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關鎮幾多明清老房子之道光舉人張曉樓的宅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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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河淑陽鎮在建國初期叫城關鎮。東北街、東南街、西南街和西北街四個行政村在其管轄之內。首任書記和鎮長都是國家幹部,他們是宋文臣(趙屯人)、張尚賢(北吳村人)。鎮裡給每家民宅釘了一個木板做的門牌。上邊用毛筆寫著城關鎮某某街,中間是阿拉伯數字的門牌號,下邊是戶主姓名和成份。有些家還遺存著舊門牌,上面寫的是幾保幾甲幾號。

1936年編的民國版縣誌上說:居室,城鎮多以瓦為之,宏敞堅固,頗為美觀,次則磚牆土頂,名為磚土房,純粹土坯房甚少, 。又說:瓦房亦日見增益,

50年代初,城關鎮的民居絕大多數是瓦房和磚土房,靠城根有為數不多的土坯房。這些民宅多為民國建築,其間也散落幾多明清老房子。

道光舉人張曉樓的宅邸

張曉樓是清朝道光年間的舉人。他的宅邸在東北街,深宅大院房子高大整齊屬城內之最。前邊是一個有幾十畝大的荷花坑,“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宋。楊萬里詩句)。西邊還是個荷花坑,從南到北長條型的直到北城根,“日照新妝水底明,風飄香袖空中舉”(唐。李白詩句)。

東邊是堅固雄偉的城牆。城牆上建有文昌閣,主體建築是八角塔型的魁星樓。紅色的樑柱紅色的門窗,託舉著樓簷翹角,黛瓦層疊的樓頂,猶如北京頤和園佛香閣的縮小版。張舉人出門就可沿著柳絲低垂,屐痕深深的青磚小道登上魁星樓。張曉樓宅邸,兩面藕花,一面柳,高高城上紅樓閣。可謂四周風光皆入畫,極盡城內之絕美。

城關鎮幾多明清老房子之道光舉人張曉樓的宅邸

張曉樓有一獨子叫張澤南,從小拿著金勺吃飯。父親望子成龍,從童年起在家舘讀書,研習經史子集,有大量的善本古籍供他去閱讀。請專職教師教過英語,少焉。

翩翩年少時一襲青色長衫(一生不改)。身後有老家院跟隨,提著書箱供他隨時翻閱,題筆。他擁有過香河縣歷史上第一輛泊來品腳踏車(腳踏車)。東方的西方的文化與物質在他身上交織。

這位飽讀詩書的名門公子,在其父張曉樓過世以後,萬貫家財因經營不善所剩無幾,免強維持生計。民國初年將宅邸也賣掉了。

1958年他“淪落”到西南街,被“五保”,終生未娶孤單一人,一件長衫乾乾淨淨,洗退了色。住在原來西天和的門房。從公社食堂領回的飯菜,他還要過刀分裝在細瓷小碟小碗裡,按照一成不變的位置擺在硬木八仙桌上,用著一付烏木筷子,細嚼緩咽。坐有坐相,吃有吃相。後來吃“瓜菜代”,更是大費周章,自己要細加工,決不草草囫圇吞下。飼養員祝二常數落他窮講究。聞聽“有如東風射馬耳”(唐。李白詩句),置若罔聞。心中並不惱,仍舊按自己平素的一套行事。

陪伴他走過餘生的,還有他父親最後一部遺產“昭明文選”。一直放在紫檀小炕桌上。字大悅目,刻印精良,紙質亦瑩潔。每每讀書之前務必淨手,盤腿正襟,開卷誦讀,讀罷用手撫平壓上鎮尺。

雖然生活拮据但是文人、大戶作派始終不移,平淡的生活過出美感和情趣。潔身自好,獨善其身。60年代初離開人世。

新房主是個大家庭,多到四十多口人時,住得滿滿的,稍顯侷促。

7、80年代這個大家庭已分成了若干小家庭,生產隊分給他們幾處房基地有的搬出去了。原地不動的幾家蓋成幾個獨門獨院。城內顯赫一時最大的宅邸,失去了大一統被“割據”。

城關鎮幾多明清老房子之道光舉人張曉樓的宅邸

張老師近照

文字張傑臣 攝影周景峰

作者簡介:

張傑臣

(1940——),香河西南街人,能講述香河大量的民間故事,被當地群眾稱為“香河的活檔案”。其講述內容豐富,有濃厚的生活氣息和強烈的感染力。近年來深入挖掘研究香河的非物質文化遺產、發表非遺論文數十篇,曾參與香河解放以前入黨老黨員專題攝影活動、香河文化名人專題攝影活動、香河老教師專題攝影活動的拍攝採訪創作,其傳承歷史深遠,影響廣泛,是香河當地知名的文化傳承人,非遺專案香河口頭文學的代表性傳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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