡亦有稻田站

製圖:王金輝

5月的永定河畔,綠樹青草,百花盛開。誰是花王?

識花莫若蜂,槐花香處蜂飛舞。忙著飛進飛出的蜜蜂,迎著陽光,隔著綠葉,在花穗成串的枝頭搖動。將花的香,粉的甜,一口一口,吮吸貯藏,將這瓊漿玉液釀進蜂巢,將夥伴們一群一群引來,在這花香林海上下翻舞。此景看得我應接不暇。

那隻爬行在四瓣盛開花裡的蜜蜂,先輕輕點動單層花瓣,隨後頭拱尾搖鑽進了雙層花瓣,裡外很是一番嗅探,立馬兒從“嗡嗡”鳴叫中靜默無聲,大約是進入了採蜜最妙的時刻。

這隻蜜蜂繞人飛來飛去,最後竟落到我胳膊上。我慢慢將手伸進花叢,小精靈通人性似的過“橋”進了花海,再也沒有回望我半眼。

看著一隻只蜂飛,聞著一陣陣花香,我神遊在槐花林中。

響水流動的河灣,槐樹歪在水上,花在水中倒映,水波跳躍浪翻花。近前細看有魚隨花仰遊,嘴在花影上緊咬慢咬就是“咬”不動花瓣。一撥兒魚望“花”不得遊走了,又一撥兒魚來與“花”戰猶酣……

隔葉鳥鳴的林間,槐樹一棵棵根深葉茂,濃郁的花在樹上結串,盛開得雪白如棉;含苞待放的槐花,從綠葉綠杆綠蕊中吐白,若拔節稻穗,一望無際在大地間。

槐花如棉,很是形象。槐花如稻,也許讓人困惑,缺水的京城豈可種稻?

殊不知,數千裡借南水調北方,就是給首都解渴緩乾旱的。

永定河畔曾經盛產稻米,有過水鄉江南的風景,輕軌地鐵“稻田站”,給了今人歷史的回眸。

蜂飛槐花,風吹槐花,香溢槐花。我從躺墊上換姿翻書,猛然洞穿樹蔭,望見綠色林外天。天藍水洗,雲白如絮。變幻的雲絮,在河岸林間,在我眼前的槐花上飄動。雲探頭探腦,推開樹葉,牽槐花上天際,把一樹樹槐花,帶上了無垠的藍天。天上槐花大朵大朵地開,地上槐花噴香噴香地開。這一刻槐花美過天地間任何花朵,這一刻天河盛景落在永定河畔。

遠遠看去,依坡就嶺的槐樹梢上,若白雪落綠林給人震撼的視覺反差。走在這林中,山嶺處的樹在天上迎風搖“雪”;腳下崖巖長出的樹,從低處高高揚頭向上生長,白燦燦的槐花開在眼前,濃濃的香氣迎面撲來,說不清到底是香味、甜味還是美味。

還沒從花的美味裡回過神兒來,意外驚喜就響動跳躍而來。先是一短一長的鳴叫,一隻、兩隻、三隻花尾紅冠野雞閃出。它們或慢悠悠地在草間踱步,或撲稜躍起,風一般從眼前掠過。還有通身灰黃尾梢黑的野兔,蹦蹦跳跳地玩耍。若遇黃狗來追,前腿短後腿長的野兔絕不會從高處向低處跑。防狗追咬的絕招,是斜路向上跳躍,在狗面前左轉右彎一陣,很快就跑到嶺上暗處藏起來,讓黃狗白費一番工夫。

在清香槐花林中,我看到北京母親河的獨有美景,這美景裡最真切的還是那養蜂人

。他如蜜蜂般勤勞,面紗飄然於蜂群裡,雙手穩穩地割蜜,只見乳白色的蜂漿緩緩流動……

幾度槐花開,幾度河水平。我親近了永定河槐花的香魂,解了我對故鄉的無盡思念。

永定河畔的槐花開了,北京城裡的槐花開了,北方大地的槐花次第都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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