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峰秀嶺西門巖

險峰秀嶺西門巖

攝影 劉慶明

仁者樂山、智者樂水。我想不僅僅是山能悅人、水能映人,更是因為山水亦能渡人的緣故吧?追尋著詩和遠方,一路前行,看到山就看到了前行的目標和方向;遇到水,就滌盪盡所有的疲憊和一路的塵埃。山映水清、水映山秀。而茶在山中,山中茶中的普洱山,卻隱藏著另外一種超俗之美,漫天雲海風捲雲舒,山澗普洱醇香飄散,雲海深處一輪紅日噴薄而出,這種仙境唯有登上西門巖子才能領略。

險峰秀嶺西門巖

攝影 劉慶明

天壁山古時又叫普洱山,位於寧洱縣城西面,因山勢如壁,岩石陡峭,聳入雲天,故被稱為“天壁山”。又因其位於古時的普洱府西城門外,所以當地人又把它叫做“西門巖子”。距離縣城西邊約1公里,海拔1838。3米,與縣城相對高差518。8米,屬典型的喀斯特地形地貌,險峻挺拔,氣勢磅礴,雲霧縈繞,山巒疊翠,雄偉壯麗。來到普洱十多個年頭,早就聽說,只是一直沒有時間去親自體驗的它的奇石、險峰、秀嶺、雲海,西門巖子也就成了心中的一個夢,每每有人提及,總是說,我有時間一定過去領略一下的西門巖子的另外一種美。

險峰秀嶺西門巖

攝影 劉慶明

人生或許總是這樣,為青春、為夢想一直在打拼。有家的地方沒有工作,有工作的地方沒有家,他鄉融入不了靈魂,故鄉安置不了凡身。從此便有了漂泊,有了鄉愁,有了牽掛。有人把鄉愁寫盡山水、有人把牽掛寄語炊煙、有人把漂泊拋向白雲。而我卻一直堅守著自己年輕時的愛好,用文字訴說著過往,寫著這一路走來的花香、風雨也有彷徨。某天午後亦或夕陽滑過門窗,一杯普洱、一盞時光、一段文字,翻閱自己的文字就是重讀自己的年輕。

險峰秀嶺西門巖

攝影 劉慶明

華燈初上,便來到普洱古鎮旁一家客棧,老友早已等候多時,幾人圍坐一桌,一壺普洱茶香立刻氤氳開來。老友熱情地從普洱的普洱茶和普洱茶的寧洱,從普洱的水灣到生熟普洱給科普了一下。對於普洱、普洱茶,我這個他們眼中的老外省儘管在這裡待了十多年,但是關於普洱這一課還是一知半解的。據查,先有普洱山後有普洱茶。《元江府志》記載,普洱山歷史上是出產普洱貢茶的名山,所產茶性溫味重,異於他產,名普洱茶,道府官員用以入貢,稱為“眾茶之冠”。因此有了萬里馬幫進京,山澗鈴響馬幫來的史詩絕唱。而雄偉矗立的普洱山,每當晨曦初照,薄霧繚繞時,常出現飛霞煥彩、色彩斑斕的瑰麗景色,其景“天壁曉霞”為“普陽八景”之首。有“壁聳擎天柱,紅飛捧日出”的讚譽。

險峰秀嶺西門巖

攝影 劉慶明

西門巖子很久以前是一座活火山,山體從半山腰到山頂這一段高度很多地方內部都空了。然而山上有“石壁現茶”這一奇特的景觀,在山壁的“心臟”位置,有一片呈倒三角形的裸露巖體,巖體四周都是光禿禿的,卻在巖體中部生長出一些綠油油的樹木,遠遠望去,這些樹木排列出的形狀,好似一個草書的“茶”字。這個神奇的“茶”字是2005年普洱(今寧洱)縣慶20週年時被發現的,據城裡的老人說,這個“茶”字自古以來就有啦,民間傳說得神乎其神,也有說是八仙呂洞賓在此修行後所賜,具體年代久遠,無從考究,或許只是一個美好願望吧。

險峰秀嶺西門巖

攝影 劉慶明

凌晨五點,小縣城還沉浸在睡夢中,也許是沒有了白日的喧囂,街道更顯肆意寧靜,此時遠處茶山上普洱茶的清香伴著晨風沁如鼻尖,滑落心扉。路旁的燈光和霓虹,似乎在昭示著夜晚的繁華和溢彩。從縣城出來,不一會便到了一處開闊場地,遠眺寧洱縣城,整個城市被四周青山、綠樹包圍,東方微微一片亮光。石階不遠處有一個天然溶洞,洞口有廳,可容一百多人,洞深數十米,彎多、有水。洞靠險奇巖崖,洞外寬長平臺,洞旁有臺階直達山頂。據說這裡為仙人洞,也是八仙之一呂洞賓發現並在此修身場所,只因山頂風景,所以沒做多久停留。

險峰秀嶺西門巖

攝影 劉慶明

我們幾人便直往上登攀,一路藉著手機的燈光,婉轉幾個回合就走到盡頭,臺階全無,路旁高大的思茅松似忠誠的哨兵一路護行,而道路兩旁凸起大小不等,形狀怪異的“石林”林立兩旁,造型各異。這時候,老友說“氈帽頂”就要到了,攀登西門巖子,有不到氈帽頂,就沒到巖子頂之說。此時、東方已經開始破曉,途中遇到寧洱中學高三的體育生,他說只要有時間幾乎每天都要過來,即是鍛鍊也是一種堅持。他在前面帶路,繞幾處嶙峋怪石、翻越樹枝纏繞,貌似已經前途無路,卻又馬上峰會路轉,一下豁然開朗,到了一片空地處,東面眺看整個縣城錯落有致、細看山巒良田綠樹包圍,唯有正南方處一處山峰稍低,危石聳立,千峰競秀,是個典型的“小石林”景觀。猶如一塊碧玉鑲嵌山間,不時被陽光照射反襯過來閃發著迷人的光彩。

險峰秀嶺西門巖

攝影 劉慶明

在山峰峰頂插有一面鮮紅的五星紅旗,先過來當地一位朋友介紹說,是他十一“國慶”插在那裡的,他要讓所有來攀登上西門巖子的朋友都能看到,作為茶源道始、盟誓之城的寧洱,在黨的帶領下,尤其是近十幾年來,各兄弟民族像石榴籽一樣緊緊團聚在一起,跟著黨走,全面進入了新時代,摘掉了貧困帽,過上了好日子。吃水不忘挖井人、致富不忘感黨恩,他要讓這面旗一直在這裡高高飄揚。此時的東方,雲海雖沒形成,紅日還沒有露面,但是太陽的光輝已經把魚肚白染成了紅色,為了飽覽日出的全過程,我們全神貫注著東方紅日的升起。她似火焰,如月牙,似鏡子冉冉升起,跳動著、跳動著,不一會放射出萬丈光芒,從而一掃黑夜的陰霾和塵埃。此時,身旁聚集了很多前來觀日出的朋友,紛紛拿出相機、開啟手機,連續按動快門,留下了這美麗的時刻。

險峰秀嶺西門巖

攝影 劉慶明

獨立峰頂,背靠凸起石塊,身高人為峰,體會一覽眾山小之快感,站在水天的盡頭,看芸芸眾生的起起落落,無限風光,盡收眼底!而這一切美輪美奐之景卻不是人人皆有機會得以享受的。雄鷹可以,因為它承受住了血腥殘酷的苦境;松柏可以,因為它經受住了風霜雨雪的洗禮;飛鳥可以,因為它在起飛之始就從未停止過羽翼的揮舞;我們同樣也可以,只要敢於衝破那一段荊棘的山路,不被一堆嶙峋的怪石所迷離!但丁有雙隱形的翅膀,那是女神阿貝特麗齊,帶領他飛翔人性的光輝和極樂的天堂;博爾赫斯有雙隱形的翅膀,那是想象力與夢幻,指引他飛越世俗,探尋時間的偉力與浩渺;我們也有雙隱形的翅膀,是因為面對詩和遠方,從未停止過腳步的丈量。

險峰秀嶺西門巖

攝影 劉慶明

康熙五十三年登臨泰山,曾在岱頂平頂峰北側石壁上揮筆寫下“果然”二字,我想這也許只是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讚譽吧。如此看來,今日登臨西門巖子,看日出大觀、觀雲海漫卷、聽松濤陣陣、悟人生漫漫,“相看兩不厭、唯有西門巖”,此番登臨,“果然”不虛此行……

險峰秀嶺西門巖

攝影 劉慶明

險峰秀嶺西門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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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 張 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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