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國賣佛牌——後傳》第96章

《我在泰國賣佛牌——後傳》第96章

趁那男士跟劉哲在收銀臺刷POS機的時候,魯堂主低聲對我說:“這哥們可有點兒黑、黑了啊,哪能這麼整呢。”我笑著點頭稱是,心想你好像也沒白到哪去。

和魯堂主坐不到三個小時,佛牌店裡就來了四撥客人,除去一位只請了尊最便宜的佛牌之外,剩下三撥都消費在兩萬以上。不知為何,我的太陽穴開始發跳地疼,感覺很熟悉,心想也許是舟車勞頓吧,因為這佛牌店的幾組櫃檯中並沒有陰牌。

劉哲顯然很高興,晚上七點左右就告訴店員可以關店休息了。那邊女店員收拾衛生,劉哲坐下來給我們倒茶,我說:“今天生意不錯。”

“全都託田老闆的福啊,”劉哲笑起來,“因為頭幾天沒這麼火,我還尋思著要不要明兒就送阿贊皇馬回泰國呢,這一看,得,肯定得再多呆幾天啊!”

魯堂主問:“沒、沒少賺吧?”劉哲打著哈哈,說沒賺多少,還得給師父分成呢,再去了店租和人工水電,也不剩幾個錢。

看著魯堂主那滿臉的羨慕嫉妒恨,我說:“魯堂主,你這話都多餘問啊,人家能告訴你賺多少錢嗎?那可是商業機密!”兩人都笑起來。

可能是今天生意好,劉哲晚上要請我和魯堂主先吃飯後去KTV唱歌,說有個叫虞美宮的地方不錯,姑娘漂亮也放得開。魯堂主笑得合不攏嘴,我因為這趟泰國之行既不賺錢,又要尋找方剛等舊人,心事重重,也沒什麼興致,就推說有些頭疼,吃完飯就回酒店吧。劉哲說:“田老闆,頭疼好辦啊,幾杯酒下肚就沒事兒啦!今兒個我請二位喝飛天茅臺,那酒一點兒也不辣,甜的,專治各種頭疼腦熱,哈哈哈……”

“看人家劉、劉老闆多好,”魯堂主怕我不去,說,“田經理你就別再推、推辭了。”

劉哲說可不,忽然,他似乎想起什麼,說:“我這兒有塊兒牛牌,您要不要看看?”也許是職業使然,我頓時來了興趣,說看看就看看,哪位師父的啊。劉哲起身走到收銀臺後面,牆角有個保險箱,嵌在牆內,與牆面平齊,為了不讓小偷有抱走的可能。從裡面拿出一個東西,是個用皮筋纏住的透明袋,裡面裝著鼓鼓囊囊的紅布包。劉哲開啟透明袋和紅布,裡面是塊牌,包的亞克力殼,黑乎乎看不清肉質。

魯堂主問:“這是什、什麼玩意啊?”

我說:“是佛牌。”

“這是我找泰國師父訂做的,我給起名叫‘泰國十二釵’,您掌掌眼吧!”劉哲笑著把牌遞過來。魯堂主說這佛牌的名字真好聽,為什麼這麼叫呢。我心想這是什麼怪名字,但隱隱有了幾分懷疑,仔細看這塊牌,亞克力殼中的牌背肉質內,嵌著小小的玻璃瓶,裡面裝著淺灰色粉末。周圍還嵌了十幾塊小小的淺色碎片,另外還粘有不少黑色的髮狀物。

看到這些東西的組合,我立時覺得非常眼熟。在泰國那三年,我賣出的陰牌至少有幾百尊,對這些太熟悉了——骨灰粉、骨碎和頭髮。再翻到正面,我頓時嚇了一跳。牌身的正面貼著一張照片,印有十二幅年輕女性的黑白肖像,分三排分佈,每排四個。這十二名年輕女性的頭髮有長有短,有正臉也有側面,有的長得很漂亮,也有相貌平平。

對於這種牌的設計,我再熟悉不過了,通常只有入女大靈的牌,才會把陰靈生前的黑白照片貼在牌身正面,這也是泰國和柬埔寨黑衣阿讚的習慣,以最簡單的方式告訴大家,這個牌入的靈長什麼樣。

“是陰牌?”我十分驚訝。劉哲笑著說是啊,我連忙還給他,“還以為是佛牌呢!”

魯堂主好奇地把牌從劉哲手裡接過:“這不是泰國佛牌嗎?好像就這樣吧?”

我的太陽穴疼得厲害,應該是剛才接觸陰牌的緣故,我告訴魯堂主,“佛牌”一詞通常用來指正牌,無論出家人還是俗家阿贊,其法門都源於佛法,才能稱得上佛牌,而這類陰牌我習慣叫邪牌,法門偏陰,跟佛法自然沒有半毛錢關係。魯堂主哦了聲:“為什麼叫泰國十二釵?”

劉哲得意地說:“田老闆懂行。”我給魯堂主科普,說這牌內應該是入有照片上所印那十二位女性的陰靈。魯堂主不太懂,好奇地從劉哲手裡拿起那尊牌來看。劉哲也沒打算跟他多解釋,對我說:“而且這牌入的全是獨立靈,牌背那小瓶裡是十二個女人的骨灰,旁邊是十二小塊碎骨,和它們十二人的頭髮。”

“好傢伙,確實齊全。”我心想他跟黃玲豔一樣,開佛牌店也賣陰牌,而且都不放在明面上。就笑,“怎麼還放保險櫃裡,不敢擺櫃檯,也不用收這麼嚴實吧?”

劉哲說:“這牌可是稀罕物,真怕丟啊!”我說再稀罕也就是個入靈的牌,無非就是獨立靈多唄,有十二個,這確實沒遇到過。劉哲壓低聲音,“這牌師父就做了這麼一塊,屬於蠍子的粑粑——獨一份兒,多半個都沒有,而且這十二個女人都是同樣死法,被人虐待死的……”

他聲音壓很低,我雖然反感這牌,但卻對劉哲的話很疑惑,問到底是什麼意思,你讓師父去哪裡找這麼多被虐待死的女性。劉哲左右看看,彎下腰,我也把頭湊過去,劉哲在我耳邊說:“暗網上找的!”

“什麼暗網?”我問,劉哲示意我小聲,說現在不太方便講,吃飯的時候再跟你聊這事。這是條好路子,你在泰國比我門路廣,到時候可以合作,能賺大錢,說著從魯堂主手裡拿那個牌。魯堂主把牌捏在手中,雙眼緊盯,似乎看得很認真。劉哲拿了兩下沒拿動,只好縮回手。

我見魯堂主死死盯著牌上貼的那張黑白照片,失笑:“魯堂主,給人劉老闆吧,那照片上的女人再美也是死的,早就變成鬼啦。”可魯堂主仍然沒動,眼睛比牛還大,一動也不動,呼吸急促。看到他這樣,我心知不妙,慢慢伸出手去拿那塊牌,邊拿邊問你沒事吧,來,先把牌給我。

魯堂主慢慢抬起頭,看著劉哲:“幹啥進我屋?”

“啊?”劉哲就是一愣,“誰進你屋了?”

魯堂主又問:“幹啥睡我炕?”劉哲更迷糊,我暗叫不好,小聲告訴劉哲注意,這人要犯病。

劉哲問:“犯什麼病?”忽然魯堂主猛地站起,緩緩在屋裡四下張望,呼呼喘著氣。劉哲笑得很勉強,“哥們兒,你先把這牌給我成嗎?”魯堂主鬆開右手,陰牌掉在地上,他轉身朝佛牌店門口走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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